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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光線暗淡下來,舞台成為最閃亮的地方。
蘭堂在黑暗中輕聲說道。
「秋也是喜歡異能力者,還是討厭異能力者?」
「我當然是喜歡的啊——!」
麻生秋也回視他,明明視力無法透過黑暗,看清楚戀人的神色,卻憑藉著對彼此的了解,而深入靈魂地注視著長發的法國青年。
「這個世界,有這些人真是太好了!有你——真是太好了!」
無趣如死水般的生活。
才是絕望。
蘭堂,你可看清楚了我臉上的瘋狂與期待,我想要你為我狂歡,我在幸運大叫。
這輩子有幸來到這個文豪們揮灑異能力的世界。
我愛上本該在十九世紀的你!
第75章 第七十五頂有顏色的帽子
舞台上的演員很賣力。
但是對於穿越者和異能力者來說,話劇很無聊。
不管他們有多麼激昂高呼,祈求上帝的寬恕,天使的審判,也無法改變編劇在寫劇本的時候是摻雜私心,把異能力者和神話故事編織到了一起,脫離現實,又違背了現實,以一個非異能力者的視角在努力形容異能力者。
偶爾,瞎掰的劇本里有蒙對了的事情,例如異能力者的覺醒和失控。
「秋也,有的人居然無法掌控突然覺醒的力量,引發失控?」蘭堂的關注重點果然偏離了劇情,在仔細聽那些演員們講述異能力者的事情,「為什麼要說異能力無法帶來幸福呢?難道不應該為得到力量而高興嗎?」
有一連串疑問的蘭堂做出總結:「看上去不像是秋也寫的劇本啊,秋也的爽文寫得明明白白,有機遇就要抓住,有力量就要掌握,做人要有理想和信念。」
麻生秋也聳肩:「舞台上的劇本,不是我寫的。」
蘭堂深思的表情立刻變成無趣,暗示性地捏他的手掌,「這個編劇不如秋也。」
麻生秋也:「……」
你就是想讓我寫劇本給你看吧!
「我不擅長這種浮誇的風格,我們看莎士比亞先生的劇本吧。」麻生秋也想辦法轉移蘭堂新冒出來的想法,蘭堂忽然笑道:「場外的發展倒是出人預料。」
觀眾席上,江戶川亂步在吐槽劇情,拆穿舞台上的演員們誰是兇手。
一時間聽到的人被劇透了。
上半場的話劇在演員的賣力表現下,觀眾們還算滿意,中場休息時間到來。麻生秋也和蘭堂皆沒有離開房間,以防撞上了江戶川亂步。
即便是這樣,VIP包廂的門口不久後就出現了少年清脆的聲音。
「有人嗎?待在裡面的人出來接受檢查!」
「……」
麻生秋也對此不作回應,看向蘭堂,蘭堂微微一笑,把亞空間覆蓋到門上,使得不知道從哪裡拿到了鑰匙江戶川亂步怎麼也進不來。
門外,黑髮少年折騰了片刻,江川女士及時趕到。
「你在做什麼?這裡有重要的客人!他們身份沒有問題!」
「神神秘秘的……有人在裡面不出來。」
江戶川亂步的雙眼銳利地看著包廂,覺得裡面就是有問題,沒準罪魁禍首就在裡面!這樣的推斷毫無由來,卻充滿了江戶川亂步式的直覺。
福澤諭吉說道:「既然劇院的經理做出保證,我們去其他地方。」
他看了看隱私性極高的包廂,猜測內部反鎖了。
經過勸說,倔脾氣的江戶川亂步放棄探究包廂,蹬蹬地下樓走了,令包廂里沒有發出聲音的麻生秋也和蘭堂愉快地乾杯,在空調下喝起了美酒,「蘭堂的異能力最方便了~。」「秋也,你總是能讓我開發出新用法。」
無良的兩位家長是不會跟孩子承認:我們在看你的成長經歷。
而唯一能拆穿他們的夏目漱石——
在劇本上寫劇本。
夏目漱石假扮了名叫「淺野匠頭」的異能力者,想要釣出V組織的人,以及給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創造出羈絆。換句話來說,這場劇院的戲「精彩」無比,加上偽劇本組的秋也,一共有三個劇本組參與,兩個成年人在聯手鍛鍊一個年幼的劇本精亂步,為對方的「童年」生活留下一份心理陰影。
下半場的話劇開始後,「意外」發生了。
男主角村上時雄在表演之中,突然死在了舞台上,胸口仿佛被利刃貫穿!
蘭堂眨了一下眼睛,「死了?」
麻生秋也說道:「沒死。」
蘭堂指著下方舞台中央上大出血的村上時雄,篤定道:「死了。」
麻生秋也笑眯眯地再次回答:「蘭堂的視力不行啊。」
蘭堂堅持己見:「我分明看見了有像利刃的東西,唰的一下刺穿了他!按照貫穿的程度和出血量,這個人堅持不到去醫院!」
麻生秋也與他打賭道:「說錯的人,親手做一個星期的家務。」
蘭堂一下子猶豫了,瞅了瞅舞台上像模像樣的死者,及時改口:「不賭了。」
家務要人命啊。
有「彩畫集」在,讓別人跪著抹地板不好嗎?
麻生秋也捏了把蘭堂腰間的軟肉,蘭堂被癢得站起來,躲到了旁邊。
「秋也欺負人!」
「我家蘭堂沒以前單純了,以前都會答應的。」
「那是我不懂!」
「好吧,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