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真的很對不起每次都讓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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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9章真的很對不起每次都讓你受傷

  那也不可能次次都招架得住。

  他就是一個危險份子,誰跟他親近,誰就倒霉。

  「還是不要死了,死了的話,你剛剛答應過我的,不是兌現不了?」墨北宸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頭,溫柔的說道。

  「誰答應過你什麼?」聞言,秦雨筱坐直身體,盯著跟前的男人。目光又落在地上那些藤蔓上。「你早就有辦法,還故意不告訴我的是嗎?」

  「辦法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如果說出來,最後的結果,與心裡想的不同,豈不是更讓人失望嗎?」

  「那你也可以告訴我,至少我知道有辦法,心裡有安全感一點啊。」

  「難道這樣的辦法,會比我對你的安慰有用?」

  「當然。」她瞪著他,將臉上的淚水抹掉,然後把他給推開,猛然蹭起身來。「安慰只是口頭上的東西,哪裡有實質的有安全感啊?」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步朝前面那個山窩走去,可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懸崖邊上了。

  「喂,你怎麼每次講話,都那麼不作數啊?答應過人家的事,馬上就反悔嗎?」他跟在她的身後,極其委屈的說道。

  「我答應過人家的事,可沒答應過你什麼。」秦雨筱吸了吸鼻子,儘量將心底的恐懼收拾起來。繼而蹲在地上,查看那些殘留的黃淋草。也不知道這些已經幹掉的殘留,是否還有藥效。

  「真是個無情的女人。」他蹲在她的身邊,側著腦袋打量著她。「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從那裡仍下去。」

  「我死了,大家都得死。」她抬眸盯了他一眼,繼而打弄著地上那些幹掉的黃淋草。

  「跟你一起陪葬嗎?」他可沒有注意到,地上那些乾枯的東西,一味的注視著身邊的小女人。

  就這麼呆在她的身邊,注視著她絕美的側顏,對於墨北宸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享受。

  「你怎麼會在這裡?」秦雨筱將稍微新鮮一點的黃淋草,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味道並不像提煉出來的那麼濃烈。如果是新採摘的話,味道肯定是很大的。

  「因為我得做你的保護神啊。」墨北宸感覺自己很累,不在繼續蹲在地上,而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左手臂上的酸疼,讓他一時之間,沒敢用力的抬手。

  「你是我見過最會作的男人。」她知道這男人,就喜歡開玩笑,跟個痞子一樣。

  「那你見過最不會作的男人,又是誰啊?」為了不讓秦雨筱發現,他的手臂上,又在流血了,他坐在地上的身子,往右側坐了一點,只讓她能夠看到他右手的位置。

  「……」她乾脆不在理會他,一門心思都在那些黃淋草上。

  「你拿這個做什麼?」墨北宸這才將精力,投入在那個窩坑裡的灰燼上。

  剛剛他一路跟蹤秦雨筱和吳達,前往這裡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們倆想做什麼,以及一路上的對話言辭。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越來越往懸崖這邊走。

  可能是墨北宸自己,經歷過太多的危險,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意識跟常識,感覺秦雨筱一定會有危險,才會緊跟著他們吧。

  「這就是黃淋草。」秦雨筱收集了一些,稍微好一點的黃淋草秸稈,向墨北宸示意。「不過這些都被燒毀了。」她無力的嘆息,並且告訴墨北宸,關於剛才她和吳達在這裡講的話。

  吳達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極其憨厚老實的中年男人,平時對那些疫病的病人,照顧也特別的貼心。如果不是他親自承認,這場疫病跟他有關係。秦雨筱親自揭開他的真面目,還真不知道他是這麼無恥又卑鄙的人。

  「你……你怎麼了?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秦雨筱說完後,只見墨北宸的目光,久久都落在她的臉上。

  她有點尷尬,只因他的眼睛,像X光一般,足以看透她整個人。

  「你說你怎麼那麼聰明啊?怎麼會找到林加索海島上的大夫,給你指路呢?其他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墨北宸開始懷疑,秦雨筱是怎麼想起找吳達的。

  她比他來到這個海島的時間還久,別說是秦雨筱了,就是他自己都還不知道,吳達是一個大夫。

  「……」聞言,秦雨筱也不在迴避他,相反,這一次應該是她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了。

