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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箋回想之前和她的聊天,就跟他說:「她好像也不是沒想,她去年說是……」

  紀箋把他妻子的那些話複製給他,說她就是想要個孩子,不想要個財產的工具。

  談之醒略略怔住,直到聽見妻子逗孩子的聲音才回頭去看對面的人。

  杭若抱著小公主在懷,滿眼都是星星,各種笑。

  說實話,結婚幾年,談之醒都沒見她笑得這麼毫不掩飾,這麼甜過。

  人走後,談之醅把紅包遞給紀箋,說放她大衣口袋裡。

  紀箋接過手,調侃:「好沉啊。」

  談之醅聞言就挑眉說:「有我過年給你的紅包多?」

  她一笑,馬上瞭然地捧場道:「師兄,嗯,我老公最好啦。」

  他過年時忽然拿了份財產贈與協議給她,說要給紅包就要給個大的,把名下的所流動資金與私人產業都轉到了她那裡。

  紀箋蠻意外,原本不想要,但是談之醅逗她說,世事確實無常,但是他相信他們之間不會有意外的時候,所以他給她是正確的。

  紀箋被說服,就真的收了個空前絕後的紅包。

  其實之前過年,每年他都會給她一個很厚的紅包,說我們家箋箋新年快樂。

  雖然平時兩人沒有專門見面,但是過年他會自然而然地去錫城陪她,跨年夜兩人在充州的時候,他也會專門到郊外和她跨年。

  談之醅從來就沒忽略過紀箋,而這往後的日子,他更是一顆心都撲上去了。

  紀箋忽然問他:「如果咱倆沒有在一起,然後你也沒和別人聯姻,那以後的某一天,你是不是也會把財產都給我?」

  「嗯。」談之醅想都沒想的點頭,「除了你我還能給誰?」

  紀箋眼眶泛過酸熱,對他笑了笑。

  飯後一家四口去了郊外小院。

  有人定時打掃,小院子即使不住人也生機勃勃,很乾淨。

  孩子在飯間被大人們逗了半天,都玩累了,飯後開始困,到家就睡了。

  談之醅等了會兒,陪到兩小隻熟睡了,就讓一起過來的阿姨看著孩子,然後帶上老婆又出去浪去了。

  去了有一陣沒來的南鍾。

  整個充州如今都知道談之醅結婚了,娶的紀箋,那個在南鍾自由出入許多年的情人。

  紀箋好久沒喝酒,難得過年,到後喊了戚爾舒出來。

  初八了戚爾舒也從娘家回來了,她家孩子已經一歲,日常根本不需要她帶,家裡有人看著。

  起初戚爾舒跟紀箋透露,好多人好奇談之醅怎麼放棄真金白銀的聯姻機會去娶紀箋,除了美得全充州無人能比,其他要啥沒啥,大學工作都沒了,說起來,當情人感覺都不夠格。

  後來談之醅大概一個月會來一趟充州,來了就會來南鍾玩玩,所以看他過得挺好的模樣,大家也就沒再敢八卦什麼。

  再後來,紀箋懷孕後也來過一趟充州,不久後也都知道談之醅有一對雙胞胎了。

  大抵猜測到是真愛,也估摸是真愛才能在南鍾自由自在那麼多年,整個充州除了一些眼瞎的,正經人根本沒人會敢惹她,從來就沒敢惹。

  戚爾舒和她從南聊到北,聊著充京這一年多發生的事,各種八卦,說感覺全城就談之醅最厲害,聯姻的那麼多,就他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且兒女雙全,如今到這充州來,簡直誰都艷羨得眼睛滴血。

  紀箋晚些喝多了,出門去找談之醅。

  他不在樓下場子裡,原來是坐在卡座的一角的,此刻人不見了。

  她就去樓上包廂找他。

  在他們聚會固定的廂子裡找到了人。

  他們在打牌。

  尹賀在和他說話,他人往後靠在沙發,微微仰頭喝酒。

  灰色的光線在中,他杯中液體明亮,不斷往喉嚨中流淌。

  放下杯子時,一轉頭,就見到了她。

  然後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有個男人笑說:「小師妹,等等,打完這一局。」

  一群人都樂起來。

  有人說得喊談夫人,什么小師妹,談總現在婚禮也辦了孩子也生了,名正言順得很的。

  紀箋記得那喊小師妹的,好像之前在錫城的酒吧見過,叫什麼,畢松林。

  但談之醅還是沒去摸牌了,站起來走近牽她,把她帶過去一起坐下。

  紀箋喝多了,腦袋有些暈,坐在了談之醅身側後,把腦袋靠上他肩頭。

  談之醅往後看一眼,偷親她額頭一下。

  屋內幾個男人都很少見他們倆搞這事,一時間都含笑低頭,繼續熱火朝天打著牌,掩蓋這那邊的旖旎。

  談之醅也知道紀箋在外從來不做任何親密的事情,這算是頭一遭和他靠這麼近。

  他手上的牌很好,幾下就丟完了,張口想要說收尾的話,但還沒說呢,腰間就穿過了一隻手,環抱住他,然後腦袋蹭了蹭他的肩頭。

  他話音剎在了喉嚨口,一秒就轉過身攬她走人了。

  可能是以為他還要聊天繼續打吧,他家箋箋就撒嬌了,應該是想孩子了,然後就暈乎乎忍不住在人前就抱他。

  後面的一群人抽菸的抽菸,喝酒的喝酒,也沒人阻攔說繼續玩,個個對這一幕緘默不言,說了不過是傷身罷了。

  縱觀整個充州,這些二代權貴里,他們這個圈子裡,沒有人有談之醅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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