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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太子的兒子!」「你說他啊,」許鰩漫不經心道,"我讓梨蕊他們自己抱去尋鹿台了,不知道走的哪條道,你慢慢找吧,和我耽擱這一會兒,他們又走遠了。」

  說完又笑了幾聲,耐心哄著懷裡的孩子,像是故意做給張氏看,來氣她。

  張氏急匆匆帶著人走了,許搖這才放下帘子,抱著孩子的手都在抖。

  這哪是她的兒子,這就是她從棠梨閣抱出來的許昭昭的兒子。

  當時她看到張氏忽然從宴中離開,便也一同跟著過來了。

  沈之玉平時不瞞她這些事,一見張氏命人在東宮外放火,許鰩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本來不關她的事,她該轉頭就走,可是想到裡面還有個小嬰兒,落到他們手裡,是過不了今晚的。

  這個孩子和她的孩子差不多大,許鰩起了惻隱之心。

  而她也實在對趙王已經死了心。

  救了太子的兒子,更可以幫助沈之玉在太子跟前更得青睞。

  抱了孩子走到半路,她便讓梨香離開,梨香聽了她的話,雖還是不放心,但除她之外,奶娘們和侍衛都在,也就心甘情願走了。

  張氏來得匆忙,夜裡黑她只認住一個梨香,並沒放心還有一一些東宮的人還在許鰩身邊。

  許鰩舒了一一口氣,愛憐地拍了拍懷中的孩子,對外面的人道:"快走,趕緊去尋鹿台。」

  **

  霍辭把安貴妃和趙王埋在殿外的火藥盡數找出,讓人放在霍仁面前。

  "陛...下,這是太子陷害.....安貴妃跪下,明顯慌亂起來,「臣妾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又怎麼捨得..她哽咽住。

  霍仁沒有說話。

  許昭昭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倒不擔心霍辭,總歸生死都在一起,只是覺得霍仁這態度也實在不妙。

  尋常帝王,該是勃然大怒才是。

  也難怪霍辭被逼成了那樣,其中也有霍仁的功勞。

  他的多情,分到每個人那裡,就成了薄情。

  這絕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

  許久後,霍仁才看著安貴妃,喃喃道:「你害了林氏,如今又要害朕,對了,你還要害辭兒和朕的孫兒,翠微...待你不薄啊...安貴妃低下頭,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垂淚乞憐的時候,她卻抬起頭,眼中沒有一點淚花。

  「陛下要殺了我嗎?」她問。

  霍仁拔出身邊侍衛的佩劍,以劍尖指向安貴妃,可旋即,那劍尖便略微朝下。

  許昭昭心裡一冷,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霍仁竟然還是對安貴妃保留有惻隱之心。

  「來人,」霍仁冷冷說道,「降朱氏為嬪位,禁足臨華宮,非朕旨意不得踏出一步。」

  果然,僅僅是降了位份而已,霍仁連冷言都捨不得她入。

  再去看趙王,他一聽自己母親的懲罰並不嚴重,臉色稍霽,已經沒了方才見到火藥時的慌亂。

  霍仁也看了看趙王,正要繼續說話,而立在一邊的韓柏荔身邊的宮女卻突然在霍仁面前跪下。

  她的聲音顫抖著,卻字字分明:「陛下,奴婢是郢州人士,求陛下懲處趙王殿下!」趙王聽了便要上前將她一腳踹翻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但霍辭早有準備,已擋在那名宮女前面。

  「你說。」霍辭死死盯著面前的趙王。

  宮女道:「奴婢自幼被送入宮中,多年來也和家中書信來往,並偶爾送一些銀子回去補貼家裡。

  先前郢州遭了水患,奴婢也很擔心,卻無可奈何,只能聽天由命,誰知家中沒有一人死在水患當中,奴婢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開心。」

  「後來奴婢聽說陛下派了趙王殿下前往郢州賑災,便更加放心,同時也攢了銀子想著過後讓人再捎帶回去,可以用作修葺破損的房屋。可是之後,奴婢收到的卻是家人盡數死去的消息。

  言女的臉上滑過一滴淚:「明明水災的時候沒死,卻偏偏死在趙王殿下前去賑災之後,遞口信來的人也說不清楚,只說先前可能是搞錯了,但奴婢那時還收到了母親特意托鄉里的人寫來的書信,根本不會有錯的。奴婢多方打聽才知道,郢州很多百姓,後來根本沒有收到賑災的米糧錢款,他們是活活餓死的!」「荒謬!」趙王斥道,「父皇,這一定是太子來陷害兒臣的,賑災一事,郢州所有官員百姓都有目共睹。」

  「是不是有目共睹,一查便知,」霍辭鳳目一冷,"阿兄敢嗎?"趙王后退一步,回頭去看皇帝。

  他當然不敢,那些官員可跟著他一起中飽私囊,可死去的百姓是做不得假的,像這個宮女這樣死了家人的人,在郢州不在少數,只是仗著天高皇帝遠,霍仁無法得知。

  而這些官女平時也根本近不了皇帝的身邊,沒想到霍辭竟然把人直接帶到了尋鹿台的宮宴中。

  霍仁已問:「舒兒,你自己說,你真的這麼做了?」這一遭避不過去,安貴妃心知兒子比自己更重要,求道:"陛下饒了舒兒吧,他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些銀錢臣妾願盡數補.....「那那些百姓的性命呢?」霍辭打斷她,「你和趙王把命賠給他們?」霍舒每一步都是做足準備而來,安貴妃知道大勢已去,這時也不再求饒。

  霍辭對霍仁道:「父皇,朱氏母子作惡多端,兒臣請求父皇下旨,賜死安貴妃和趙王。」

  霍仁皺了皺眉,霍辭的話對於他來說也極不舒服,種種這些,他想過對安貴妃還有霍舒最重的懲罰都不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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