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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慕漁低頭去吻他,同他唇貼著唇,「這就算好?」

  莊易笙含糊道:「這還不算好?」

  席慕漁胸腔震動,悶出一聲笑,「我還沒說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呢。」

  莊易笙道:「我們普通人不追求這種極端環境,務實一點挺好。」

  席慕漁就看他,只覺得心裡一股邪火亂竄,「好嗎?」

  莊易笙點了點頭。

  席慕漁故意嚇他,「要是將來你變心了,也不讓你走。」

  莊易笙說:「我要變心還挺難的。」尤其對象是席慕漁。他相信,任何一個人,只要和席慕漁談了戀愛,就不可能變心,也不肯輕易分開。就算分開了,也找不到下一個對象。

  經歷過最好的,怎麼可能願意將就?

  席慕漁並不在意被打斷的節奏,繼續說:「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就把你關起來,關在房間裡,不給你出去,每天只能看到,除了吃和睡就是和我做愛。」

  莊易笙輕咳一身,「這是違法的。」

  席慕漁咬他耳朵,「所以,不要變心,知道嗎!不然就是法制頻道了。」

  「那不能。」莊易笙一本正經地建議,「你剛剛說的,也挺好的。我們要不角色扮演一下?」

  席慕漁目光幽深地盯著莊易笙看,漸漸著火。

  莊易笙被盯得有點發毛,摸了摸鼻子,不太自在道:「不演也行。」

  席慕漁腦海中已經有畫面了,喉結滾動著,唇角卻是扯開一抹笑,「演,必須演。」

  莊易笙莫名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後續扮演的結果證明,他的直覺很對。大多數時候,倆人都沒戲時,喜歡待在席慕漁書店的樓上。

  那裡是席慕漁的私人藏書館。

  有時候各看各的書,有時候仗著圖書館的玻璃是防窺的,外面看進來只是一片黑,倆人會在玻璃牆上胡來,衣服褲子都在身上,只露出緊要的地方。

  有時候是在角落,玩同學或者師生的角色play。

  有時候是一起出去旅遊。

  席慕漁特別喜歡逛各大高奢品牌的網站或者看秀,看中了什麼,就讓造型師跑一趟去買回來,還非要買情侶裝。

  當然,大多數時候,他們各自都在進組拍戲忙事業。

  《風雪》上映後,莊易笙的片約紛至沓來,他只接了一些對演員事業有幫助的主旋律片子,其他的因為本子不行,都拒絕了。

  後續,《風雪》被送去參與各大電影獎項的評選,由於席慕漁已經三屆連莊,劇組判斷,今年大概不會再給席慕漁,於是給莊易笙報了最佳男主。

  比較喜人的是,莊易笙在圈內輾轉煎熬多年,終於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一炮而紅——

  他憑藉他的第一部 電影,拿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個頗具分量的影帝。

  兩年後,席慕漁自己籌備的電影開拍。

  之前,席慕漁想做導演,拉投資時,投資人都說,除非他自己主演,否則不肯投。後續,確認莊易笙主演後,投資人終於鬆了口。

  某種程度上,也是對莊易笙票房能力的認可。

  在拍攝期間,倆人有過分歧吵過架,但通常不會把工作帶入生活之中,分得很清楚。

  又是一年秋。

  席慕漁的電影在上映之前,送去了柏林電影節參展。

  如同幾年前夢中的場景一樣吵鬧。經歷過紅毯的鎂光燈,在寫有自己名字的席位上坐下時,席慕漁正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應付認識的人打招呼。

  當頒獎典禮正式開始時,席慕漁握緊了他的手,在他耳邊問:「感覺怎麼樣?」

  莊易笙搖了搖頭,笑著說:「挺夢幻的。」

  事實上,在進來之後,來自己國內的記者就已經問過了,問他有沒有把握拿獎。說實話,莊易笙並沒有。

  但他對拿獎已經不那麼在意了。

  曾經,令他分外在意的席慕漁已經成為他的戀人,他在國內也是一線影星了,擁有一定對方自由度選擇本子,可以拍他認為不錯的好電影。

  儘管本子很少,可是他再也不必做違心的選擇——拍雷劇參加綜藝了。

  至此,人生除了一些必然存在的小缺憾以外,已經完滿得不能完滿了。

  此刻,比起他的影帝,他對席慕漁說:「我希望能有個最佳導演獎,或者,最佳影片。」

  席慕漁一愣,旋即笑了笑,說:「今年入圍的片子都很能打,難。」

  他們的紅毯照已經被搬運回國,之前倆人一起去餐館、一起旅遊也都被拍到。國內,如今猜測他們是同性戀人的輿論甚囂塵上。

  台上的人用德文說著頒獎詞,翻譯同步翻譯成英文。

  莊易笙正同席慕漁咬耳朵,申請頒獎禮結束後去吃一點當地美食。

  席慕漁說:「只要你不讓我掃尾就行。」

  莊易笙是演員,要保持身材,需要嚴格控制飲食,但是他又很饞。從前單身的時候,都是靠小王和趙蔓哄著,他自己半推半就,就從了營養師,基本就和美食絕緣了。

  自從和席慕漁在一起後,他就沒那麼自律了。

  或者說,他喜歡和席慕漁一起討論這些具有煙火氣的東西,也喜歡經常提一些無理的要求。

  他最喜歡幹的事,就是買自己喜歡吃的小吃,吃一口,其他的都丟給席慕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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