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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幫忙抵禦情敵的法國男人意味深長,仿佛在扎麻生秋也的脊梁骨。
麻生秋也反而鬆懈下來,會扎人是好事,至少不用成為笑面虎。
「這一點,我不怎麼擔心。」麻生秋也握住太宰治瘦弱的手腕,「阿治有一種獨特的能力,不愁他未來找不到好的對象。」
波德萊爾詫異,「什麼能力?」
阿蒂爾·蘭波給麻生秋也打眼色,別說啊,說出來就被法國政府撈走了。
太宰治的心臟也微微收縮。
唯獨麻生秋也眉開眼笑,驕傲地說道:「同框即CP。要是無法理解,你就當作他和任何人走在一起都可以成為戀人的意思吧!」
太宰治的臉綠了。
露西的屁股,咻的一下往旁邊挪去,遠離「病原體」的太宰治。
太宰治猛地甩開了麻生秋也的手,氣鼓鼓地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才沒有這種力量!」
「就算我年齡小,你也不能認為我是一個隨便的人啊!」
「我的心裡只有哥哥!」
當場表白後,太宰治假裝害羞地沖回了房間,留下調侃失敗的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尷尬道:「不要誤會……阿治在開玩笑。」
阿蒂爾·蘭波克制住笑意,一本正經地面對疑惑的波德萊爾說道。
「老師,我不介意的,誰喜歡秋也都可以。」
「我向來最大方了。」
……
《彩畫集》的文野進化路線→《野畫集》。
我喜歡秋也,你也喜歡嗎?很好,我的「彩畫集」歡迎你。
第303章 第三百零三頂重點色的帽子
明天是阿蒂爾·蘭波的生日。
人類誕生的一刻,通常代表著父母的祝福,國家法律的保護。
噢,這些非人類都沒有。
保羅·魏爾倫從法國的某個城市回到巴黎,有一些心神不定,腳步時快時慢,身影躲避監控。他調查了阿蒂爾·蘭波的過去,突然出有一種想出去走一走的興趣,他無法離開法國,便去了阿蒂爾·蘭波捨棄已久的老家。
那裡是阿蒂爾·蘭波唯一不會對他說得仔細,含糊其辭的地方。
他看了親友年邁的父母和其他親人,看了親友少年時期情竅初開談的前女友,一個法國村姑,足以放在以往被他大聲嘲笑親友的眼光。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勇氣背井離鄉,捨棄家庭,投奔入祖國的事業。
保羅·魏爾倫的心裡不舒服。
尤其是那一家人,姓「魏爾倫」,仿佛親友把他的家庭背景給了自己。
「他們早就遺忘了你。」保羅·魏爾倫想道,「沒有人記得你的生日,也許你的老師記得,但是沒有人會為你慶祝,你已經死了,死無全屍,燒成了灰……波德萊爾先生甚至不知道你死的具體地點。」
「你的生日沒有意義,如同你的忌日一樣。」
「戰爭和平了,法國不缺超越者,異能諜報員也輪不到超越者上陣,就連我這個竊取情報的諜報員都改行當暗殺者了。」
「你留在這個世間的東西……」
「只剩下給我的名字。」
保羅·魏爾倫臉上輕盈的笑容淡去,就像是知道秘密的孩子,會感受到獨一無二的滋味,也會為無法傾述而失去興趣。
本來他在八年前有一頂阿蒂爾·蘭波送的黑帽子,可惜弄丟了。
他很少會有後悔的情緒,弄丟帽子算一個,倒不是為了「生日禮物」的原因,阿蒂爾·蘭波送他帽子和送一瓶紅酒的區別不大,只是他後來發現親友讓人縫在帽子裡面的一圈異能金屬成了稀缺貨,被法國政府封存,自己拿不到了。
那種異能金屬源自於他的創造者「牧神」,有幫助他防禦外界指令的作用,在「牧神」死後,保羅·魏爾倫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去尋找第二塊。
搶法國政府的庫存?
這不明擺著就是不想被控制,打算背叛政府嗎?
保羅·魏爾倫摸了摸脖子,覺得自己活著沒熱情,倒不至於找死。
「我把那本書取回來吧。」
「燒給你,當作是我跟你分享我的讀書作品了。」
「你總是那麼的不了解我,把我想的太好……自以為是的好。」
歐洲異能力界的「暗殺王」披著白西裝外套,邁開修長的雙腿,西裝褲在走路的步伐中微微繃緊,優雅之中透露出放浪不羈的氣質。
他朝雅克大街的公寓而去。
路上,他照例逛了一圈書店,沒有發現「讓·尼古拉」的新作。
呵,「讀者」的作品也沒有。
這些作家遠沒有過去那麼勤奮了,聽說原因是在一起了?無聊的愛情,比起談戀愛,難道不是寫出驚艷世人的作品更有成就感嗎?
保羅·魏爾倫翻了翻巴爾扎克的舊作,膩了。
好在英國佬開始流行偵探小說,勉強可以閱讀一二,日本那邊也出現了一些新生代的小說作家,文筆稚嫩,比不上「讀者」多年寫作下的老練。
買了一本小說,保羅·魏爾倫與認識他的服務員打了聲招呼,實際上他根本沒記住對方值得記住的地方,大腦的記憶力過於優秀,讓他沒有辦法忘記。總是給其他人留下深刻印象,但是本身孤獨得宛如在海上遠航的魏爾倫先生結完帳,用毫無真心可言的笑容離開了常來的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