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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下課後先在辦公室門口確認了一下,裡面只有盧平一個人,才一點點蹭進去,「剛剛那個學生……」

  「我做了一點點小處理。」盧平放下手裡的羽毛筆,「還沒吃晚飯吧?」

  「沒有,下課就直接過來了。」茉莉長出一口氣,「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只消除了一分鐘。」盧平把她手裡的東西拿下來放在桌上,然後把自己的手指塞進她的指縫裡,「走吧,去吃飯。」

  一直到晚上茉莉都心有餘悸,休息室的床有一邊貼著牆,茉莉躺在裡面,眼睛還緊張地朝門的方向看,「真的鎖了吧?」

  「鎖了。」盧平輕輕把她的頭轉向自己,「現在是生活,專心點。」

  「我沒有不專心。」茉莉狡辯著。

  「真的沒有?」盧平一點點把兩個人的鼻尖撞在一起,茉莉下意識仰起頭,盧平卻偏頭躲了過去,壞心思地把嘴唇碰在茉莉的耳垂上,一點點吐氣,「真的沒有嗎?」

  「沒……沒有。」茉莉一邊說一邊往下縮,被盧平笑著撈上來。

  假期兩個人總不至於接著賴在學校,毫無爭議地回到茉莉家,啊不,現在是他們的家,盧平一邊整理兩個人的箱子一邊搖頭惋惜,「看來真的要塌了。」

  「什麼塌了?」茉莉揮著魔杖換床品,半蹲著從飄著的被子和床之間探頭看向他。

  「說我可憐的屋子。」盧平露出一副比屋子還可憐的表情,「又好久沒回去,不知道它還在不在。」

  「等一下。」茉莉站直不再看他,「別那樣看著我,我們可以回去幫它修修補補。」

  「怎麼看著你?」盧平幫她把被子落下來,臉上還是剛剛那副表情,只不過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別,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像個變態。」茉莉捂著臉笑起來,「別做這個表情。」

  「為什麼?」盧平不依不饒地問。

  「因為會很想去欺負你,讓你看起來再可憐一點。」茉莉乾脆放下手,把盧平推到牆上,盧平配合地把腿伸遠讓自己低一點,茉莉伸手抓住盧平後腦的頭髮把他往前按,「就像這樣。」

  「其實我還可以更可憐一點。」盧平順從地被按到茉莉面前,「要考慮放過我嗎?」

  「沒這種可能了。」茉莉探頭咬住一點點他的下唇,鐵鏽味兒湧進兩個人嘴裡,盧平故意裝作吃痛地哼了一下,茉莉馬上就心軟地用舌尖代替牙齒,輕輕安撫著他其實完全沒什麼痛感的唇。

  「要不要換個大點的床?」盧平被推著橫躺在床上,只有上半身在床的範圍內,腳還穩穩地在地上踩著,茉莉終於被他逗的演不下去,放棄地鬆開他,「怎麼話這麼多。」

  盧平躺著沒有動,伸手把她重新拉到自己身上,「那我不說話了。」

  他指了指自己,又張嘴說了幾個詞,一點聲音都沒有,是無聲無息咒,茉莉努力板著臉撐在他肩膀上,最後還是沒忍住笑倒在他懷裡,「算了,我認輸。」

  盧平的嘴又張了幾下,茉莉一臉疑惑地問,「你說什麼?」盧平笑著換過兩個人的位置,把茉莉的疑問堵回嘴裡。

  習慣:

  狼人會有一些狼的習慣在身上,不只是體溫,不只是心跳,不只是對血和肉的渴望,還有一些愛意的表達方式。

  盧平喜歡用嘴包裹一切他可以含進嘴裡的地方,包括但不限於茉莉的手指,耳垂,鼻頭,臉頰,嘴唇。並不會真的咬傷茉莉,他會小心地包起自己的犬牙,然後用熱切的眼神看向茉莉,茉莉一般會忍不住摸他的頭,他半長的,帶著一點點卷度的頭髮手感很好,但比起狼人冬天厚厚的帶著絨毛的毛髮還是差了一點。

  狼的耐力也會在茉莉昏昏欲睡地時候展現出來,每次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之後,盧平還能抱著她再洗個澡,然後回到床上,「晚安。」茉莉這樣說的時候基本上意識已經睡著了,只是下意識地跟盧平說。

  「晚安。」盧平這樣回答她,但通常在她睡著之後他都還醒著,窗外路燈一點點的光亮從窗簾的縫隙里鑽進來,盧平輕輕捧著茉莉的胳膊,一點點親吻上面的傷疤,茉莉總會在他問起的時候說沒事了,不疼了,疤都淡了,但他去問過龐弗雷夫人,傷到骨頭後即使是普通的碰撞也會產生明顯的疼痛。

  白天的時候他也不會對茉莉胳膊上對這片疤痕表現出什麼特別的關注,他知道這不只是疤,還牽連著茉莉痛苦的記憶,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夜晚時一遍遍地吻過,幻想著愛意能減輕一點她的痛苦。

  學會阿尼瑪格斯的巫師也會沾染一點阿尼瑪格斯的習性,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茉莉經常覺得小天狼星變得越來越狗。

  與茉莉表現出來的不太像的是,白鼬是個天生的演員,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還有一些喜劇天賦,所以當她高興或者激動的時候,就會忍不住露出一些遮掩不住的得意,連蹦帶跳地往人身上撲,好在盧平在一個月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接得住她,沒讓她叢林裡的習性把狹小擁擠的空間裡的東西碰倒,或者把自己撞在無處不在的邊邊角角上。

  但換一個地點和場景,盧平就覺得這樣過分可愛了,狼在叢林裡見到這樣可愛的動物是會把它吃掉的,但盧平不知道的是,除了高興時白鼬會跳舞,捕獵時也會跳,為了迷惑它的獵物,屢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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