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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有不少明白人,知道當今聖上親政後,要對付的就是勢力盤根錯雜的蔣首輔。沒見攝政王已經放權,而蔣首輔還緊緊地抓著權力,上朝時,就差沒說皇帝是黃口小兒。

  朝局日漸緊張,皇后不是不知道娘家人觸動皇帝的底線,娘家人遲早要被收拾,她沒想著求情,也沒幹預朝政。

  皇后的肚子越來越大,皇帝時常過來陪著皇后。

  「他首先是朕的孩子,其次才可能是別人的外孫。」皇帝擔心朝堂政事影響到皇后,皇后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懷孕的女子敏感多思,他少不得安慰幾句,「做一個沒有外戚的太子,也不是不好。」

  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跟舅舅那樣淡泊名利的,與其等著外戚專權,還不如沒有外戚呢。

  皇帝心想自己還年輕,一定能好好教導兒子,他也不想像他父皇那樣,看著幾個兒子爭奪皇位,平衡朝局勢力。只要兒子有能力,提前登基也不是問題,誰愛面對那些奏摺誰面對去。

  「皇上說的是。」皇后笑著道,「您不用安慰臣妾,臣妾還是以前那句話,您安心做您的事情,不用顧慮臣妾,該怎麼對付蔣家就怎麼對付。按照律法,要真要抄家滅族,那也是沒法的事情。」

  可皇后相信皇帝不會滅蔣家的族,頂多就是子孫多少代不能參與科舉,還有就是抄家流放。不能科舉,這對文臣的後代來說,已經是一種非常殘酷的懲罰。

  在皇后的眼裡,能留下性命就已經是極好的。她是女子,沒有參與進家裡的那些事情,沒有參與,沒有看見,她就不能說蔣首輔無錯,單單是皇帝親政,蔣首輔不肯放權,還跟皇帝對著幹,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你啊。」皇帝聽到這話,不覺得皇后冷心,反而覺得有些暖。

  「不瞞您說,臣妾有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臣妾都得為他考慮。」皇后依靠在皇帝的肩膀上,「父親他們不可能管臣妾的孩子的,臣妾想要孩子能有一個完整的家。而且,他們還想要臣妾的命,臣妾又如何能為他們多想呢,活著便好。」

  前幾天,皇后拔掉身邊的一個釘子,那是她從蔣家帶來的。這讓她十分失落,也十分寒心,皇后本以為自己已經清空了身邊的屬於蔣家的釘子,沒想到那人藏得那麼深,甚至還頗得她的重用。

  在蔣家人的眼中,她是不是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留下一個可以當傀儡的兒子,她就不要存在了。

  皇后傷心呢,可她又不能傷心太久,傷心久了,對孩子不好。

  其實,皇帝這麼跟皇后說,何嘗又不是一種試探,他怕皇后還念著蔣家,畢竟他還是挺喜歡皇后的。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不出意外,這孩子就是太子,他希望太子的母后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要跟永康宮裡的那一位。

  當然,太后跟別的人不一樣,太后是懷疑親人,而別的人大多數是信任親人。

  皇后怎麼可能不知道皇帝的意思,說是安慰她,其實也是一種試探,皇帝要封她的兒子做太子,思考的自然就多,皇帝應該會是一個好父親吧。

  而邢晟現在越來越少插手朝政,有時候都沒去上朝,而是待在王府。

  新的一天,林婉清一起床,就見到邢晟,隨即就想,這傢伙又不務正業。

  「又不去上朝?」林婉清認為邢晟真的是一個沒有追求的攝政王,自古多少攝政王都是功高震主,權大勢大,有幾個像邢晟這樣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皇帝已經親政了。」邢晟又是這一句話,「我這個做舅舅的,再管下去,他就該鬧情緒了。」

  「你這樣,估計他也會鬧情緒。」就算放權,也不是這樣放的吧,朝堂上還有大老虎吧,雖然林婉清不知道政事,也能猜出一些,蔣首輔還那麼猖狂呢。

  「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就得受得了寂寞。」邢晟才不去管皇帝鬧不鬧情緒,這個天下又不是他這個攝政王的,管那麼多做什麼,皇帝總得要成長,「現在更重要的是陪著,你讓習慣,春天就要來了。」

  春天就要來了,就要圓房了。

  林婉清不禁想到這個,之前一不留神就答應了,然後,邢晟就總在刷存在感。

  「皇后快生了吧。」林婉清想要不等皇后生了孩子之後。

  「孩子生完後,很快就滿月,滿月後還有周歲。」邢晟怎麼可能不知道林婉清在想什麼,別看心上人的想法很成熟,想問題都想得很清楚。但是到她個人圓房之類的問題,要是不逼一逼,她能一直跟你談著純純的愛戀。

  邢晟前世就試過了,只要你不戳破那一層窗戶紙,她就能當做不知道。

  然而,不是林婉清想當不知道,而這是古代,古代的人比較含蓄,不好點破,點破的話,人家要是不承認,又或者是其他的,女子的名聲就懷了。

  林婉清寧願做一個自私的人,也不願意做一個被人指指點點的人。

  「別想著等著孩子周歲,再圓房!」邢晟直白地說出來。

  「誰說這個了。」林婉清真沒想到皇后的孩子滿月,周歲,是邢晟自己想的,絕對不能強加到她的身上。

  「嗯,所以不用等到那時候。」邢晟點頭。

  林婉清盯著邢晟瞧,怎麼覺得對方又給她挖了一個大坑,她只是想了一點,對方就開始挖坑,太不厚道了,「你這樣是不對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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