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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繼續瞪:「……」

  ……以前你也不叫我名字,一天天「純麥」來「純麥」去的。

  針織帽男人笑了一聲,伸手在她戴著針織帽的腦袋上摸了摸,輕聲道:「一切小心。」

  …

  黑色保時捷中。

  伏特加小聲咳了幾聲,打開車窗,讓濃郁的煙味散出去。

  琴酒對他製造的二手菸毫無察覺,叼著煙打開電腦。

  今天的垃圾郵件又準時到達了。

  【Gin,除此之外,我還是餅乾十四本尊,真抱歉……如果方便的話,今晚十點,天台見——純麥】宿敵、餅乾十四本尊嗎?

  「哼。」

  他的冷笑像石頭一樣落入死寂。

  …

  靜謐的夜,只有一隻不知所謂的烏鴉在屋頂上大聲啁啾。

  一聲一聲,穿破死寂的夜空。

  天台上冷風肆虐,穿著黑大衣的銀髮男子坐在扶欄邊,吞吐著煙霧,另一隻手揣在懷裡。

  【大哥,我在樓下守好了,保證叫她有來無回!——伏特加】他看了一眼手機,取下手上的手套,打字:【基安蒂和科恩?】【那還用說,就等指令了——基安蒂】

  【已經找好。狙。擊點——科恩】

  天氣有些冷,露在外面的手有些僵,他重新把黑色手套戴上。

  呼出一口煙,空氣中因為熱氣而形成的白霧和菸草燃燒形成的白煙混雜在一起。

  組織里盛傳著這樣一句不算流言的流言:「組織鼎盛的時候,任務都不用Gin出馬,隨便拎一個威士忌就可以單打獨鬥,但現在威士忌都走光了,就連勒。索。敲。詐這種小任務都要Gin親自出馬了。」

  「哼」,他想到這句流言,鄙夷地冷哼一聲。

  威士忌都去死。

  就算只剩下他一個人又如何?

  一陣風過,琴酒攏了攏大衣領子。

  「Gin,很抱歉來遲了」,他身後忽然傳來一聲不好意思的聲音,「路上堵車了。」

  ……所以就應該買直升機的!(狗子流淚)

  他的手搭上了伯。萊。塔,慢慢轉過身去。

  那個戴著針織帽的鬈髮姑娘正面對著他,形容未變,只是那顆捲毛頭上多了一頂針織帽而已。

  但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變化,讓本來平靜冰冷如死潭的琴酒皺起了眉,好像一顆石子落入死寂的湖水中,泛著層層仇恨的漣漪。

  伯。萊。塔已經上。膛,他舉。槍。對準她,一聲經過消音處理的。槍。聲悶響。

  猝不及防,一個羽毛般的擁抱輕輕落在他的懷裡,然後那個她悄悄展開了翅膀,從天台上躍下。

  他的心在一下一下地疾跳著,被羽毛狀的海洋包圍著。

  把手伸進大衣口袋裡。

  一塊瑞士蓮巧克力,還帶著體溫。

  一封信:【明天我會行動,保護好自己,琴酒——純麥】…

  藤間智擦了把額邊的冷汗:「還好有阿笠博士的改進降落傘。」

  赤井用手拉了拉她的耳朵:「根本是多此一舉。」

  語氣里頗是不滿。

  他心裡咕嚕咕嚕泛著酸意。

  和琴酒的這個見面,根本沒必要,更不用說那個無厘頭的擁抱!

  她正在「呼呼」地往自己快凍僵的雙手手心裡吹著氣,嘿嘿笑了兩聲,沒回答。

  立場不同是一回事,但是報恩又是另一回事。

  「很冷嗎?」他問。

  「冷。」她的聲音里都帶著顫音。

  「你自己不會找暖爐的嗎?」他意有所指。

  「暖爐?哪裡?」她抬起頭,四處張望。

  赤井實在受不了這個老實得有點過頭的小捲毛,一把抱過她,緊緊摟在懷裡,低眸看她:「繼續裝傻。」

  藤間智深覺被冤枉:「沒……」

  她是真的在找暖爐和暖寶寶!

  話還沒說完,一個比擁抱更滾燙的吻落了下來,在唇舌間纏繞。

  在冬日寒冷的夜晚,呼出的白氣交纏在一起。

  有些發狠,卻又克制小心。

  或者,當時就不該立什麼「最後一次」的flag。

  「……你矜持一點哇。」她伸手摸摸自己隱隱有些發燙髮腫的唇,生氣道。

  「黑貓(Katze)和狗子(Hund)都同居了。」他帶著笑意陳述道。

  ……還要什麼矜持。

  動物園組織新晉成員,工作狂本狂,代號狗子(Hund),綽號小捲毛,板起了一張臉:「嚴肅一點,要行動了。」

  …

  昔日琴組的純麥威士忌,由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被琴酒和眾多教官培養成了一個十項全能選手,即使她被發現是臥底(不管是哪裡的臥底,總之是臥底就對了,琴酒哭泣.jpg),她的影響力還在組織的每個角落暗布。

  純麥編寫的防火。牆雖然在她身份暴露的第二天就被棄之不用,但幾年來潛伏在防火。牆中的木。馬早已無聲無息地滲透入每台機子,每個監控系統。

  針對組織在日本的總部的行動,準備收網了。

  回到公安,在密密麻麻的機子前,純麥威士忌在指揮台前坐下,她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她深呼吸一口,開始了她最後一項系統學習的項目「指揮」的實戰演練。

  【基爾,從C門出去,密碼我已經破解了。】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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