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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她抬起頭笑道:「你這鳳冠太過普通,本宮送她一頂更好的,再加上金銀首飾四套,綾羅十二匹。」

  沈玹微微挑眉,隨即笑道:「好,全憑你做主。」

  前廳。

  玉蔻並未接受皇帝的恩賞,依舊穿著一身淺紅色的襖裙,梳著低髻,神情平靜,和以前做太后宮婢並無太大區別,只是更瘦了些。

  沈玹命人奉了乾果點心,與蕭長寧並肩行入廳中,道:「你所託之事,本督已安排妥當,元宵那日宜嫁娶,就選在元宵如何?」

  「一切都聽廠督安排。」玉蔻朝沈玹和蕭長寧福了福禮,而後方道,「不過,今日奴婢並非為此事而來,而是另有要事轉告長公主殿下與廠督。」

  蕭長寧落了座,見玉蔻神情凝重,便問道:「何事?」

  玉蔻道:「聽聞長公主身邊有一宮婢名為『夏綠』,乃是臨陣倒戈太后和霍騭的細作?」

  蕭長寧頷首:「確有此事,不過,夏綠已被處置妥當了。」

  「奴婢之前侍奉太后時,曾隱約聽聞夏綠向太后提起廠督,約莫是懷疑廠督身份。不過,那時太后忙著籠絡錦衣衛,便暫且擱置了這個問題,直到年關祭祖宮變,太后倒台,這個問題本該徹底沉寂……」

  頓了頓,玉蔻道,「直到昨夜越撫使來找奴婢,說皇上去詔獄審訊了廢太后梁氏。」

  陽光漸漸淡去,寒風瑟瑟,捲起一片枯葉飄過,好心情被籠上了一層陰雲。

  送走玉蔻後,蕭長寧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即便是公差歸來的吳役長親自做的一大桌飯菜也沒能調動她的胃口,白白便宜了那貪嘴的林歡。

  她思來想去一整天,夜裡沐浴的時候仍在想太后到底和皇上說了什麼秘密。想得太入神,連浴桶的水涼了都不自知,多虧了沈玹將她從桶中撈出來擦拭乾淨。

  蕭長寧擁著狐裘躺在榻上,沈玹則坐在一旁替她擦乾濕潤的長髮。蕭長寧望著沈玹認真的側顏,忍不住問道:「沈玹,你說廢太后會不會已經懷疑你並非太監了?她會不會將這事告訴桓兒?」

  沈玹道:「如果她真的起了疑心,多半會說。」

  也對。梁氏心如蛇蠍,即便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又怎會輕易放過沈玹?

  蕭長寧擰眉。她沉思片刻,而後道:「桓兒多疑,對廢太后的話多半是將信將疑,要多方試探之後才會動手。也就是說,此事還有轉機,我們還有時日準備。」

  沈玹面色不改,好像這事根本不值一提,只細心將她半乾的長發攏到掌心,讓榻邊的炭盆烘乾。

  他說:「我會處置妥當。」

  火盆劈啪作響,燭影昏黃。蕭長寧望向沈玹,不太放心地說:「還是交給我處理罷,過兩天我去和皇上談談。說到底,他是我的弟弟,我有責任規勸他。」

  「長寧,交給我處理。」沈玹摩挲著她的臉龐,似笑非笑道,「我娶你,不是讓你為這種事勞神傷心的。」

  他眼中流露出關切,蕭長寧心中一暖,嘟囔道:「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啊。」

  沈玹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胸腔因悶笑而微微顫動,說:「白天的事交給我,夜晚的事交給你。」

  蕭長寧差點咬住舌頭,「夜、夜晚……什麼事?」

  沈玹不說話,一雙手順著狐裘朝里摸去,摸到她不著寸縷的肌膚,光滑柔嫩,帶著沐浴後花瓣的清香,十分誘人。

  他動了情-欲的時候,眼底似有暗流涌動,深邃迷人。

  蕭長寧悶哼,聲音都發了顫,按住他游弋的手掌道:「沈玹,停下,今天不可以。」

  「為何?」沈玹的嗓音像是砂紙打磨過,在她耳畔噴出濕熱的氣音。

  「還疼著呢。」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羞恥的了,蕭長寧坦白道,「昨夜你太狠了,我實在受不住。」

  誰知這番話委實太過曖昧,明貶暗褒,沈玹的眼神越發炙熱,只能扣住她的後腦一頓深吻。

  蕭長寧舌尖都被他吸疼了,說話含含糊糊。

  沈玹暫且放開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下腹的燥熱,這才撩開她狐裘的下擺,露出一雙白生生的細腿來。

  「將腿打開些。」

  將腿打開些……昨晚他也是這麼哄去她的初-夜的,蕭長寧惱道:「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做?」

  沈玹一怔,而後失笑道:「別緊張,今晚不碰你,就看看你的傷勢。若是嚴重,須得上藥。」

  蕭長寧『喔』了一聲,稍稍放下心,然而等到沈玹將她的雙腿輕輕扳開時,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盯著自己那裡,她的臉又燒得慌,捂著臉悶聲催促:「快點,你好了沒?」

  「是有些紅腫。」何止紅腫?腿上還有斑駁的指痕。

  沈玹重新將她裹好,撐在榻上吻了吻她,「忍太久了,第一次難免失控,委屈你了。」

  蕭長寧從指縫中露出一雙含羞帶怯的眼來,說:「勉強原諒你罷。」

  沈玹眼中滿是她的倒影,起身道:「我去拿藥。」

  第55章 洞房

  休養了十來日, 轉眼就到了元宵佳節。

  白天下了一場小雪,傍晚時分雪霽,地上已積了一層薄薄的白,映著十里長街燈火如海,美如天闕。

  東廠內,玉蔻穿了新嫁衣, 戴上了蕭長寧贈送的攢珠鳳冠,化著精緻的妝容, 在蕭長寧和沈玹的見證下與沈七的靈位拜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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