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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生秋也語重心長:「你不想感受冰川上,生死之間的魅力嗎?」

  奧斯卡·王爾德瘋狂搖頭:「我熱愛生命!」

  麻生秋也「嘖」了一聲,跟自家的阿治截然不同啊。

  麻生秋也放棄了原本的想法,繼滑雪之後,又開始學習爬山。

  運動是一種樂趣。

  他的身體素質好到「非人」,讓他頗有成就感。

  瑞士之行如同一個良好的開端,麻生秋也在手握《聖安東的誘惑》的情況下,心態放鬆,走出壓抑的人生,越來越愛學習新的技巧了。他簡單地適應了爬山的工具,以前就有過的攀爬訓練給予他良好的基礎,他可是徒手爬過擂缽街的人!

  一月一日。

  山腳下,奧斯卡·王爾德喝著熱湯,安心地等待秋的回歸。

  一名年邁的老人看到這副富家子弟的模樣,搖了搖頭,滄桑地走向了教堂,去祭拜那裡死去的亡者。

  無需一天時間,麻生秋也跟著嚮導下山了,嚮導累得氣喘吁吁,他毫無異樣,在他人敬佩地目光之下坐到奧斯卡·王爾德的身邊。

  他遞給對方看一枚徽章:「你認識它嗎?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具屍體,十分年輕,我在屍體上找到的這個東西。」

  這是一枚以赤紅色和金色為主的徽章,中間是一顆紅色愛心,四周是皇冠,尊貴異常,上方仿佛有一隻丘比特在拉響豎琴。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麻生秋也就是上輩子典型的想法:來都來了。

  他抱著爬山的念頭,想要一覽純潔的阿爾卑士山的風景,畢竟找人全靠運氣,積雪隨時有可能掩埋屍體。誰知道他小看了嚮導,以此謀生的嚮導硬是憑藉記憶找到了高山俱樂部七個人遮遮掩掩去的位置。

  「是貴族的東西。」奧斯卡·王爾德接過徽章,仔細辨認。

  奧斯卡·王爾德一看豎琴,臉色發黑,「豎琴一般代表愛爾蘭,我記憶中的愛爾蘭貴族家族裡沒有這個徽章,說明它來自於其他地方,英國皇室的徽章上就有金色豎琴,象徵著他們征服過愛爾蘭的功績。」

  麻生秋也:「還有呢?」

  奧斯卡·王爾德賭氣道:「別救這個人。」

  麻生秋也乾脆利落:「好,我聽你的意見。」

  奧斯卡·王爾德語氣一頓,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慚愧道:「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不認識他,也沒有結仇,剛才說的就是氣話,我不應該把愛爾蘭人的仇恨牽扯到一個陌生人身上。」

  麻生秋也以退為進:「那我們慢慢調查身份,挖掘他的來歷,如果他沒有參與過征討愛爾蘭的戰爭,我們再去救他。」

  奧斯卡·王爾德如釋重負,笑容洋溢:「好!」

  他們在瑞士度過年尾和年初,品嘗美食,不再提及徽章的問題。

  可是徽章的來歷依舊被麻生秋也調查了出來。

  ——道格拉斯家族。

  徽章中間紅色的愛心,象徵著道格拉斯家族祖先為護送過國王的心臟進入耶路撒冷,為此付出生命代價的英勇壯舉。

  這個家族的名字,如同驚雷般地炸響在了麻生秋也的耳邊。

  它是蘇格蘭最顯赫的家族之一!

  它更是與未來的奧斯卡·王爾德有一段牽扯不清的孽緣!

  麻生秋也握住手上的徽章,陷入深思,那個死去的人的面孔宛如倒映在眼前,他好似看到了對方僵硬幹冷的臉,殘留著死前的驚恐。

  屍體保持得完好。

  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歐洲貴族少年。

  七年前,七個人去攀登馬特洪峰,創造了首登的歷史記錄!

  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難,在下山返回的過程中,他們發生意外,繩子斷裂,四個人跌落冰川,葬身於馬特洪峰。其中三個人的屍體被找回,唯有十八歲的弗朗西斯·道格拉斯下落不明!

  這件事引發了英國的軒然大波,道格拉斯家族至今不相信是意外,認定是謀殺,想以「故意謀殺罪」來懲戒活下來的人。

  因為繩子上有疑似刀子割斷的斷口,活下來的人百口莫辯。

  「所以,這人應該是……波西的叔叔?」

  麻生秋也微妙地盯著徽章。

  新的問題來了。

  道格拉斯家族的現任家主,波西的父親,那個繼承「昆斯伯里」封號的侯爵對這個已故弟弟的態度怎麼樣?

  「如果運轉得當,我也許能擺脫蒙面人的形象,走在光明之下了。」

  與上輩子的印象相比,他的心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對電影裡拆散兒子和王爾德的侯爵不再厭惡,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論鋼鐵直男對二次元紙片人的安全性。

  ……

  《王爾德的情人》:男人不該是美麗迷人的,這很噁心。

  ——昆斯伯里侯爵。

  第439章 第四百三十九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在瑞士度假結束後,兩人在法國度過了一月六日的主顯節。

  路人們遙望塞納河畔的巴黎聖母院,幻想著數百年前的那一天,書中的卡西莫多見到舞女愛斯梅拉達。

  巴黎聖母院的遊客在今天出現了暴增,無數人想要攀爬鐘塔。

  奧斯卡·王爾德為之感嘆:「這本書的影響力太大了。」

  麻生秋也莫名微笑。

  他說道:「或許在某個世界,有真正的卡西莫多和愛斯梅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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