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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咳咳咳!」正在喝湯的信長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飛坦額角青筋暴起,「你·說·什·麼?」

  窩金讀不懂氣氛地大笑起來:「飛坦哈哈哈哈哈哈老媽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嘔——!」

  瑤大為震撼,這就是現實版的【笑吐了】了嗎?真是讓她開了眼。

  信長使勁拍了拍他的難兄難弟的後背,讓窩金艱難地把卡在喉嚨里的麵包咽了下去,無奈道:「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下去的時候就不要笑啊。」

  瑤眼神微妙地看著信長:「你好關心他!」男媽媽含量過高了啊這個團。

  信長沒有get到她的弦外之音,一臉坦然道:「啊,畢竟他是我最合得來的同伴嘛。」

  真好,在野王走了之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純粹的同伴情了,她真的受夠峽谷里那群眼裡只有人頭沒有隊友的瘋狗了,呸!

  想想她遇到的那些一個比一個狗的隊友,再想想人頭buff龍王全都讓給她的野王,阿瑤看著飛坦的眼神更加熱切了。

  這個世界上果然只有野王的懷裡還有一絲溫度!

  直到飛坦快要被她黏黏糊糊的視線瞅的炸毛了,瑤才收斂了一些,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低頭去啃那根法式長棍麵包。

  然而……啃了半天的阿瑤甚至都沒能撕下一片麵包屑來。

  她看著長棍麵包上淺淺的牙印,陷入了沉思。

  然後試探性的用麵包敲了敲桌子,本來只有咀嚼和吞咽聲的餐桌上,突然響起了硬物撞擊桌沿的哐哐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瑤感覺自己都能現場敲一段架子鼓了。

  飛坦離她是最近的,以至於他放在桌面上的淡黃色的湯都被震出去了些許。

  「你又想幹什麼?」飛坦的眼皮子跳了跳,覺得她又要開始作妖了。

  瑤一臉嚴肅的說:「這就是你們不厚道了,為什麼你們可以吃麵包,卻給我吃長得像麵包的撬棍?」

  「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飛坦都被她整無語了,他一把奪過阿瑤的麵包,惡狠狠的咬下一口。

  「看見了嗎?」

  硬的可以當磚頭使的麵包被輕輕鬆鬆地撕咬下了一大塊。

  瑤一整個人呆住。

  飛坦以為自己扳回了一成,心中的鬱氣都散了不少,他嗤笑道:「弱的連麵包都咬不動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你那是麵包嗎?那都能當兇器了!瑤在心裡瘋狂吐槽。

  但是她面上卻不顯分毫,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你……」

  「……又幹嘛?」飛坦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瑤故作嬌羞的捧著臉,那副做作的小女兒的嬌態讓在座的眾人一陣惡寒。

  「你吃的那面……是我咬過的……」她期期艾艾地說,「這算不算間接kiss啊?」

  飛坦:「……」

  嘴裡的麵包一時不知道是該吐還是該咽。

  瑤看見飛坦的大黑臉在心裡偷笑,就這就這??

  她的野王怎麼幾天不見這麼拉了,以前他還能跟自己有來有往的過上兩招呢。

  飛坦頓了兩秒,在看清瑤藏在眼底的揶揄時,堅強的把麵包咽了下去,並且迅速的解決了剩下的食物。

  總感覺在這個時候吐出來或者拍案而去就輸了一樣,他那該死的勝負欲支撐著他吃完了這頓飯。

  不就是口水嗎?以為這麼說他就會失態嗎?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從死人手裡搶食物,沾血腐爛生蛆的都有,這算什麼?

  但是這傢伙是真的有夠氣人的,打又打不到,說也說不過。

  「喂,帕克,今天我替你去交易所。」飛坦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帶著傘劍出門了。

  這個據點,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在他走後,瑤再也忍不住的低聲笑了起來。

  庫洛洛覺得自己要更新一下之前對她的定義了。

  這哪裡是一張白紙?

  這分明是白切黑啊!

  *

  十一區,交易所。

  老舊但勉強算完整的一層平房內,四濺的血跡粘上了商品的外包裝,老闆的頭顱被隨意的扔在結帳的櫃檯上。

  流星街沒有統一的貨幣,通常是以物易物,但如果實力足夠強大的話,強搶也沒人敢說什麼。

  不過能自己開私人交易所的,老闆的實力都不會弱。

  這也就導致飛坦完全打上頭了,已經顧及不到商品的完整性了,等那個興奮勁下來才發現,店內已經一片狼藉了,尤其是服裝區,本來可供挑選的衣物就少,現在要麼被戰鬥波及的破破爛爛了,要麼就是沾染了大面積的血跡。

  飛坦粗粗掃了一眼,就略過了那一塊區域,挑挑揀揀的拿了幾個遊戲柄和卡帶,以及還算完整乾淨的食物帶走。

  想到臨走前團長的囑託,飛坦甩了甩傘劍上殘留的血,繼續向區中心的方向前進。

  前面有一個□□管控的交易所,規模更大。

  那裡也許會有他想要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庫洛洛:原來是一隻白切黑……

  咕咕:不,阿瑤真的只是一隻純種的傻白甜,只是皮了那麼億點點而已!

  ps.為什麼飛坦總是被迫害的那個,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相當絲滑的就寫了下來,果然還是因為不能攻擊隊友的功能太bu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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