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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怕傷了姜沫。
那種親眼看著她死去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他這邊畏手畏腳，霍臨琛可沒那麼多顧慮，收到蘭斯兵力已經集結完畢的信號，直接就下令，打了過去。
齊胤然那邊的僱傭兵自然手忙腳亂地應付起來。
而齊胤然，處於人群的正中心，自然不需要擔心防禦的問題，他唯一擔心的，只有「姜沫」。
不管形勢多麼緊急，縱然他對這個「姜沫」有些許不滿意，可當危險來臨之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要護好她。
雙方形勢很快明朗起來。
齊胤然處處掣肘，而這裡又是蘭斯的駐地，兩方兵力本就差別甚大，勝負不過是早晚的事。
僱傭兵們節節敗退，霍臨琛也有意放過齊胤然，並沒有對他下死手。
齊胤然雖然受了點傷，但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他將「姜沫」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霍臨琛，「沫沫出事的時候你消失，我不可能讓『她』再回到你身邊，你根本沒有保護好她的能力。」
聞言，霍臨琛冷笑：「我沒有，那你就有了？」
「親眼看著她在你眼前死去，這就是你所謂的能保護好她？」
齊胤然緊咬下唇，「至少我能再讓她活過來。」
霍臨琛瞥了一眼他身後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姜沫身子，冷笑，「這個樣子，你也好意思說你能把她復活？」
「她能動，能跑，能笑，就夠了。」
姜沫聽著這番話，只覺噁心。
「不夠！」
一個人至少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才能被稱之為人，可她這具身體，只能夠聽從齊胤然的命令行事，倒不如說，是齊胤然精心打造出的一個玩具。
她慢慢朝霍臨琛走過去，盯了自己那具身體好半晌，「你往我的身體裡加了什麼？」
齊胤然痴痴地盯著姜沫，沒有答話。
姜沫實在是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便加重了語氣，「我問你，你往我的身體裡加了什麼？」
必然是有什麼其他東西在裡面，才能支撐著這具身體成為如今這般模樣。
齊胤然仿佛才回神，吶吶道：「只是些其他人腦中，關於你的記憶片段罷了。我取得很小心，絕沒有摻雜進其他的記憶片段，你看，『她』的舉手投足是不是都跟你一樣？」
姜沫越聽越噁心，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這個手法雖然聽上去很天方夜譚，但姜沫卻莫名覺得很熟悉。
第六百六十一章 叫聲姐姐來聽聽
突然，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溫家？」
她當時出其不意，將溫齊父子控制住之後，因為齊胤然剛好趕到，就順手把後續事宜扔給齊胤然處理了。
當時她只是覺得，齊胤然背靠齊家，家勢大，人脈多，處理起來更加方便。
沒想到……
齊胤然臉色未變，語氣里反而還多了一絲得意，「是溫家，不過也不全是溫家。溫齊那個廢物，苦心鑽研了那麼多年，還把自己老婆孩子都搭了進去，也只能在基因片段上動點手腳，哪有提取記憶再植入的手段來得厲害？」
姜沫看著齊胤然洋洋自得的樣子，心裡怒火悄然而起。
「你提取了誰的記憶？」
「顧薇君和辛瑞雅。」
「那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齊胤然攤開雙手，很不在意，「死了，正好你不是很討厭她們嗎？死了就少了兩個礙你眼的人了。」
聞言，姜沫眼睛緩緩閉上，半晌才唾了一聲，「瘋子！」
她再忍不住心裡的怒意，憤怒地瞪著齊胤然，「我當時把溫家那些人交給你，是因為相信你能讓這事更加妥善地解決，不是讓你監守自盜，自己去研究這麼變態的技術！」
而齊胤然也振振有詞，「如果我不去研究這些，你讓我面對你冰冷的屍體時怎麼辦？」
姜沫最後再看了一眼站在齊胤然身邊的「她」。
忽然就覺得很噁心。
她張開嘴唇，很小聲地跟霍臨琛說：「我不想要我那具身體了，我覺得髒，很噁心。」
她完全無法接受，本來屬於她的東西，忽然被人強行塞入了辛瑞雅和顧薇君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有塊骨頭梗在了喉嚨里，讓你難受又想吐。
更何況，她不知道齊胤然那麼偏執那麼瘋狂，有沒有對她的身體做過什麼。
一想到這些，她的腦子裡只有三個字——毀滅吧！
霍臨琛沉默了半晌，點點頭，「好。」
他尊重她的一切意願。
只見霍臨琛微微抬手，然後緩緩下壓，一枚子彈打進「姜沫」的胸膛。
本來就是一具沒有生機的身體，強行保存了這麼多天，脆弱得可怕。
子彈穿膛而過，帶出一個大窟窿。
齊胤然猛地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而姜沫也不願再看，別開了臉往回走。
「處理好了告訴我一聲吧。」
霍臨琛攥住她的手心，似乎還在詢問她的意見，姜沫只是搖頭，「反正系統也不在了，我要著這具身體也沒任何用處，毀了吧，免得還給齊胤然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此時的姜沫，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
