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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朝夕見狀立刻警惕的左右看。

  幸而他們和那師姐一路上邊走邊說,現在這地方人跡罕至,沒有人發現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又跑過去看那師姐現在怎麼樣。

  剛蹲下來她就猛然「嘶」了一聲。

  這一腳真夠狠的,一條命怕是給踹出去半條。

  但雁危行尤不解氣的樣子,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滿身殺氣。

  年朝夕毫不懷疑他真敢當場弄死這師姐。

  她趕緊攔住,道:「不至於不至於。」

  雁危行冷冷道:「她要打你。」

  年朝夕失笑:「笨蛋雁危行,我當然能躲開啊,我怎麼可能被她打到。」

  雁危行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攔住了雁危行,年朝夕又犯難地看向了生死不知的師姐。

  這可怎麼辦。

  好不容易潛入,她可不想再起波瀾。

  這時霍城也走了過來,他冷靜道:「現在的話,要麼乾脆毀屍滅跡讓她永遠閉嘴,曲崖山的人就算發現她死了也查不到我們,要麼就讓她忘記今天發生過什麼,從此以後一切如常。」

  雁危行聞言眸光一閃。

  他突然蹲下來,伸出一隻手半攏在了那師姐額頭上方。

  玄妙的靈力氣息突然從他手心而起。

  年朝夕一驚,壓低聲音問:「雁道君!你在幹什麼呀!」

  雁危行沒說話,片刻之後,那玄妙的靈氣收攏,他站起身,緩緩道:「好了兮兮,你不用擔心善後了,沒有善後了。」

  年朝夕一驚,壓低聲音道:「你殺了她?」

  雁危行笑了笑:「不,我消抹了她的記憶,又給她塞了段新的記憶,等她醒來,她不會記得方才發生的事情,只會以為自己身上的傷是偶遇了自己的死對頭對戰時留下來的。」

  消抹記憶,再造記憶。

  人族修士中沒有這樣的手段,哪怕是有,那必然也是禁術。

  這就是雁危行在魔族學到的東西嗎?

  他用得這樣熟練。

  什麼情況下,會讓他需要經常用這樣的手段呢?

  年朝夕張了張嘴,問:「那這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雁危行想了想:「沒有的。」

  年朝夕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又問道:「你剛想起來的嗎?」

  雁危行點了點頭:「剛想起的。」

  雁危行他……想起來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解決了「師姐」這個後顧之憂,年朝夕光明正大的帶著霍城走完了一系列入學程序,然後親自送他去了新學子們的住所。

  兩方約定彼此每天用特殊方法聯繫一次,以保證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的安全,也保證若是在年朝夕他們找到被困的人族修士之前霍城就被選中的話,年朝夕他們也能第一時間跟著霍城找到其他人被關的地方。

  確保霍城安全之後,年朝夕拉著雁危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從儲物戒里拿出了那個關著黑蛇和山雀的小籠子。

  兩隻動物關在一個籠子裡,空間逼仄的厲害。

  但一看到他們,兩個動物還是挨挨擠擠的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地報團取暖。

  十分可憐的模樣。

  年朝夕卻絲毫沒有可憐他們,她似笑非笑地搖晃了一下籠子,漫不經心道:「方才我和那師姐說話的時候,你們是想出來?」

  黑蛇和山雀一起搖頭。

  年朝夕訝異:「真的沒想出來嗎?方才我和那師姐說話的時候見你們一直撞籠子,還以為你們是對這個籠子不滿意,對我不滿意呢。」

  黑蛇和山雀爭先恐後的搖頭。

  年朝夕沉吟:「那看來是我誤會了?」

  黑蛇和山雀著急忙慌地點頭。

  年朝夕就笑眯眯道:「那我就放心了,那現在,就勞煩你們給指點一下你們在這裡的住處了。」

  黑蛇和山雀哪裡敢不應,爭先恐後地為年朝夕他們指路。

  一路七拐八繞,來到了一處比方才他們送霍城去的地方高級得多的弟子房。

  年朝夕看了看弟子房外兩邊那鮮明的「男」和「女」的標誌,明白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修真界宿舍了。

  於是兩個人就準備分別住進男女宿舍。

  然而,籠子裡的黑蛇在這時微不可察的開口了。

  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是這裡……」

  嗯?

  這裡不是男女宿舍嗎?不是這裡這黑蛇帶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年朝夕正準備追問,一旁突然有人走了過來,年朝夕眼疾手快的把籠子塞進了儲物戒。

  來人是一個長相嫵媚的女妖。

  她一見年朝夕,先是挑了挑眉,見他們分別站在男女弟子房門外一副要進去的模樣,瞭然道:「你們這是又吵架了?」

  年朝夕眉眼微動,裝出一副氣壓極低的樣子扭過頭。

  於是那女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看了一眼站在男弟子房外的雁危行,嘖了一聲,道:「師妹啊,我說這樣的男人你要來何用?姿色也就那樣,看這腎虛的模樣也不一定就器大活好,現如今連哄人都不會了,你是真不考慮換個男人嗎?」

  她這話連避著人都不避,明擺著是說給雁危行聽的。

  雁危行眉心跳了兩跳。

  但他終究不是那黑蛇,更無演技可言,只能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死魚一般看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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