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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青想了想,點頭:「有時候是。」

  謝懷南道:「裴家與我謝家交好,歷來關係匪淺,我來之前,故意給裴家的人通氣,說家裡派我去豫州城,謝家要靠向寧王。」

  裘青又想了想,然後嘆道:「裴家那些人和大爺一樣軸,所以一定會去告知天命王楊玄機。」

  謝懷南道:「你已經想到了這一步,那就再往後想想,楊玄機會怎麼做,我大哥會怎麼做。」

  裘青是個武者,不太喜歡動腦子。

  但只要是謝懷南說的話,他就聽。

  因為在謝家,哪怕給他那麼高的工錢,那些謝家的人也只是把他當下人看,只有謝懷南把他當朋友看。

  裘青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兒,試著推測:「裴家有人在楊玄機那邊,告知楊玄機後,楊玄機必會向大爺問罪。」

  謝懷南點了點頭:「繼續。」

  裘青道:「這個時候,京州沒有戰事,那三方勢力在休戰之中,楊玄機能抽調出人馬,從京州殺到庭陽,只需一個月時間。」

  說到這,他臉色已經難看起來:「這……是不是過於狠毒了,雖然大爺不願意聽你的,可兵禍之災,有些太狠了。」

  謝懷南問:「那你還站在我這邊嗎?」

  裘青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站。」

  謝懷南低著頭說道:「你推測到的這一步,確實是我在害謝家,會導致楊玄機的大軍兵圍庭陽,就算大哥去解釋,楊玄機的人也不會信,因為我都來豫州城了,百姓們不知道大哥聽我的,楊玄機怎能不知道。」

  他緩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就算是楊玄機有所懷疑,可是已經出動了大軍,他就會繼續幹下去,他得讓其他家族的人看一看,他容不得背叛。」

  「謝家不會被夷為平地,但是謝家積攢多年的財富,可能會被楊玄機全都奪走……」

  說到這,謝懷南看向裘青:「推測到了這一步,我是不是依然害了謝家?」

  裘青點頭如實回答:「是。」

  謝懷南卻搖頭:「可不是啊,我是在救謝家。」

  他起身走到窗口負手而立,看著外邊,語氣依然平和地說道:「我所預見的,寧王皆能預見……如果我所料不差,寧王已經安排河南岸大營的兵馬靠向謝秀了。」

  裘青怔住:「所以呢?」

  謝懷南道:「所以,安暖的十萬兵馬,以為可以牽制謝秀的十五萬人不能回救庭陽,但那十萬人必敗無疑,你可知道河南岸寧軍大營是誰領兵嗎?」

  裘青道:「不知道,我一直對這些事不太有興趣。」

  謝懷南笑了笑:「是夏侯琢,是能擊敗黑武人的夏侯琢,而且還不止一次,所以安暖算個什麼……他必敗無疑。」

  「到時候,謝秀的大軍和夏侯琢的大軍,就會將楊玄機安排攻打庭陽的另一支軍隊圍堵在荊州回不去,要麼被滅,要麼投降。」

  謝懷南回頭看向裘青:「你猜那個時候,我大哥還能怎麼辦……楊玄機那樣的人首鼠兩端,不值得託付,大哥不理智也不能醒悟,所以只能讓大哥他疼一下,才知道謝家未來何在。」

  說到這,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難得的,情緒上好像有了些大的起伏。

  「父親臨終前說,若你大哥聽你的,你就好好輔佐,若他不肯聽你的,又涉及到了謝家安危,你可廢了他……」

  謝懷南看著外邊的天空,那麼廣闊,那麼遼遠。

  「我做不出,做不到,我不能廢了大哥,但我可以救謝家。」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提前見見

  裘青在謝家已經有許多年,謝家的許多事他都很了解,包括大哥謝懷遠那只是看起來的氣度不凡,實則心眼並不大。

  在謝家的老家主故去之後,按照慣例,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嫡長子謝懷遠,這是一種最簡單的免去紛爭的方式。

  可實際上,謝懷遠的能力比起謝懷南來說差得遠了。

  所以也有了老家主臨死之前對謝懷南的交代,可這些話是真心實意的嗎?

  哪怕裘青覺得自己不是那麼聰明,他也知道老家主的這些話,其實是想讓謝懷南明白,你一定要好好輔佐你大哥。

  這麼多年來看似謝懷遠對謝懷南言聽計從,可實際上,這位大哥,又怎麼可能真的對三弟那麼信服。

  他更多的是嫉妒,只是他一直能壓得住這嫉妒。

  同樣都是爹娘生的,為什麼就你看起來比較聰明?

  與其說這次謝懷南離開謝家,是因為謝懷遠對寧王的不看好,不如說是作為大哥,謝懷遠心中擠壓已久的嫉妒心爆發。

  「但願你所有期待,皆成美好。」

  裘青看了看面前的茶杯:「此時倒是應該換杯酒來喝喝。」

  謝懷南道:「等一陣子吧,我再陪你喝酒。」

  裘青知道謝懷南的習慣,謝懷南喜歡喝一點酒,但在做事的時候,尤其是做大事的時候,他滴酒不沾。

  用謝懷南的話說,酒有兩用,小用助歡愉,大用可慶功。

  在謝懷南的思想中,酒和憂愁,從無關聯。

  他最不喜的便是人們常說的借酒消愁,在他看來,有這種行為的人,多不可深交,最起碼不可成為重要的合作夥伴。

  「如果寧王最終還是不滿意呢?」

  裘青問。

  他其實真的在擔心,畢竟謝懷遠是一家之主,他一句話就可以封鎖住謝懷南可以調用的絕大部分謝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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