憤怒的同時，又好像有一種終於結束了的感覺。
那種親眼看著她死去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他這邊畏手畏腳，霍臨琛可沒那麼多顧慮，收到蘭斯兵力已經集結完畢的信號，直接就下令，打了過去。
齊胤然那邊的僱傭兵自然手忙腳亂地應付起來。
而齊胤然，處於人群的正中心，自然不需要擔心防禦的問題，他唯一擔心的，只有「姜沫」。
不管形勢多麼緊急，縱然他對這個「姜沫」有些許不滿意，可當危險來臨之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要護好她。
雙方形勢很快明朗起來。
齊胤然處處掣肘，而這裡又是蘭斯的駐地，兩方兵力本就差別甚大，勝負不過是早晚的事。
僱傭兵們節節敗退，霍臨琛也有意放過齊胤然，並沒有對他下死手。
齊胤然雖然受了點傷，但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他將「姜沫」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霍臨琛，「沫沫出事的時候你消失，我不可能讓『她』再回到你身邊，你根本沒有保護好她的能力。」
聞言，霍臨琛冷笑：「我沒有，那你就有了？」
「親眼看著她在你眼前死去，這就是你所謂的能保護好她？」
齊胤然緊咬下唇，「至少我能再讓她活過來。」
霍臨琛瞥了一眼他身後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姜沫身子，冷笑，「這個樣子，你也好意思說你能把她復活？」
「她能動，能跑，能笑，就夠了。」
姜沫聽著這番話，只覺噁心。
「不夠！」
一個人至少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才能被稱之為人，可她這具身體，只能夠聽從齊胤然的命令行事，倒不如說，是齊胤然精心打造出的一個玩具。
她慢慢朝霍臨琛走過去，盯了自己那具身體好半晌，「你往我的身體裡加了什麼？」
齊胤然痴痴地盯著姜沫，沒有答話。
姜沫實在是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便加重了語氣，「我問你，你往我的身體裡加了什麼？」
必然是有什麼其他東西在裡面，才能支撐著這具身體成為如今這般模樣。
齊胤然仿佛才回神，吶吶道：「只是些其他人腦中，關於你的記憶片段罷了。我取得很小心，絕沒有摻雜進其他的記憶片段，你看，『她』的舉手投足是不是都跟你一樣？」
姜沫越聽越噁心，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這個手法雖然聽上去很天方夜譚，但姜沫卻莫名覺得很熟悉。
第六百六十一章 叫聲姐姐來聽聽
突然，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溫家？」
她當時出其不意，將溫齊父子控制住之後，因為齊胤然剛好趕到，就順手把後續事宜扔給齊胤然處理了。
當時她只是覺得，齊胤然背靠齊家，家勢大，人脈多，處理起來更加方便。
沒想到……
齊胤然臉色未變，語氣里反而還多了一絲得意，「是溫家，不過也不全是溫家。溫齊那個廢物，苦心鑽研了那麼多年，還把自己老婆孩子都搭了進去，也只能在基因片段上動點手腳，哪有提取記憶再植入的手段來得厲害？」
姜沫看著齊胤然洋洋自得的樣子，心裡怒火悄然而起。
「你提取了誰的記憶？」
「顧薇君和辛瑞雅。」
「那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齊胤然攤開雙手，很不在意，「死了，正好你不是很討厭她們嗎？死了就少了兩個礙你眼的人了。」
聞言，姜沫眼睛緩緩閉上，半晌才唾了一聲，「瘋子！」
她再忍不住心裡的怒意，憤怒地瞪著齊胤然，「我當時把溫家那些人交給你，是因為相信你能讓這事更加妥善地解決，不是讓你監守自盜，自己去研究這麼變態的技術！」
而齊胤然也振振有詞，「如果我不去研究這些，你讓我面對你冰冷的屍體時怎麼辦？」
姜沫最後再看了一眼站在齊胤然身邊的「她」。
忽然就覺得很噁心。
她張開嘴唇，很小聲地跟霍臨琛說：「我不想要我那具身體了，我覺得髒，很噁心。」
她完全無法接受，本來屬於她的東西，忽然被人強行塞入了辛瑞雅和顧薇君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有塊骨頭梗在了喉嚨里，讓你難受又想吐。
更何況，她不知道齊胤然那麼偏執那麼瘋狂，有沒有對她的身體做過什麼。
一想到這些，她的腦子裡只有三個字——毀滅吧！
霍臨琛沉默了半晌，點點頭，「好。」
他尊重她的一切意願。
只見霍臨琛微微抬手，然後緩緩下壓，一枚子彈打進「姜沫」的胸膛。
本來就是一具沒有生機的身體，強行保存了這麼多天，脆弱得可怕。
子彈穿膛而過，帶出一個大窟窿。
齊胤然猛地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而姜沫也不願再看，別開了臉往回走。
「處理好了告訴我一聲吧。」
霍臨琛攥住她的手心，似乎還在詢問她的意見，姜沫只是搖頭，「反正系統也不在了，我要著這具身體也沒任何用處，毀了吧，免得還給齊胤然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此時的姜沫，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
憤怒的同時，又好像有一種終於結束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