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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德萊爾心癢難耐:「這報價太貴了吧!」

  阿蒂爾·蘭波嘆氣,被迫學會了不少賺錢的方式:「我有了解過他們的演唱會門票,不貴,一萬相當於貴賓席,既然他們喜歡追星、看黃金屋,我就滿足一回別國人民的願望,讓他們幫我宣傳復活的事,正好省去了兌換貨幣的麻煩事。」

  中原中也沒了解過華國,偷偷問道:「那是多少錢?」

  波德萊爾羨慕地回答:「十六萬日元。」

  中原中也想了想,十張票就是一百六十萬,一百張票就是一千六百萬……這就是傳說中的錢生錢,富人只會更富嗎?

  「那邊的強者很多,好像都對我和秋也很感興趣。」阿蒂爾·蘭波在自己的大分量沙拉上來之前,補充道,「我想,秋也知道了也會很高興吧,那是他想要去旅遊的國家。」

  波德萊爾聽見後半句話,掩去了微妙之色,看了一眼雨果。

  麻生秋也與華國。

  真是個謎。

  維克多·雨果傾聽他們的交談,心神飛到遙遠的十五世紀,那個見到「明」的國家會哭泣的愛斯梅拉達仿佛近在眼前。愛斯梅拉達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越去了解,越發現霧裡看花,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美人身影,以及對方溫柔的表情。

  阿蒂爾·蘭波好似沒有發現老師與雨果的潛在交流。

  沙拉來了。

  一大碗,色彩繽紛,就像是今天的法國,街上張燈結彩,市民們裹著國旗歡呼,晚上還會有燈火晚會。

  阿蒂爾·蘭波問道:「老師,那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波德萊爾笑了一聲,「連你也好奇嗎?你不要急著走,在巴黎多留幾天,我覺得裡面一定會有很好玩的事情。」

  亞歷山大·大仲馬聞言,辯解道:「這件事肯定與我無關!」

  小仲馬在旁邊助陣:「父親是無辜的。」

  波德萊爾的眸子橫了他們二人一眼:「這可難說,我可不認為他會無緣無故認你當爸爸。」說到這裡,波德萊爾嗤笑,「聰明人抱大腿也應該抱居斯塔夫,好歹居斯塔夫養大了居伊,我們在場這些人里,估計就居斯塔夫有完整的養孩子經驗。」

  居斯塔夫·福樓拜尷尬了,怎麼牽扯到自己頭上?

  居伊·德·莫泊桑不吝嗇誇讚:「福樓拜先生是最好的老師!」

  魅影用完餐,把面具的下半截扣回去,阻擋了四周的視線,涼颼颼地說道:「你們看什麼?」

  其他超越者收回視線,委屈不已,以前熱情對待他們,給歌劇院門票和包廂,現在看一下都是錯。

  居斯塔夫·福樓拜為本次聚餐畫上句號。

  「下午,該輪班的輪班,想看熱鬧的就去幫忙測試異能。」

  「盧梭,你負責盯著伏爾泰,不要讓他出門,最好問一問他,認不認識叫『凡爾納』的法國人,那名少年的DNA鑑定報告上證明了他是我們國家的人,沒有混雜其他人種的血統。」

  「最後——」

  「祝法國昌盛!法蘭西萬歲!」

  餐廳里不□□份地位,所有吃飯的法國人歡呼,全部丟出了帽子,有人把紳士仗都丟到了上空處,砸到了其他人。

  「哎呦!」「誰的棍子!」「這頂帽子很好看,歸我了!」「哈哈——誰的假髮片掉下來了!」

  中原中也停下了用餐的舉動,去看屬於他們的節日。

  那是對國家的熱愛。

  中原中也很難對日本有同樣的情緒。

  阿蒂爾·蘭波客觀地說道:「如果在你誕生的那一年,我帶你來到了法國,你也會是其中一員。」

  他摸了摸中原中也的黑帽子:「我們沒有那麼可怕。」

  法國人的眸子有刻骨銘心的傷痛,像是霧霾下的一抹綠。

  法國能容得下來自反政府組織的保羅·魏爾倫,自然也能容得下來自日本、白紙一張的中原中也,保羅擅自為中原中也決定了未來,單方面的不想弟弟步上自己的後塵。

  「中也君,是戰爭讓我們變得冷硬起來。」

  「對不起。」

  「我為我當初把你當成任務目標而道歉,在那個時候的我眼中……只有任務,沒有私情,我沒有把你當作獨立的人看待。」

  這一句句闡述過去的話,來得很晚。

  中原中也卻在帽檐下笑了,把黑帽子放到了蘭堂先生的手裡,「蘭堂先生,您不能丟耳罩,丟這個吧。」

  「我不了解法國,但是——」少年的藍眸盛滿了「正確教育」之下的堅定與璀璨,「我會重頭開始認識它的!用自己的雙眼去看能讓蘭堂先生眷戀的國家、能讓老爸為我們買房的國家!」

  「蘭堂先生要加油,我們都在等老爸回家!」

  哪怕「復活」遙遙無期,中原中也也會為阿蒂爾·蘭波擔心,孤身在外的阿蒂爾·蘭波會發生什麼意外,誰也不清楚,他希望對方活下來,懷抱著對另一個人的愛意去實現復活的夢想。

  阿蒂爾·蘭波的手指一顫,抓著黑帽子的手怕弄皺,放輕力道,他在眾人的視線之下,最後一個拋起了黑帽子。

  那原本是阿蒂爾·蘭波送給保羅·魏爾倫的生日禮物。

  那原本是麻生秋也誤認阿蒂爾·蘭波的信物。

  兩個人都不在了。

  荒唐。

  荒唐。

  荒唐。

  縱然總是陰差陽錯的錯過,被人誤解,自己親手弄丟了幸福,它承載著阿蒂爾·蘭波最珍貴的兩段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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