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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怕了這女人的小脾氣,與她有關的事不管再瞞著她。

  「你真要去認他?」

  他這幾句話說得雲裡霧裡的,傅挽挽有些聽不明白。

  「無論如何,只要他是你的生父,此事便可以利用。將來我的兒子,不是他的外甥嗎?我得了好處,等於他也占了便宜,總比他幫別人強些。」

  「你要得什麼好處,需要他的幫忙?」

  話一出口,傅挽挽就悔了。

  「罷了,別告訴我。我只想知道,你是真的要去認爹嗎?」

  「你看我是急著到處找爹的人嗎?」孟星颺有些哭笑不得。

  那倒也是,他都娶了她這麼久,也沒聽過他恭敬叫過爹爹。因為老定國公的事,傅挽挽以為他有心結,也沒有提過,如今不可能因為那韋紹位高權重就要去認親。

  「那你只是想利用他的權勢?」

  「差不多吧,你放心,我這樣的人,認與不認的,有什麼分別嗎?」

  「那你可要小心些,爹爹說韋相城府極深,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看到媳婦真心實意為自己擔憂,讓他去坑她的親爹,心情頗為為妙。雖然媳婦不想認親爹,但這種感覺還是很爽。

  「知道了。」

  見他答得這麼痛快,傅挽挽在心裡微微一嘆。

  他活了二十年,其間不知道經歷多少艱難險阻,如今和韋紹打交道,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吧。

  從前覺得他只是想查清楚是誰是刺客背後的人,但是現在聽到他說要利用她跟韋紹的關係做手腳。

  傅挽挽忽然意識到,他要籌謀的,絕對不止追查兇手這一件事。

  單指說他要取人性命的話,這天底下沒有人誰能攔得住。

  除非他要的,不止是性命。

  「孟星颺。」傅挽挽低低喊了他一聲。

  「又怎麼了?」孟星颺見她在被窩裡只露出雙眼睛,忍不住去扒拉了一下,將她的小臉露出來,「捂成這樣,你不熱嗎?」

  是有點熱,傅挽挽的鼻尖都冒出一點點汗了。

  孟星颺便拿手指去點了一下,拭去她的汗。

  「你會不會有危險?」

  「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孟星颺笑問。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傅挽挽鼓了股腮幫子,小聲道,「你自己說的,要跟我共度一生,你可別死了。」

  孟星颺眼中的笑意微微凝滯,盯著傅挽挽片刻,又重新笑道:「知道了。」

  見傅挽挽眉宇間的憂愁淡去了些,孟星颺忽然戲謔道:「我若死了,你是不是立刻就改嫁了?」

  什麼?

  傅挽挽氣急,怒道:「對,沒錯,你若死了,我立刻改嫁!」

  孟星颺見她氣得滿臉通紅,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道:「只為不讓你改嫁,我也不能死。」

  傅挽挽看著他,忽然明白他從前為何頂著驚雲的名頭坦然跟自己親親我我。

  「你可真是,從不盼著自己點好。」

  孟星颺的眸光涼了幾分,淡淡道:「盼著又如何,這世上的事原不是能盼來的。」

  他望向傅挽挽,伸手連被子一塊兒抱進懷中。

  「你……你也不能這樣想啊。」傅挽挽忍不住道,「說這些話,你不覺得太不吉利了嗎?」

  「吉利能頂什麼用?」孟星颺說得漫不經心,「你知道我的劍叫什麼嗎?」

  「叫什麼?」

  傅挽挽好奇地問,她以前聽爹說過,孟星颺的兵器十分厲害,削鐵如泥,是一把神兵利器。

  只不過她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想不到兵器還是有名字的。

  「碎星劍。」

  「這……」傅挽挽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

  他自己叫星颺,卻用碎星劍。

  「你使劍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彆扭嗎?」

  「我只覺得很趁手,我第一次拿到這把劍的時候,就知道是我的劍了。難不成我挑劍,不挑好使的,要去挑名字好聽的?」

  「我覺得聽起來不舒服。」傅挽挽見他得意的模樣,知道他一定對碎星劍這個名字十分得意。

  孟星颺自是毫不在意:「難不成區區一個名字就能要我的命嗎?若是如此,我早死八百回了。」

  「反正我不會這樣。」

  「那你是怎麼樣的,嗯?」孟星颺知道自己剛才說話的樣子太得意了,頓時軟和了語氣,湊近了問道。

  「我跟你在一起後就一直盼著好的事,而且很多事也越來越好了。」

  「你進聽濤軒的時候,應該以為床上躺的聽風是我,那時候你盼的是什麼?」

  「我盼著你可以早點醒過來呀。」傅挽挽答得坦然。

  孟星颺微微皺眉:「為什麼?」

  以傅挽挽慣常的做法的性子,難道不是見到這樣殘廢毀容的夫君,整天想著跑路嗎?

  傅挽挽的臉頰微微有些燙,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好意思地垂眸。

  「那……人家小時候就想過要嫁給你,沒想到陛下真的下聖旨讓我做了定國公夫人,我覺得是老天爺聽到我的祈禱了,雖然安排得晚了些,雖然不是你最風光的時候,但你最風光的時候,你也不會娶我的。」

  怪不得,她進聽濤軒的時候,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只在得知葉姨娘死訊之後頹喪了兩日。

  「挽挽……」孟星颺將懷裡的女人摟得更緊,「你放心,我和你的風光,都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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