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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爾的人生有幾個八年……」
「最青澀的時光里接觸了魏爾倫,最美好的時光遇到了麻生秋也,阿蒂爾能不能幸福,就看麻生秋也願不願意來法國生活了。」
一個戰敗國的黑道組織,波德萊爾瞧不上,希望對方丟開。
畢竟,超越者沒有辦法長居日本啊!
波德萊爾的視線一目十行,隨意地瀏覽阿蒂爾的文字,似乎因為寫詩歌的緣故,對方的文學素養上升得很快,把任務報告寫得優美而動人。
「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他有這種天賦,詩歌啊,沒點靈性可寫不出來。」
波德萊爾想到自己在異能世界寫的詩歌。
他靜默半晌。
他自賣自誇地說道:「這就是師徒。」
絕對不是麻生秋也逼出來的成果,是師徒兩人得天獨厚的天賦!
「惡之花,麻生秋也是怎樣的人呢?」
波德萊爾淺笑,等待著維克多·雨果傳來的信息,這些信息會組成他對麻生秋也的認知觀念,從而讓自己不要被愛斯梅拉達的善良形象干擾。
他要凝聚出麻生秋也的「惡之花」。
快了。
在心靈里長出的花,能讓他輕而易舉地看穿一個人,而這僅僅是他的異能力衍生出來的次級異能力,他向來喜歡用這一招來欣賞「美人」。
「阿蒂爾在日本戶籍上的年齡是二十七歲,比真實年齡小了兩歲……他似乎也沒有改回去的念頭,是不想比麻生秋也大一歲吧……」
「蘭堂,這名字是錯誤的翻譯……看來是阿蒂爾失憶前故意弄的,我不相信阿蒂爾會在與魏爾倫交往的時候出軌第三者,應該如他所說,當時兩人在吵架,他被一個日本人追求就故意答應下來了……」
「阿蒂爾和魏爾倫之間真是胡鬧。」
「要不是阿蒂爾陰差陽錯失憶了,誤以為男朋友是麻生秋也,麻生秋也不可能追求到心有所屬的阿蒂爾。」
「要知道就連阿蒂爾正在使用的名字……也是魏爾倫的啊。」
「能斷開兩人的牽絆。」
「你在感情手段上簡直是超越者級別,麻生秋也。」
一不留神,波德萊爾發現自己不僅學生安全歸來,還多出三個徒孫了。
人生難得圓滿了一次。
波德萊爾趣味地抿唇笑了,眼角挑起的是歲月的殘影,四十歲的法國「惡之花」不用擔心自己失去了傳承者,未來在哪裡養老都可以好好考慮一番了。
他慢慢去看阿蒂爾·蘭波撒狗糧的敘述內容,這份任務報告是單獨給自己的。
翻頁聲沙沙作響。
波德萊爾柔軟的目光釘在了一頁上。
【結婚後,我記起了我和秋也的過去,我們談了三個月的戀愛,哪怕不是完全真實的,哪怕有跟保羅鬧矛盾的緣故,我也願意放下這段感情,去接受新的生活。】
「三個月……?」
這一處難以被覺察到的時間,引起了波德萊爾的警覺。
「八年前的四月三十日發生爆炸。」
「阿蒂爾,你是三月底和魏爾倫去日本執行任務,哪裡來的三個月?!」
波德萊爾記得保羅·魏爾倫的生日是三月三十日,當時阿蒂爾執意要給魏爾倫過一個人類的生日,訂了紅酒、布丁和用異能金屬製作的黑帽子,所以拖了一會兒的時間。
正因為如此,他記憶深刻,兩人是三月三十一日前往日本。
這與阿蒂爾記錄的內容不符合!
第294章 第二百九十四頂重點色的帽子
波德萊爾在等雨果的情報。
他相信雨果不會在大事上犯糊塗,針對調查又增加了一條要求。
——查出麻生秋也與阿蒂爾·蘭波認識的經過。
記錯在日本認識的時間,要麼是阿蒂爾的問題,要麼……便是麻生秋也的問題!
九月一晃而過。
十月一日,法國異能力界的動靜之大,異能力者們人人自危,對真實情報支支吾吾,不敢吐露梅毒的事情,法國政府又禁止對外公布傳染病的來源和原因,給了一些有心人錯覺:現在是法國上層最不安的時候。
麻生秋也留在阿蒂爾·蘭波的身邊旅遊,攜帶著太宰治和露西兩個小電燈泡,他經常打趣兩個人,說要給自己和蘭堂留下私人空間,不要在晚上十點後敲他們的房門,卻沒有說過一句讓他們回國的話。
太宰治猜測他們在法國的危險仍在,蘭堂先生神秘的前男友還未出現。
秋也在等待時機,猶如一個等待多年的獵狩者,看似放鬆狀態,時刻做好最壞的準備,不出手是為了低調和隱藏自己,一旦出手就是針對敵人有效的一擊。
阿蒂爾·蘭波笑秋也來到法國,更黏自己了,完全不去想自己才是渴望溫暖的那一個人。他在法國是一個非常獨立的人,除了老師、搭檔,他沒有多少朋友,昔日的同僚皆以為他死去了,救莫泊桑的時候也沒有暴露身份。
「秋也,你最近居然訂了巴黎本地的報刊?」
阿蒂爾·蘭波為他的行為暗笑,要了解法國,問自己不好嗎?
「報紙是了解外界的一個渠道。」
麻生秋也揚了揚手中的報紙。
巴黎七區和八區的房子買好了,但是尚在裝修,麻生秋也便請教了波德萊爾的意見,租了一家保密係數更高的公寓。早餐的時間,麻生秋也不假於人手,享受著給家人做營養早餐,並且照顧孩子的行為,露西習慣了菲茲傑拉德家裡僕人和保姆眾多的情況,臨時有一點吃驚,「秋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