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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看來,這份心思依舊沒變。

  希爾借他之口說給森鷗外的話說完了,福澤諭吉下樓去接江戶川三歲回家,江戶川三歲正在興頭上,抱著麻將桌不肯走。

  「我不回去!解析小姐你太過分了,叫我來玩還要送我走。」

  希爾嘆息:「亂步先生,您今年二十六歲,不是六歲,馬上就要二十七歲,熬不起夜了。」

  氣的江戶川亂步綠眼睛也不眯著了,睜得像貓一樣圓,要不是福澤諭吉抓住了他命運的後脖頸,看樣子還想撲上來撓希爾一爪子。

  「誰說的,我精神好的很,還能繼續玩。」

  廢話,大腦高速運轉這麼久,能不亢奮嗎?

  希爾掃到了看熱鬧的莫里亞蒂,計上心來,一臉痛色:「亂步先生,你看教授。」

  江戶川亂步不情不願看了過去,「怎麼了?」

  「以亂步先生的推理能力,難道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這次江戶川亂步仔細看了莫里亞蒂一眼,收斂起不高興的神色,鄭重的像是福澤諭吉又被襲擊了。

  「你是說……」

  「沒錯。」

  鬧起來誰來也不管用的江戶川亂步乖乖走了,愛倫坡都驚呆了,為什麼他聽不懂亂步先生和希爾在說些什麼?他們說的不是日文?

  他有點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在當事人開口了,當事人聲音溫柔,目光和善,一句話總結下來不外乎是希爾啊,你是不是說我什麼壞話了?

  希爾眼神不經意從他無限升高的髮際線上掠過,微笑:「沒有呢。」

  費奧多爾也看到了她明晃晃的眼神,抿唇,不讓自己的笑太明顯,這種不是自己一個人被針對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太宰治就隨性多了,他一個人笑到顫抖,還帶著希爾一起抖,畢竟他掛在希爾身上。

  莫里亞蒂:「……」

  就很像把這點人綁了炸|彈丟進澳洲。

  不過她也沒錯,髮際線上移是每個英國男人都有的切膚之痛,零點一過,夜生活剛開始,他們就要回去睡覺了,今天的樂趣能讓他睡個好覺。

  一走走兩個,費奧多爾趁機提議去下棋,希爾看了他一會,眼神飛到他身後,表情就和之前迎來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一樣。

  一左一右坐下來兩個人。

  左邊那個以挑剔的眼神從頭到腳掃了希爾一遍,她的掛件也沒有放過,聲音低沉:「你怎麼和前任混在一起?」

  希爾挑眉:「太宰先生不是前任,而且你沒看到他很虛弱嗎?」

  男人看過去,原本在審視歐洛斯的太宰治十分配合,一臉我好柔弱.jpg,他面無表情,看著希爾就像看小腦萎縮的笨蛋。

  「你高興就好。」

  希爾:「……」

  懶得理他。

  轉臉之際她換上了愉快的笑容,望著沉靜的女人,眼底發光,「我說過會有再見之日的。」

  「嗯,我相信,你染金髮很好看。」

  這就是希爾說的那個……

  太宰治撥開希爾的金髮暗中觀察,歐洛斯正好也在看他,兩個人不免一陣眼神廝殺。

  希爾沒注意,她在給費奧多爾介紹。

  「這是我的兄長和姐姐。」外人面前就不叫二舅了。

  那就是都姓福爾摩斯了。

  費奧多爾腦殼疼,看看夏洛克,後者虹膜異色症導致眼睛隨著光線不同產生灰、藍、金三色變化,變幻莫測,極富魅力,再看看歐洛斯,她臉色蒼白,似乎很久不見陽光,周身氣質透著難以捉摸。

  哪一個都和中的福爾摩斯兄弟對不上號。

  畢竟夏洛克還是麥考夫都沒有虹膜異色症吧?或者還有一個性轉了。

  「你很好奇他們叫什麼。」希爾說。

  費奧多爾按了按太陽穴,不軟不硬懟了她一句:「我又不能跟著你叫哥哥姐姐。」

  希爾不放在心上,給他指了指誰是誰,費奧多爾確認自己沒聽過歐洛斯這個名字,希爾笑著表示玩兩局就了解了。

  「下棋不好嗎?」又被針對的費奧多爾聲音虛弱。

  「我這麼說吧,你聽說過一個人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你聽說過自己和自己打麻將的嗎?」

  費奧多爾:「……」

  你贏了。

  像這種動腦子的遊戲極耗費心神,你會算牌,其他人也會,水平還都不低,從他們手裡找到弱點無異於闖地獄模式,要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費了大半夜腦子也就罷了,誰知道希爾玩的車輪戰。

  費奧多爾本來就身體不好,貧血體弱,去洗手間那會剛站起來都要暈倒,希爾看著,想到被他下了病毒的社長,又想到了太宰先生,就一點惻隱之心都沒了。

  愛倫坡打了個呵欠,小浣熊都趴在他肩膀上睡了,此時接到了老闆的電話,老闆聲音不可思議:「你還沒回來?那邊怎麼樣?」

  愛倫坡看看搖搖晃晃走回來的費奧多爾,目光憐憫:「他終究是一個人承擔了所有。」

  弗朗西斯:「???」

  作者有話要說:  [1]《罪與罰》

  第76章 人神(1)

  希爾看了一眼手機, 凌晨三點了,她一推面前的牌,清脆的聲響驚醒握著筆站著打瞌睡的愛倫坡, 他揉了揉眼睛,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聽到麻將這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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