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中原中也笨拙地融入拍照的人群,不敢推開挨得近的人,雙手縮起來,他的嬌小身形在人群里依舊顯眼,發色明艷,手臂被身邊的粉發小女孩拉著一起擺了一個剪刀手。
「咔嚓」一聲,白光閃過,照相機為最初互幫互助的羊組織留下了珍貴的相片,少年少女們保護著一群孩子,笑容燦爛。
災難之後,是新生。
六月,日本的夏天到來,麻生秋也挑選好了新的住處,位於僻靜之地,距離港口黑手黨本部三公里之內,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與蘭堂去橫濱中華街吃了一頓火鍋。
事後,麻生秋也後悔了,有蘭堂在,火鍋店的包廂不能開空調!
麻生秋也汗流浹背地回去,嘴巴殘留著回甘的辣味。蘭堂的情況與他相反,氣溫的上升有助於他緩解畏寒,可是在吃辣方面,蘭堂也是被辣得眼睛濕潤,鼻尖發紅,用掉了一盒子抽紙,碎碎念道:「下次我只吃無辣的。」
新買的房子是典型的一戶一宅類型,與橫濱租界的公寓不同,房間寬敞,陽光充足,增加了私人的小院子。因為遠離繁華地區,價格便宜,實際面積更大了一點。在新家裡,麻生秋也立刻完成洗澡、漱口的一系列流程,洗掉了身上的火鍋味。
麻生秋也如釋重負地去書房吹空調。
客廳開空調?
謝謝,不敢,蘭堂老婆的意見最重要,不能冷到對方啊。
過了十分鐘,麻生秋也出來看蘭堂的情況,忍笑地看見蘭堂在捧著熱水杯喝水,邊喝邊嘶氣,下眼瞼紅了一圈,熱水是不解辣的!
「蘭堂,你要喝冰牛奶。」
「不要。」
蘭堂瞅了瞅麻生秋也的壞笑,放下水杯,走過去找常溫的牛奶。
麻生秋也體貼地說道:「我幫你加熱。」
兩人的生活起居非常和諧,麻生秋也懂得退讓和包容,蘭堂的性格又極為溫柔,偶爾冒出來的小脾氣,可以當作是生活的樂趣。
蘭堂的身份卻成為了「謎題」。
橫濱這裡,找不到一個叫「蘭波」的法國人的記錄。他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完完全全是黑戶,除了號稱數個月前認識他的麻生秋也,他在橫濱市就毫無認識的人,被魏爾倫徹底拋棄在了日本。
廚房,牛奶在鍋里加熱。
蘭堂望眼欲穿。
麻生秋也轉過身,發現蘭堂的嘴唇微腫,有點心疼。
他的指腹輕輕撫摸蘭堂的下唇,引起蘭堂的注視,「這次是我沒照顧好你,你陪我吃了火鍋,我下次陪你去吃法式甜品。」
「你不覺得辣嗎?」
蘭堂的唇上被摸得酥酥麻麻,壓下了疼痛感。
很舒服。
「沒有,我特別能吃辣。」麻生秋也適當地收回手,「牛奶好了。」
蘭堂:「……」
夜深人靜,麻生秋也瞧見蘭堂睡著了,會心一笑,合上船運法方面的書籍,準備關燈休息。在他手放到開關上的霎那,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睡在身邊的蘭堂忽然摟住他的脖子,黑夜遮蔽了視線,兩片柔軟的唇瓣貼在了他的唇上,呼吸輕灑,封住了千言萬語。
再無什麼比行動更能表達感情了。
蘭堂給了麻生秋也一個現實版的法式熱吻,教會對方如何接吻。
麻生秋也被吻得呼吸急促,罕見的面紅耳赤。
他對蘭堂甘拜下風。
嘶!好辣。
深吻之後,蘭堂若無其事地拉上被子,蓋過頭頂,睡覺。
「暖爐」熱乎乎的。
作者有話要說: 麻生秋也:魏爾倫我要感謝你一輩子!!!
第8章 第八頂有顏色的帽子
經此一事,麻生秋也拋棄了扭捏。
家裡有這樣一個法國美人,不去親熱,那簡直不是男人。
不過出於東方人對婚姻的慎重考慮,麻生秋也沒有和蘭堂發生肉體關係。他要的是蘭堂心甘情願,沒有一絲失憶帶來的強迫,就算蘭堂未來恢復記憶也必須承認自己當時是真的喜歡麻生秋也。
對於他要培養感情的說法,蘭堂以直覺說道:「秋也,你怕我反悔?」
麻生秋也親吻他手指上的戒指,「是啊。」
他的黑色眸子沒有浮誇的深情,亦沒有外國人深邃得令人著迷的色彩,但是他隨著成長,越發接近丹鳳眼的眼型,還有細膩柔和的五官,在蘭堂眼中是相當好看的東方人。蘭堂毫不懷疑自己的眼光,不明白秋也為何會不自信,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此經不起考驗?
「我向你舉起月桂的花環,我們在滿載芬芳的船上,穿梭在被人遺忘的海洋里。」麻生秋也低聲吟唱,「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你會看見更美麗的花葉,發現我是那麼短暫,只在你人生中停留的片刻。」
蘭堂辯解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麻生秋也微笑,心道:你要是恢復記憶,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兩人相處的時間太短了,短到不足以扭轉阿蒂爾·蘭波的本性。想想也知道,敢奪取荒霸吐力量的阿蒂爾·蘭波有多麼自信,即使翻車了,沒有死就足以證明這位文野世界的蘭波美人的實力。
阿蒂爾·蘭波很年輕,乃文野世界僅有數十人的「超越者」級別的異能者,擁有最高等異能力——空間系「彩畫集」。他掌握著將存放在亞空間裡的屍體,使他們異能化的力量,若是在澀澤龍彥死後,給他讀取白麒麟屍體的機會,蘭堂的實力還能進一步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