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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開學業,她的同學們也隱晦地關心過她對於那隻金蛋的解密——珀莉已經帶著它去過級長浴室了。事實證明,不管是泡泡浴還是清水都不會改變金蛋里人魚的歌聲,即使第一場比賽因為一些額外因素改變了一條龍的品種,第二場比賽也依照命運的意志重回了正軌。

  她花了點時間複習自己的泡頭咒,又在麥格教授的變形俱樂部上請教了變形術中更為高深的內容——黑湖太大了,她倒是會游泳,但還是需要擔心一下自己因為缺乏鍛鍊而越來越顯得捉急的體力問題。

  2月24日上午。

  珀莉在上午九點的時候到達了黑湖邊上,這邊的看台已經被搭建起來了,裁判席前面有兩張長長的桌子,上面鋪著金黃色的絨布。

  克魯姆已經穿上了泳褲。也許是為了防止受涼,他這會兒還披了那件德姆斯特朗人手一件的毛皮大衣。芙蓉倒是還穿著她的長袍,神情有些焦慮的樣子。

  學生們陸陸續續地過來了。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他們要做什麼,但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在經過的時候給珀莉加油。

  她深吸了一口氣。

  九點半一到,盧多·巴格曼就吹響了口哨。在看台上的歡呼和掌聲中,珀莉用魔杖指著自己的腦袋,先給自己加了泡頭咒。她注意到芙蓉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巨大的氣泡立刻出現在了她的腦袋上。珀莉搖了搖頭,再次覺得這東西很遮擋視線。她左右張望著,試圖尋找到一塊比較大的岩石。

  芙蓉已經下水了,克魯姆成功把自己的腦袋變成了鯊魚腦袋,這會兒也迅速埋進了水裡……

  巴格曼在大聲坐著解說,但是隔著泡頭咒,那些被放大的、響亮的聲音也有些模糊起來。

  大概兩分鐘後,她總算找到了一塊足夠合適的大石頭。她抽出魔杖對準石頭,在腦海中清晰地描繪自己要變形的東西。

  她已經成功過一回了,所以沒道理無法成功第二回。

  在觀眾們的鼓譟聲中,那塊岩石——不,那突然不再是一塊岩石了,它變成了一匹馬,但是身上並沒有鬃毛,而是披著綠色的、像是水藻一樣的長長的葉子。

  「霍格沃茨的勇士落後了,讓我們看看她在尋找什麼——啊,看來是要尋找用於變形的巨大石塊。福萊特小姐在這塊滿是青苔的岩石面前停了下來——她抽出了魔杖——梅林啊,我是不是看錯了,她面前站著的是一頭馬形水怪嗎?」

  如果珀莉能回答,她會誠實地說:不是。

  把非生物變成生物原本就非常困難,如果要把它變成魔法生物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她只是在麥格教授的指導下,成功讓自己變出來的這個生物擁有了部分馬形水怪的特質。

  被變形出來的造物溫順地在珀莉面前低下頭。她伸手摸了摸它脖子上的那些寬葉香蒲草,而後抓緊一根寬寬的葉子,爬上了馬背。

  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馬形水怪帶著珀莉衝進了黑湖。

  黑湖比珀莉暑假時在烏干達跳進去過的那個湖泊要大得多,也深得多。

  入水之後,光線就暗了下來。她一隻手抓住葉子保證自己不會被進入湖水之後就撒了歡的馬形水怪甩脫,一隻手用照明咒確認自己所在的方位。

  「先去湖底。」她說。

  那些聲音從大氣泡里傳出去之後,就變成了一串小小的銀色氣泡。被變出來的造物抖了抖腦袋,飛快地朝底下俯衝——它進了水裡以後太歡快了,珀莉幾乎以為自己騎在一根可入水式光輪2000上,隨時都有被甩飛的可能性。

  穿過水草就能看到湖底平整的泥沙,銀色的游魚在不遠處成群結隊地游過。馬形水怪的體型太大,較小的魚都不敢靠近這兒,所以珀莉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也許能因為系統賦予她的親和力而幫忙帶路的神奇生物。

  她嘆了口氣,放棄了這個選項——至少那些躲藏在水藻里的格林迪洛都只是安靜地望著這邊,沒有過來的打算——「給我指路。」

  被她半攏在手心的魔杖在水流中輕輕晃動,然後朝著一個方向轉動。她知道那邊是北,而黑湖的中心應該在西面——如果那些人魚確實在西面的話……

  珀莉扯了扯馬形水怪脖子上的鬃葉,它立刻朝著新的目標方向游去。

  大約遊了十幾分鐘,珀莉聽到了模糊的的歌聲。和她在金蛋里聽到過的差不多,它們並不像麻瓜的童話文學裡描述的那樣美好動人,而是像帶了濃厚口音的英語——當然,比印度口音和蘇格蘭口音好些——但聽起來還是十分古怪。

  再往前,她就看到了黑湖裡的人魚。

  它們長得並不漂亮,皮膚呈鐵灰色,墨綠色的頭髮長長的,蓬蓬亂亂地順著水流漂浮。它們的眼睛是黃色的,殘缺不全的牙齒也是黃色的。

  面對一人一馬(?),拿著長矛的人魚守衛看上去有些猶疑,比劃了幾下之後,還是退開了。

  周圍不再只有水藻和游魚了,人魚們在自己的居住區建立了自己的群落。每隔幾米就有一個粗糙的石頭蝸居,一些人魚從黑乎乎的窗戶里探出頭來,甩動著銀色的魚尾巴,像是不經意地從她身邊游過。

  一個被拴在門上的格林迪洛試圖向這裡探手過來,馬形水怪吐出一個巨大的水泡,猛然抬起蹄子踢了它一腳,門後的人魚不高興地遊了出來,試圖把暈暈乎乎地格林迪洛重新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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