  「你怎麼不回答?」

  「墨教授真的想知道嗎?」此事讓她一直都想著關於墨家奶奶的事情。當初她就是太大意,沒有一點心機,正大光明的去墨家查,才會導致那個『案子』不了了之。當然了,她可不是什麼神探,只是想把心裡的疑惑給解答出來而已。「我現在若突然跟你說,你的那個青梅竹馬,並不是什麼好人,你會相信我嗎?」

  「什麼青梅竹馬?」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對於其他的事,墨北宸一定特別靈敏,但在感情上,他是真的感情白痴。除了對秦雨筱,任何人在他的眼中,可能都和鄭衡那個男人一樣。

  她懶得跟他說,反正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時過境遷沒有人會在乎,她心裡的想法了。

  她站起身來,手中拿著那些干黃淋草,準備下山去。

  「喂,你把話講清楚啊。」墨北宸急切的攥著那個小女人的手臂,強行把她留下來。

  「墨教授到底是有幾個青梅竹馬呢?」她有點生氣,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甄家與墨家是世家,墨北宸和甄素淺又是青梅竹馬的兩小無猜,於情於理他們倆在一起,都會被別人看好。

  不僅是甄素淺,還有她那個渣表妹彭鳳妮,仗著墨北宸的三個兒子身上,有屬於她的血緣,再加上幫過王慧針一次,自然而然成為了墨家的恩人。

  不管是哪一個,她都比不上他們。

  說什麼墨北宸是感情白痴,不為別的女人所動,可關鍵不是他心動不心動的原因,而是別的女人會動他。

  「你指的是素淺嗎?」

  「呵……素淺?」秦雨筱聽著他那親昵的稱呼,諷刺一笑。

  「我和她沒有什麼……」他想解釋。

  「墨教授你跟我說那麼多幹嘛?我只是問你,認為她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可有要你解釋,你跟她之間有沒有什麼啊?」小女人說翻臉就翻臉。

  「……」面對小女人的咄咄逼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你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她不是好人,她很壞,壞得令人髮指,連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都不願意放過。而那個老太太,還是她叫了多年的『奶奶』。」她因心裡壓抑著的憤怒,而大聲的吼著他。「你就是一個白痴,一個混蛋,一個傻子!」她心裡有氣,雖然在吼著墨北宸,可是那雙水靈的眸子裡,卻已凝聚起淚光。

  不是墨北宸是傻子,呆在墨家什麼都看不出來,而是他什麼都知道,只是沒有將所有的事,都做在明面上而已。

  關於甄素淺的事,奶奶是當事人,是傷者,她自己都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果他當場揭穿甄素淺,那一定會駁了奶奶的面子。

  奶奶一輩子都為了墨家操心,她考慮的不是甄素淺,而是甄素淺的父親,好歹他與自己的兒子墨仲鶴,在同一個地方共事,兩家人還是世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甄家只有甄素淺那麼一個獨生女,若墨家讓他們的女兒怎麼樣了,最後還不得歸咎於墨仲鶴的身上。

  「對不起……」墨北宸的手,依舊還握著那個小女人的手臂,對於這件事,他真的很抱歉。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甄素淺做那樣的事,當初他們倆就已經在民政府局裡,辦理了結婚證。壓根就不需要等到彭鳳妮,是他三個兒子血緣上母親的事情出現。

  「不接受。」她掙扎著自己的手臂,眸子裡的淚水,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直接沿著眼角滑落了下來。因為討厭自己的眼淚,而伸手憤怒的抹掉。

  「我們能不說這個嗎?」墨北宸溫柔的說著。

  「你放開我,放開我啊……鬆手……松……」她想甩開他的手,卻見他左手臂上,昨天晚上由她親手包紮上的白色紗布,這會兒被鮮血都給染透了。「你的手……」她下意識的握著他的手臂。「怎麼會流那麼多血?」

  她似乎忘記了,他剛才就是用的左手,一直在拉著她,因為這隻手臂,她才能夠存活下來。

  「沒事。」他淡然的回答。

  她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無疑跟他講了一堆的廢話,沒事幹嘛要扯那麼遠啊。

  對於一個剛剛才救過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是不是太冷漠了一點?

  可他若不那麼作的話,她又怎麼會提那些舊事。

  「走吧,回去吧,回去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外表的傷口包紮好了,不會再流血,可不代表裡面的血肉,也已經好了。說不定相反,早就已經化膿潰爛,再也好不了。」墨北宸這話頗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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