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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是燒得厲害,那酒氣好似凝在了心尖,她熱得不成樣子,還覺得喉頭有些燙,明明已是個鬼,卻覺得渾身似要冒汗。

  她邊說邊扯開衣襟,一邊道:「你探探我的心口,看看是不是要燒起來了。」

  綢子底下白花花一片,她還把華夙的手拉了起來,硬要這鬼往自己心口探。

  華夙當即皺眉,磨牙鑿齒的,「醉便醉了,激我做什麼!」

  都醉成這般了,容離做什麼俱是從心。她眼帘一抬,眼梢紅通通的,連雙頰都泛了粉,很是無辜,「你這酒是什麼陰間酒,怎我這麼難受。」

  華夙一口咬定,「你就是想激我。」

  容離已經把她的手拉著貼了過去,那隻手涼得很,她不由得輕輕呼了一口氣。

  掌下綿軟,華夙又被按著手,憤憤將細長的五指一攏,拇指自那雪山蓓蕾上輕擦而過,眯起眼湊近了看她:「以前怎不見你這麼喜歡激我?」

  容離頭一歪,靠上她的肩,軟綿綿倚著,小著聲道:「以前怕你還來不及,哪裡敢激你。」

  華夙乾脆收了手,給她扯好襟口,「現下呢?」

  「不怕,合卺酒都喝了,且你說依我的,我為何要怕你。」容離不光嘴上這麼說,還仰頭去親華夙的下巴,跟雀兒啄食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

  華夙被親得心亂如麻。

  喝酒壯膽,容離抬手把這鬼的髮簪給拔了,簪子一扯離,這鬼的頭髮便散了大半,松松垮垮地撘在肩頭。

  華夙本就艷得幾近凌厲,這發凌亂一垂,平白添了幾分狼狽脆弱。她咬住的牙關一松,把這造作的狐狸攬了起來,好似分外生氣,「做了鬼之後都不知節制了,早知就應當讓你接著做人。」

  容離倚著她走,倒在了錦被上,那酒好似還在喉頭心尖燒,她索性扯開了腰帶,輕輕喘著氣覆上了自己的心口,不知做了鬼怎還會覺得燒心。

  她躺在鴛鴦錦被上,這鴛鴦還是交頸的鴛鴦,手往自個胸前探。

  華夙撥開她的手,俯身去親她,散亂的頭髮垂在她臉側。

  容離支起半個身索吻,肩頭乏得微微顫著,那兒被揉得好似要化掉。她勾住華夙的腰,借著潭眼的靈力微一施力,一個倒轉翻身在上。

  這一翻身,便將軟紗給壓塌了,那紅紗帳一垂,全落在了她們身上。

  當真是顛鸞倒鳳。

  容離是伏在上了,可還是被弄得還不得手,最後渾身無甚力氣了,才被拉著手給這鬼做,又學了一通。

  地上地下的時日相近,地上過了幾日,地下便過去幾日。

  蒼冥城裡的鬼大都知曉這住在大殿裡的另一位是筆主,只是怎麼也想不通,怎還會有兩位筆主,這畫祟還能結兩個契麼。

  想不通,但終歸是筆主,他們怎麼待華夙,就得如何敬重容離。

  容離不常露面,可一旦出了大殿,路過的鬼兵見了她便要站直作禮,嚇得她以為這些鬼要動手了。

  華夙知曉鬼城中有些悶,便帶著她去了一趟祁安。

  正是桃花開的時候,滿城飄著粉,街上有一處甚是熱鬧,門庭若市的,排在一塊兒的大多是姑娘家,也有不少男子在其中,也不知是在等什麼。

  容離剛成鬼不久,就算靈相中有潭眼,那也是得避著光的,故而華夙堂而皇之地在日光下走,她卻要撐著一柄凡人看不見的傘。

  她隱約嗅見了一些香味,循著這長龍般的隊伍往前走,走至一鋪子前,才知這賣的竟是香粉胭脂一類的東西。

  兩個長工在忙上忙下,裡邊有一人正在聞香,可不就是容齊麼。

  容齊當真在做正經買賣,做起香料來了,如今這生意也有了起色,甚至還很受歡迎。

  容離回頭拉了華夙的袖子,「買一些吧,給三個丫頭送過去。」

  「怎不見你送我呢。」華夙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容離笑了:「你若想要,那也成。」

  華夙一嗤,「凡間的東西,我才不要。」

  她捏著畫祟畫出了一個傀來,令其排在了長隊後,買上了幾份絲巾錦盒包裹的香粉。

  容離從傀的手上接了過來,把其中一份給了華夙,「這是送你的。」

  華夙滿臉不屑地伸手去接,心底其實還是高興的,可高興不過一瞬,畢竟買香粉的錢還是她出的。

  這狐狸,當真把借花獻佛學得一套一套的。

  去了那三個丫頭的住處,容離穿牆進了門,把香粉盒擱在了她們桌上。

  白柳正在熬粥,嘴裡哼著小曲,看著熬得差不多了,揚聲道:「粥熬好了!」

  外邊無人應聲,她著著急急走出去,只見空青和小芙正茫然地站在桌前,盯著桌上三個錦盒看。

  白柳一愣,「你們何時出的門,這香粉好像是四少爺做的,在城中賣得可好了。」

  空青搖頭:「不是咱們買的,不知怎的就在桌上了。」

  三人面面相覷,總不會是賊送來的,哪還有賊不偷東西反還送東西的呢,且不說她們都在家中,哪來的膽子那麼大又能躲藏的賊。

  小芙突然紅了眼,朝四處望了一圈,「是不是姑娘來了,姑娘先前說會來看咱們的。」

  聞言,白柳也急急忙忙朝四處看,卻什麼影子也尋不見,著急喊了一聲:「姑娘?」

  「姑娘,可是你回來了?」空青也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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