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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點——

  「名字是阿蒂爾·蘭波,不是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

  麻生秋也情不自禁腦補了一場劇情:我穿越成了小時候的太宰治,離家出走,追尋《文豪野犬》的劇情,跑去橫濱遊玩認識了異能諜報員阿蒂爾·蘭波。在阿蒂爾·蘭波失憶變成蘭堂之後,他與對方談了一場年齡差距在十歲以上的戀愛,之後因為某種緣故,在法國陷入了《巴黎聖母院》的小說世界。

  麻生秋也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我在想什麼,追求蘭堂還要跟魏爾倫對著幹,以太宰治的年齡和異能力,我就算去追求森鷗外和費佳都比蘭堂方便。」

  可是,手指的指縫之間是黑髮少年顧盼生輝的喜悅之色。

  那人是阿蒂爾·蘭波啊!

  十九世紀的超現實主義詩歌的開創者,不會被愛情束縛住的羈風之人。放在文野的世界,阿蒂爾·蘭波也是金字塔頂尖的超越者之一。

  「我遺忘了的愛情……是你嗎?」

  「我的心臟是在為你狂熱的跳動,在懷念著你嗎?」

  「你在哪裡……」

  「我又在哪裡呢?」

  麻生秋也倚靠著浴室的鏡子,滿臉苦惱,咬著手指,低低地笑了起來。

  「還用問嗎?我一定是在法國巴黎了。」

  「我跟你來家鄉了。」

  他的眼底一掃陰霾,煥發活力,大腦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清晰。

  是他的聯想能力欠缺了一些,文野里埃德加·愛倫·坡的異能力「黑貓」就可以把人塞進小說的世界裡,法國的異能力者那麼多,沒準出現了類似的異能力。

  世界這麼大,他的命運怎麼可能局限於日本一個小國家。

  三次元里《巴黎聖母院》是誰的作品?

  ——維克多·雨果!

  麻生秋也換上男士貴族的衣服,頭髮微濕,眼眸染上雀躍,周身洋溢著優雅而親切感是十足的氣息,一路上完全不去管國王的僕人們的驚訝。

  比埃爾·甘果瓦在城堡外等他,見到對方的笑容眉頭高高挑起。

  這人一下子突然變了。

  麻生秋也對本想改變口吻,提高尊敬程度,後來想還算了,波德萊爾先生沒有外界的記憶,自己忽然對他客氣起來,會顯得自己是在拍馬屁。因為以波德萊爾在法國文壇的地位,是超越者的概率非常大,算是蘭堂的「娘家人」。

  比埃爾·甘果瓦戲謔地說道:「找到【聖杯】的下落了?」

  麻生秋也奉信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的原則,「與其追尋遙不可及的聖杯,不如讓自己成為實現願望的聖杯。」

  比埃爾·甘果瓦不肯放過他的犯傻行為:「聖女貞德是金髮麻花辮嗎?」

  麻生秋也怨念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死抓著自己的腦洞不放幹什麼,自己不就是有一個當迦勒底員工兼救世主的夢啊!

  「不知道,國王陛下已經不記得了。」

  「說起麻花辮——我腦海中好像閃過了什麼人的模樣。」

  比埃爾·甘果瓦極力去想,抓不住一閃而逝的模糊畫面,乾脆就不想那麼多了。

  比埃爾·甘果瓦:「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麻生秋也以少年的形象走在他的身邊,一開始是女士步伐,很快就恢復了抬頭挺胸的男士氣場,不再被中世紀的時代壓迫,眼中有著在外界都沒有的強烈自信。

  黑髮少年與金髮男人在巴黎的街道上,神采飛揚,帶著二十一世紀的自由。

  他們與四周不懂生活、只知道努力生存的人們形成割裂感。

  「拋下卡西莫多這麼久,我該去見他了。」

  ……

  卡西莫多是失落的。

  愛斯梅拉達想要去義大利,他是知道的,也願意陪同前往。

  失去巴黎聖母院的庇佑,他惶惶不安,如同找不到家的人,是愛斯梅拉達伸出手將他從一無所有的困境中拉了出來,給了他新的容身之所。

  他不敢去肖想自己有怎樣的未來,只想陪著對方,汲取著那份溫柔和善意。

  愛斯梅拉達是他見過最美的人。

  無關性別。

  卡西莫多被對方一點點抹平了傷痛,對世界重新有了期待。

  愛斯梅拉達喜歡的國家,一定是很好的,有著法國沒有的東西,他們會在義大利過上美好的生活。他很想勸說愛斯梅拉達不要傷心,等天氣好就能再乘船出發,可是愛斯梅拉達好像很生氣、也很恐懼,回來之後就不理他了。

  卡西莫多被突然變得冷漠的愛斯梅拉達嚇到,不敢作聲,埋頭做事,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與比埃爾·甘果瓦出門,快要一天了,愛斯梅拉達還是沒有回來。

  卡西莫多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睏倦中用獨眼吃力地看到了走來的黑髮少年。

  對方還是那麼美麗,靈魂仿佛散發著昂揚的鬥志。

  對方換回了男裝。

  愛斯梅拉達的眉宇細長,眼瞼有輕微的上挑,不是高盧人內陷的眼瞼,五官精緻俊俏,東方人與眾不同的容貌為他增添了特殊的美感。

  一時間,從巴黎人人追捧的東方女性,成為了沒有人敢靠近的男性。

  沿街全是被男裝的愛斯梅拉達驚呆了的人。

  「卡西莫多。」

  少年的聲線比起同齡人要沉穩,有著沙啞,處於變聲期結束的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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