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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玹眸色暗沉了些許,微微俯身,額頭與她相觸,鼻尖相抵,兩瓣唇僅有一線之隔。就在即將吻上的那一刻,突兀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沉靜……

  「大人,熱湯和衣物都送來了。」冬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沈玹眼中的炙熱稍稍消散些許,在蕭長寧纖長的眼睫上蜻蜓點水般一吻,這才坐直身子,沉聲道:「送進來。」

  調配好熱水,擱置好衣裳,點燃薰香,撒上乾花瓣……自始至終,沈玹都按著膝頭坐在榻邊,並未有離開的意思。

  夏綠與冬穗對視一眼,良久試探問道:「廠督,可要奴婢們伺候殿下梳洗沐浴?」

  沈玹抬眼,眸子在昏暗的燭影下尤顯幽深,似乎透出些許不悅來,淡淡道:「出去。」

  夏綠背脊一涼,不敢再多言,與冬穗躬身退下,順帶掩上房門。

  大浴桶中的水冒著馨香的熱氣,將室內籠上一層如霧般縹緲的白霧,沈玹伸手搖了搖蕭長寧的肩,喚道:「長寧,洗完澡再睡。」

  醉酒的蕭長寧還算乖巧,聞言『嗯』了一聲,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一邊打瞌睡一邊解衣裳,似乎全然沒有覺察到沈玹炙熱深邃的目光。

  她閉著眼睛胡亂地摸索了一番,上衣的系帶反而纏得更緊了。努力了幾次未果,她索性泄氣地攤開雙手,求助似的望著沈玹:「這衣裳不聽話……本宮解不開。」

  蕭長寧的眼中也仿佛氤氳了霧氣,眼尾因醉酒而染著桃色,泛起水光。

  僅是一個眼神,堂堂東廠沈提督便甘願俯首為奴,認命地嘆了一聲,「我給你解。」

  不過,能不能把持得住就有待商榷了。

  他用修長而帶有薄繭的手指解開斗篷,挑開她上衣的結,水紅色的錦緞冬衣如花般剝落,露出藕荷色的中衣,中衣亦在他掌心褪去,露出純白的裡衣……裡衣之下,便是一條月白色的抹胸。

  蕭長寧膚白細膩,裸露的肩背在燭光下呈現出上等羊脂暖玉般的光澤。沈玹的手停在她的抹胸上,指腹下是柔軟起伏的酥胸,似是在掙扎,他喉結動了動,終是將手下移,解開了她鈷藍色的裙裾。

  蕭長寧僅穿著抹胸和小衣,冷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往沈玹懷裡靠,哼唧道:「冷。」

  所謂溫香軟玉投懷送抱,大抵就是如此了。

  沈玹深吸一口氣,輕輕褪去她的鞋襪,抱住她道:「別動。」

  說罷,他打橫抱起蕭長寧,將她放入浴桶中坐好。霎時,溫暖的水流包裹著蕭長寧的全身,她不由舒服地喟嘆一聲。

  沈玹的雙袖被水打濕,還沾上了幾片泡軟的花瓣,他索性解開護腕,脫去外袍,將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臂上纏著繃帶的傷處。

  他搬來凳子坐在浴桶邊,準備伺候這小祖宗沐浴。

  誰料一轉身,便見蕭長寧坐在浴桶里胡亂扯著身上僅剩的抹胸和小衣,水流起伏,幼白的肌膚在花瓣下隱約可現……

  沈玹眸色一深,捉住蕭長寧濕漉漉亂動的手,啞聲道:「你在做什麼?」

  「衣服濕了,不舒服。」說著,蕭長寧將身上僅有的衣物一把扯下,丟在浴桶邊,這才自顧自地點點頭,「現在舒服了。」

  沈玹額角一跳,只覺小腹處的邪火如遇油一般騰得燒起,眼睛緊緊地盯著蕭長寧水波下隱約可見的胸部隆起,咬牙吞咽一番,低低道:「長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過了今夜,你不要後悔。」

  「後悔?」蕭長寧抬起朦朧的眼,怔怔地望著沈玹半晌,忽而眼睛一紅,滾下淚來。

  「你……」沈玹憋著一股子燥熱的邪火,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弄得一愣,伸手碰了碰她的眼淚,不解道,「哭什麼?」

  「本宮後悔了,本宮不該讓越瑤偷走沈七的寶貝。」蕭長寧打了個哭嗝,竟是在酒後吐真言的情況下將越撫使出賣,揉著眼睛說,「寶貝被你的狗吃了,怎麼辦?沈七沒有寶貝了,說不定來世不能投胎為人了……」

  她扶著浴桶邊緣,像個三歲孩子似的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愧疚,嘴中不停地念叨著『本宮將你弟弟的『弟弟』弄丟了怎麼辦』。

  美人沐浴,本就讓人難以把持,更何況這位美人還哭得梨花帶雨?沈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此時分崩離析,眼睛深得能吞噬人靈魂似的。他伸手攬住蕭長寧光裸滑潤的肩頭,感受到掌心細滑如緞的肌膚,不由地眸色更深,俯首吻住她的唇,盡情地吞噬她難耐的嗚咽,又順著脖頸一路吻上她圓潤的肩,啞聲道:「殿下還是老實點沐浴,否則,本督會忍不住辦了你。」

  不知哪個字刺激到了蕭長寧,她一個哆嗦,忙淚眼汪汪道:「沈玹……本宮會想法子還給沈七一個寶貝的,不要辦了我。」

  大約是不能從『寶貝』這個話題出來了……事實上,醉酒之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沈玹忍得發疼,見蕭長寧掛著眼淚可憐兮兮的模樣,又不忍再欺負她,只好擰眉安撫道:「放心,沈七的寶貝早隨他的遺骨一起入土為安了。」

  「真的?」

  「嗯。」

  蕭長寧這才放下心來,用濕漉漉的手掌抹了抹眼淚,結果反而越抹越濕,臉頰上還沾著一瓣花,給她平添了幾分艷色。

  眼睛上滿是水,她又哼哼道:「沈玹,本宮眼睛睜不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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