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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錦然表面上還裝著∶「我就隨口一說。」

  紀流輕專治他心口不一∶「?那你不吃,我就拿走了。」

  傅錦然生怕他真的端走,立刻說道∶「吃吃吃, 豬肚雞何其無辜, 不吃就失去它活著的價值了,豬和雞都會傷心的。」

  傅錦然∶「王爺, 你吃不吃呀?」

  蕭郅∶「不吃, 不喜歡吃。」

  紀流輕選擇性沒有眼力勁∶「你還有不喜歡吃的呢?你不是什麼都能吃?」

  蕭郅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

  紀流輕立刻閉嘴了。

  傅錦然覺得紀流輕和蕭郅都是小心眼, 索性不搭理,他給陸清竹盛了一碗∶「爹,你嘗嘗。」

  陸清竹倒是沒推脫∶「謝謝寶貝。」

  紀流輕在一旁幽幽道∶「我忙這一上午,還沒吃呢。」

  傅錦然立刻也給他盛了一碗,「您辛苦了。」

  紀流輕這才滿意,坐在了陸清竹身旁。

  傅錦然看向蕭郅∶「王爺真不吃?」

  蕭郅面無表情道∶「不吃。」

  傅錦然哦了一聲,決定不慣著他,「那你吃廚房做的膳食吧。」

  蕭郅∶「……」

  一桌子其他三個人都在吃。

  蕭郅瞬間心裡不是滋味。

  他竟生出一種自己是外人的念頭。

  就走了一個月,媳婦和肚子裡的崽都要被人「搶」走了。

  紀流輕正喝的起勁,感受到蕭郅那陰森可怖的目光,為求自保,他朝蕭郅說道∶「我有一些東西給你。」

  蕭郅不為所動∶「什麼東西?」

  這可不能說,怕被傅錦然掐死。

  「一會回去,我拿給你。」保證你會喜歡。

  傅錦然好奇問∶「什麼東西呀?」

  紀流輕∶「一些你不想要的。」

  傅錦然更好奇了,「竟有什麼東西是我不想要的?」

  蕭郅給傅錦然添了一勺湯,杜絕他和紀流輕交談。

  紀流輕迫於蕭郅的威壓,放下湯,喊蕭郅去拿東西。

  傅錦然看著他二人的背影∶「到底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陸清竹∶「寶寶等將軍拿過來了不就知道了。」

  傅錦然覺得也是。

  蕭郅果然是個小心眼,連紀流輕的醋都要吃,晚膳他自己親自下廚給傅錦然做,嚴禁紀流輕再來投餵。

  他自己的媳婦和崽子,應當他自己照顧,讓別的男人伺候算怎麼一回事?

  傅錦然嘴上嫌棄,實際臉上的笑早就出賣了他。

  「太愛吃醋了,自己好兄弟的醋也要吃,唉,非要給我下廚做膳食,你說他那拿刀舞槍的手是用來做飯的嗎?」

  陸清竹也不點破,笑著聽傅錦然名為吐槽,實則秀恩愛。

  蕭郅廚藝水平肯定不能跟紀流輕比。

  晚上的花樣,撐死也就是豐盛的肉絲麵皮,麵皮是他學著手擀的,切的胖胖的一塊一塊的,湯里還放了他團的肉丸子。

  傅錦然一口氣吃了兩碗,哪裡還有一開始的吐槽,將他老公的廚藝夸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一般人被這樣夸,估計都飄飄然了。

  不過蕭郅可是一早就經他吹過無數彩虹屁洗禮之人,被一番吹捧之後,只矜貴的笑了笑,又狀似不經意的問∶「豬肚雞好吃?還是面好吃?」

  好傢夥,在這等著呢?

  傅錦然毫不猶豫的說道∶「肯定是帶著王爺愛意滿滿的飯菜最好吃。」

  蕭郅心裡很受用。

  ——

  京城那邊不能長時間無主,是以蕭郅打算時間定在三日之後回京。

  依舊是水路。

  晚上,傅錦然想到紀流輕送給蕭郅的東西,見蕭郅並沒有拿回來,也就忘了問。

  倒是睡前,蕭郅突然問道∶「寶貝,沒見過太傅家的次女?」

  傅錦然早就忘了之前說謊編的故事,打了個哈欠,歪倒在蕭郅懷裡,「我倒還真想見見,好奇我倆到底有多像。」

  這天下真有這麼巧的事?

  蕭郅捏了捏他的耳垂,淡聲道∶「寶貝可還記得之前怎麼和我說的?」

  傅錦然被他捏的很舒服∶「我和你說話可太多了,哪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蕭郅表示贊同,可不就是,便替他回憶∶「之前同我說你失憶了,就記得自己被她帶回家,她覺得你二人長的像,便逼著你替她嫁過來。」

  傅錦然∶「……」

  傅錦然頓時心虛起來∶「……是嗎?」

  蕭郅看著他,無奈道∶「又騙我?」

  傅錦然小小的掙扎了一下,他和蕭郅如今這關係,也沒必要瞞他,就是怕說出來,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男子都能懷孕了。

  他穿個書怎麼了?

  傅錦然勾了勾蕭郅的手指,長睫忽閃忽閃的,眼神飄忽,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王爺,我有件想給你說。」

  蕭郅見他這般,「寶貝想說什麼?」

  傅錦然小聲說道∶「我想著咱們如今這關係,你都對我毫無保留,那我也不能隱瞞你了,不過我也不是有意欺騙你,我就是怕你不相信。」

  蕭郅看向傅錦然,有了些許預感。

  傅錦然∶「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對,我是,這說起來比較離奇,那不是摔掉懸崖消失了,我就穿到了另一個世界了,就不是咱們這個世界,另一個世界,在那邊生活了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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