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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堂驀然歡快,靈感迸發,「突然,那活潑打亂了一片錦繡。」

  麻生秋也一邊回憶,一邊接道:「驚愕的牧神抬起眼睛,皓齒間叼著紅色的花卉,他那……鮮亮的嘴唇,在樹枝間發出笑聲。」

  記憶越發清晰,宛如被擦亮的玻璃。

  他在觸碰蘭堂的心靈,誘惑著蘭堂掉入詩歌的美麗漩渦。

  「他逃走了——就像一隻松鼠——」蘭堂抬高音調,口中含著一種詠唱的腔調,脖頸在柔軟的圍巾中微震,他像是在調侃著身為世人之一的秋也,「他的笑還在每片樹葉上顫動。」

  「一隻灰雀飛來驚擾了。」

  不待秋也說出來,蘭堂擅自、沒有邏輯地任性補充了一句。

  隨後,蘭堂在期盼地等著他吐露什麼。

  那會是詩人的玫瑰叢。

  麻生秋也在蘭堂的唇上,落下一個詩意的吻,說出詩歌里的最後一句:「樹林中正在沉思的金色的吻。」

  這篇記憶中模糊殘缺的《牧神的頭》補全了。

  輕輕鬆鬆,簡簡單單,豐富的感性給予蘭堂無與倫比的想像力。

  蘭堂跳下沙發,邁起大長腿,沖入書房。

  「我要記錄下來!」

  背後。

  麻生秋也伸了個懶腰,露出轉移注意力的勝利表情。

  夜晚還沒有到,不吃飯沒力氣啊。

  社畜的無奈.jpg

  作者有話要說:  麻生秋也:對不起,中也。

  中原中也:……

  麻生秋也:我愛你,你要相信你媽媽也是愛你的。

  中原中也:我信個屁啊!

  雖然很不幸,但是目前真的是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系列哈哈!

  第14章 第十四頂有顏色的帽子

  「蘭堂,你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嗎?」

  「不記得了。」

  打了個哈欠的蘭堂神色一頓,在情事之後歪頭看秋也。

  談戀愛過程中秋也知道嗎?

  麻生秋也同樣記不清蘭波的生日,略帶負罪感,奈何他上輩子並沒有把詩人蘭波當老婆看待,記不住生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換個方式說道。

  「以後和我一起過生日?」

  「好啊。」

  蘭堂不在乎生日,聽見秋也的安排便知道對方的主意。

  沒有,就重新締造。

  蘭堂本身就是在空白之中甦醒的人,他的家庭、他的情感、他的過去全部與如今的他斷開,連接著他過去的只有麻生秋也一人。蘭堂在麻生秋也的懷抱里困倦起來,把所有的信任交付給了對方,偷懶般地說道:「有秋也在,我很放心,秋也不會欺負我。」

  麻生秋也咬著他的耳朵:「我已經欺負你啦。」

  蘭堂綿軟地笑,宛如一抹純真的風,「這個不算,我挺喜歡的。」

  麻生秋也的心化了。

  有那麼一秒鐘,麻生秋也可恥的產生了與魔人費奧多爾的共鳴,感慨一聲:這個世界沒有異能力該多好?

  可惜,那樣的話……他又如何在爆炸事件中遇見蘭堂呢。

  真是煩惱而幸福的想法啊。

  感情生活的美滿,使得麻生秋也在工作上變得從容不迫,冷靜下來,處理合同的時候越發仔細和專注。他真正的把港口黑手黨當作一份證明能力的工作,而不是擔心自己會成為一不小心丟掉小命的炮灰。

  雖然黑髮青年氣場的變化很細微,但是實打實地出現了。

  氣定神閒,沉穩可靠。

  這兩個詞烙印在誰身上,誰都能從人群中脫穎而出,受到上司的賞識。在這麼一片人心惶惶的戰爭年代裡,有一個人步履不慌不忙,每天按時上班和下班,身上沒有緊迫感,有一種無形的自信支撐著他,讓他能笑著應對各種麻煩瑣碎的事情,給人舒朗的溫和感。

  「談戀愛有這麼大的效果?」同僚們的嘀咕聲沒有避開過他。

  麻生秋也處理人際關係的手段較為普通,但是他懂得散財,也懂得活躍氣氛,在負責翻譯的成員里不算拔尖,卻絕對不是被人遺忘的角色。

  這個世界最安全的位置,不是前三名,是第四名。

  麻生秋也有戀人,與女性同僚保持距離,減少了遭人嫉妒的可能性。這麼一來,長相好,口才過關,翻譯水平不錯、且身份背景與港口黑手黨一脈相連的他反而成為了升職加薪速度極快的人。

  一名港口黑手黨內部的上級成員來到辦公室。

  「麻生秋也,請跟我來。」

  新的工作來了。

  麻生秋也得到面見港黑首領的機會,工作內容是跟隨首領前往秘密場所,與國外的軍火商人簽訂武器運輸協議。

  他被搜身之後,上交了通訊設備,之後跟在十人長的廣津柳浪身邊,全程保持低存在感。廣津柳浪低聲指點道:「不要東張西望,跟在我後面,見到首領要行禮。」

  二十分鐘後,乘車又換乘快艇的一行人來到海上遊輪。

  所有港黑成員見到首領,齊刷刷地行禮。

  「Boss!」

  麻生秋也甚至來不及多看一眼首領的模樣,便隨著廣津先生單膝跪下,垂下了頭,不敢用餘光去打量這些神經敏感至極的人。

  不想跪?

  這點在穿越最初就接受現實了。

  遊輪上不僅有非異能力者,更有許多普通人日常難得一見的異能力者,每個人能輕鬆地捏死他,比捏死螞蟻還要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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