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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引世界觀崩塌,直接塌了個滿臉問號。

  而不知何時,他們周圍喧囂的賭徒和賭坊的場景已經盡皆消失,只剩下他們幾人和那莫名變成老頭的人,抬眼一看,他們居然還在賭巷口,只不過周圍被攔了一層結界,哪裡有什麼賭坊什麼孩子!

  伽引意識到什麼,直接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他發愣的片刻,那老頭見狀不敵立刻想跑,伽引還沒來得及攔他,那老頭直接被雁危行一隻手揪了起來,又重重擲在了地上。

  而且可能是怕他再跑,雁危行直接兩劍挑斷了那人的腳筋,動作十分乾脆利落,不像是一般人的手段。

  那人匍匐著躺在地上,年朝夕這才從伽引身後走了出來,盯著那老頭看著有些眼熟的臉沉思了起來。

  那老頭卻還想自救,掙扎道:「那和尚不過是意外進入了小老兒的結界,小老兒並未對他做過什麼!還請放我一馬!」

  他話音剛落,年朝夕立刻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她想起來了!她少年之時第一次碰見魘兒時,那個將魘兒從拍賣場買回來準備帶回家當爐鼎的人就是他!

  只不過那時這人是元嬰修為,中年人的模樣,此刻幾百年過去,這人依舊是元嬰修為,卻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

  呵,這人倒是還敢來月見城!

  那人還想說什麼試圖脫身,年朝夕直接上前一腳踹在了那人臉上,冷笑道:「你以為你老成這樣就沒人認識你了?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你這拉人進入幻覺的小把戲,誰若是在你的幻境裡動手傷了人,你就有機會將那傷勢十倍返還回去,激別人動手傷人,還有臉說什麼都沒做?」

  那老頭一臉的驚駭欲絕。

  他功法特殊,基本上見過他功法的人不是被他殺死在了幻境之中就是出來之後被他消抹了記憶,至今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功法,這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女修是如何知道他的功法的?

  他正試圖套話,便見面前的少女踩著他的臉又用力碾了碾,冷笑道:「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新仇舊恨,我們可有的算呢。」

  幾百年前妄圖將魘兒買做爐鼎帶回去,和她搶人傷了她好幾個下屬,幾百年後竟然還有膽子往魘兒執掌的月見城跑,還試圖插手杜衡書院的演武。

  年朝夕直接踢了他兩腳,把他狡辯的話給踢了回去,然後轉身問面色冷然的伽引:「這人難不成就是河下城專門調過來對付你的什麼高手?不過這也太老了些吧?杜衡書院演武是年輕一代的競技場,他最起碼得有個年輕長相才有臉混上去吧?」

  伽引的視線落在了那老頭身上,片刻之後,突然笑了笑,走到她身邊,淡淡道:「那得看河下城是準備怎麼對付我了,是明著贏了我,還是準備暗地裡無聲無息的讓我消失。」

  話音落下,他在年朝夕身邊站定,突然毫無預兆的一腳踩在了那人手上,又在那老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用力碾了碾,隨即就著這個姿勢半蹲下來,聲音溫和道:「這位施主,請告訴小僧,河下城是調了幾個人來對付我呢?」

  老者反駁:「我不知道!我不是什麼河下城……啊啊啊!」

  年朝夕聽著那慘叫聲,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臉色複雜的看著伽引的背影,對不知道什麼時候現在她身邊的雁危行道:「現在的佛修還真是不得了……你摯友挺會教徒弟的。」

  雁危行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摯友是誰?我不是只認識你嗎?」

  年朝夕:「……」淨妄那廝若是知道你這麼說大概是會哭的。

  她虛弱的擺了擺手,也沒去解釋,而這個時候,看起來一副不正經花和尚模樣的伽引卻已經將話給榨了出來,那老頭撕心裂肺的慘叫道:「我說!我認了!我是河下城的人!河下城不止調了一個高手來,他們調了一明一暗兩個人,如果我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你,那麼再由明面上的人在演武上將你擊敗!」

  話音落下,年朝夕險些氣笑出來。

  對付一個剛不到百歲的年輕人,調了一個高手還不算,還準備直接殺人滅口?

  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一些。

  伽引也笑道:「堂堂一大城為了我還費這麼些周折,還真是我的榮幸。」

  他鬆開了腳,轉身看向年朝夕,問道:「女施主,這人看似與你也有恩怨的樣子,但這次能交給小僧處理嗎?」

  年朝夕反問他:「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年朝夕這句話問出,那老頭也驚恐的看了過去。

  伽引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殺生,小僧只能將人移交給燕騎軍處理了。」

  年朝夕聞言有些不滿,那老頭臉上卻亮了亮。

  只要他能光明正大的出現,河下城肯定會救……

  然而還沒等他想完,那和尚卻補充道:「當然,移交燕騎軍時這位施主還有幾口氣,修為功法還在不在,那就只能看接下來小僧的下手輕重了。」

  年朝夕瞭然的點了點頭,心情舒暢。

  那老頭面如死灰。

  在年朝夕面前,說著自己要動私刑還一臉光風霽月的和尚慢條斯理的挽起了袖子,不緊不慢道:「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女施主救我一命,那你我交易所需要的錢財小僧就給施主打個對摺,也算報答施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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