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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安抬頭看了眼子桑:「當真?」

  「君無戲言。」子桑也是被福安治得沒了辦法,只能這般依了他, 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允沫呢。

  於是這便又把宮門合了起來,讓子桑於內里更衣,不多時,宮殿側門洞開,身著黑色宮衣的小太監這便走了出來。

  福安仍是打前頭走著,子桑裝作一個小侍從跟著他,後邊跟著數十名帶刀的內侍。

  這動靜比往時要大得多了,可沒有南無在旁邊,福安仍是緊張得滿頭大汗。

  一路行至清歡樓下,他才稍鬆了口氣。

  清歡樓的姑娘們一見了福安,便大抵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便讓人去通知了一娘。

  還有白允沫——以及夫人。

  夫人向來都是不怎麼高興的,不過每回福安一來,這清歡樓里外立即便多了好些本事過人腰間配劍的人。

  子桑一見了白允沫便滿心舒暢抱了個滿懷,貪婪地吸吮著她身上的氣味。

  竟是和往時那股子藥味有些不同,這便笑:「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你總也不來,我難捱得很,就學你以前那般喝酒。」白允沫仍是緊緊抱著子桑的腰不願放手。

  她向來不喜歡子桑喝酒,可每回想起來種種時,卻總也想著子桑酒醉時那副翩然瀟灑的姿態。

  「學得如何了?」子桑低頭就咬了咬懷中了的小耳垂,往那裡呵著熱氣。

  白允沫身子這便微微縮起來,甜笑著:「學不來你那般混混的樣子。」

  子桑手正去解那羅衣,卻被白允沫叫了停,捉住她的手不讓動了:「樓里來了客人。」

  「這樓里不是每天都來客人的麼。」子桑不以為意,仍是不依不饒地乞著白允沫的粉頸兒:「我也好不容易來這麼回的。」

  白允沫輕聲笑著,遮過她的糾纏:「是你的舊識。」

  哪裡還有什麼舊識,子桑動作稍停下來,從後抱著白允沫輕聲問她:「我認得的。」

  「定是認得的。還是多年的好友。」

  那更是不能了。

  數來數去,她公子桑與人間之人都少有往來,哪裡還有什麼多年的好友。

  若有也不過故去那幾人。

  這便又是傷及往事,情緒黯然幾分:「你又要逗趣我。」

  「向來都是你逗趣我,哪裡有我的逗趣你的份。」

  聽得門外有聲,白允沫便說了句:「你來認認,看還識不識得的。」

  於是就把剛到門邊的人叫了進來。

  人是一娘帶進來的。

  跟在一娘後邊的兩個手拉著手,其中一個作男子打扮,身穿青衫,頭戴著淺色巾帽,乍看之下很是面熟。

  而另一個頭髮稍稍過肩些,一進來便是滿面喜色地四下張望。

  子桑很是疑惑地看了眼白允沫,她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曾見過這二人的。

  「白少主,子桑在哪裡?」阿和在屋裡頭看了又看,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色下人服似的男子。

  哪裡有什麼帝君有什么子桑。

  倒是師父在身後邊拉了拉她然後定定地看著子桑。

  白允沫提示子桑:「您再仔細認認。」

  子桑這才又是看向兩人,最後她目光還是落在了師父面上兒:「確實很是面熟。」

  再一看時,便想起了那個總也是冷冷清清,深居禪室裡邊,撥著佛珠的師父。

  子桑怔怔兒地,喊了聲:「圓和師父?」

  她小時候,聽見圓和叫師父,也要叫的,可是師父說不許,師父說她是圓和的師父,於是她就學著娘親叫圓和師父。

  .

  聽得她這般一叫,圓和師父便點了點頭:「我也差點沒認出你來。」

  畢竟當年分開時,子桑都還是個小人兒,師父倒還好,已然亭亭玉立之年,由是變化不若兩個孩子大。

  聽得她這一聲,旁邊的阿和才算是把子桑認了出來:「子桑你怎的長得比我高了這許多。」

  足足高出了截有餘。

  「我不是一直都比你高得許多麼? 」兩人這便手把著手,淚跡連連。

  子桑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趕緊便拉著她兩人坐下,纏著要她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阿和便把她與師父如何離開太國寺,後來又如何來到白壁城的事兒講了遍。

  聽到無夷二字時,子桑恍然睡夢中驚醒:「也就是我娘親當時不在太國寺里。」

  即是在大火起前離開的太國寺,那娘親便是無恙了。

  子桑立時便起了身,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後,又走到白允沫面前:「那娘親應該就還在的。」

  白允沫早便是這樣想的:「我已經叫各地分號幫著找了。」

  只是轉眼十載,要如何尋得。

  子桑卻只得到這麼一個消息,便如獲至寶:「找,找,寡人即刻便下詔全國,尋我娘親。」.

  在這高興之餘,子桑又是和圓和她們聊了許多的天,直至天邊露曉,福安不得不再三來崔:「就要到早朝時候了。」

  子桑這才起得身:「寡人該走了,阿和,師父,一會我讓福安重新派人來接你們去宮裡邊住著。」

  阿和連連點頭:「好呀,好呀,我要看看王宮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她點頭點得這般快,師父想勸阻也來不及了。

  於是過了半午後,果然便有車馬來接阿和與師父,阿和著樓閣上止步不下的白允沫很是不解,問一娘:「她怎麼不到宮裡邊看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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