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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懵懵懂懂地看了看南瑤,又看了看玉姬,扭頭看向鏡女的時候,被鏡女拿團扇輕輕敲了敲腦袋,只聽鏡女嬌嗔道:「小六月,你倒是死在了好時候。」

  六月:???

  雖然她是厲鬼,可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得勁呢,六月又看向南瑤,恍然,抿唇笑了笑,偷著樂,鏡女大人這是羨慕她給南瑤小姐做過工哩。

  鏡女好笑地拿團扇掩唇,六月那點小心思,她一眼就瞧透了,真是,傻鬼有傻福。

  「尊上。」鏡女又朝南瑤笑得羞怯,說道:「我明白了。」陰陽兩隔,人鬼殊途,各有歸處,也不是她想得那般不公平,如此,她倒也能忍得。

  南瑤才勾起唇,掌心就被伊玖輕輕握住了,南瑤立時就歇了戲弄鏡女的心思,清咳一聲,說道:「玉姬,送我去中京市。」

  「是,尊上。」玉姬話音剛落,鬼域的門便在中京市大開,最後定在了秘密部門總部的會議室里,玉姬又軟聲撒嬌:「尊上,您、你最好了,也疼我一回好不好,這齣場的講究,能交給我們嗎。」

  「都行。」感覺到握著她掌心的手又用力了二分,南瑤莫名心虛,又忘了追問出場的講究是什麼。

  「謝尊上,尊上先請。」玉姬笑吟吟的目送南瑤離開後,便斂了笑意,淡道:「尊上太溫柔了些,人族再三冒犯,尊上也不計較,我卻被噁心得夠嗆,如今地府門開,我們也不好作什麼,就嚇唬他們一回好了。」

  「是,王。」鏡女欠身禮行,神色肅穆,不見半分輕佻,說道:「只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到底是便宜他們了。」

  要說最討厭這些疑似患了被害妄想症的秘密部門、天師世家的人或鬼是誰,那是非鏡女莫屬了。在鬼王面前,鏡女也不遮掩自己的厭惡,明明白白的一副可惜不能吃了他們的模樣。

  另一邊,接到消息的秘密部門幾乎立時就動作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南瑤的行為坐實了她是威脅到國家安全的不穩定因素。

  儘管清楚在對上南瑤後,單憑秘密部門毫無勝算,秘密部門還是進入了全面戒嚴的備戰中,而在秘密部門的背後,軍部也啟動了應急預案。

  現在的問題是,秘密部門的總部在中京市,他們該怎麼做,才能在南瑤的手裡護住中京市的普通民眾。

  「……情況已經上報了,軍部那邊也已經收到消息了,是不是該向……天師世家求援?或者,向南瑤……求和。」開口的與會人員,話說得異常艱難,斷斷續續的說完,掃視了一圈,便只顧低頭盯著會議桌的桌面了。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他們能用的能人異士,全折在荒原了,現在在會議室里圍了一圈保護他們的能人異士,實力根本比不上前去荒原執行任務的那些能人異士。

  他都不記得秘密部門有多久沒有嘗過這種只能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的滋味了。

  在荒原的負責人傳回來的信息里,說及的南瑤的能力,顯然不是他們對國家軍隊有信心,就能戰勝的敵人。

  所以,向天師世家求援,總好過在中京市在發動一場小型現代戰爭,而最糟糕也是最好的應對,自然是向南瑤求和——繞了一大圈,白白犧牲了去荒原執行任務的同志,他們還是回到了原點,如果他們一直堅持最初放任南瑤的策略,也許他們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我贊同和談,決不能在中京市和南瑤起衝突。」

  「在考慮和談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讓中京市的市民撤離?也許還來得及?」另一名與會人員更關心中京市的民眾安全。

  「用什麼理由呢?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肯定會造成民眾的恐慌,而民眾恐慌造成的後果,誰來負責?」

  中京市和周邊的信息網絡已經管控了起來,總部附近的民眾也已經在第一時間就疏散了——在中京市,小範圍內的臨時管控民眾們已經習慣了,可波及整個城市甚至是周邊的管控,就不是那麼好布置的了。

  秘密部門的總部會議室里,眾人吵嚷不休,以秘密部門副部長谷天成為首的鷹派俱沉默不言,事情是他們先挑起的,現在事情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太過打臉了,鴿派顯然不願意再信任他們的處理方式了。

  谷天成垂眸聽著會議室里眾人的商議聲,心下悔恨到了極點,他不該私下和司家家主達成協議的,秘寶啊,一直被病痛折磨的他實在是抗拒不了司家家主所說的秘寶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的奇效,他出生入死為國效力拼到了現在的位置,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退下來去休養。

  一時的貪念,讓他一力誤導了鷹派和鴿派的判斷,及至現在,他才發現,誤導秘密部門站在南瑤對立面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我比較好奇,挑釁我的後果,由誰來負責。」從虛空中踏出的南瑤態度自然地接過話茬,問得和氣。

  身穿白色長T恤和黑色長褲的南瑤,悠閒得像極了出門散個步的懶散模樣。伊玖仍舊隱身跟在南瑤身邊,一副他雖然沒啥用但能看熱鬧的姿態。

  因為南瑤的出現,而驚慌失措的高層全部都驚得站了起來,連連後退,聚到了一起。即便是有了前車之鑑,高層對南瑤又快一步的動作仍是驚懼不已,卻也都是大風大浪里闖過來的,他們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秘密部門的部長晏元明向前一步,制止了能人異士就要出手的動作,正待試圖交涉,就聽南瑤漫不經心地說道:「也是我太不上心了,讓你們輕視了激怒我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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