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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那目光定格在阿昭腰間紅綾和手中作勢欲摔的冰琴之上,沉靜不語。

  阿昭:「.……」

  時值盛夏,天氣驟然變冷。楓林源上空漫天飄雪,洋洋灑灑,落在楓葉上,那些綠葉很快翻紅,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完結—————

  第60章 番外之缺德記事 後宮御鼎(隨便寫寫,……

  番一:

  昭歷七十二年夏 晴轉雪

  林之遙終於回來了。

  重逢的場景有些尷尬, 簡直就像社會性死亡現場。

  因為當時我在和雲行白吵架,並親口承認我這麼多年將林之遙的彩綾當腰帶使喚,說這玩意兒在我這裡毫無用處, 綁著褲腰不要掉褲子就是他最大的價值。

  當時我義正言辭,沒人信我說的只是氣話。

  除了這一件,就是我這麼多年彈琴沒什麼進步, 也沒什麼知音, 我確實希望有人能鼓勵我一下, 但是整個天極宗,都沒人肯將我這個小師叔的琴技放在眼裡, 記在心裡。

  我很不爽, 想砸琴, 就是在氣頭上,心裡想反正怎麼彈都不可能將林之遙彈回來,砸了算了。奶奶個熊。

  我真的不知道我發火的時候林之遙就在背後冷眼看著。

  雲行白並沒有出聲提醒我, 而且在看到林之遙的時候自己溜之大吉。

  我真是……

  我就知道,雲行白從來沒把我當自己人,他自始至終都和林之遙是一夥的,林之遙不在的時候,他和天極宗那個宗主是一夥的, 他們好像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

  總之,我從前很多次想像過我和林之遙重逢的場景, 比如層巒疊嶂五彩繽紛之處,漫天飄細雪(下微雨也行,飛花也行),才子佳人緊緊相擁,或者相擁而泣, 或者來個長久而纏綿的親吻來表達對彼此的思念,咳咳。

  實際上,我真的……就是後悔,十分後悔。

  我認真的跟林之遙解釋我只是跟雲行白開個玩笑,我並沒有不珍惜她的法器。

  我當著林之遙的面,把她的冰琴用雙手恭恭敬敬的重新懸在聚靈陣中,並且拿出帕子仔細擦掉上面的灰(不管有沒有灰,擦就對了,態度決定一切)。

  之後,我又將紅綾小心翼翼奉上,說,「你那天離開時,我只抓到了這個。每天睹物思人,不敢離身,見綾如見你。呃,我是說我想放在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所以系腰上了。你別介意,我有經常洗,每天都乾乾淨淨,真的。」

  林之遙沒有接過她的彩綾,而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彩綾,永不沾塵,它是法器,所以不能沾水,沾水之後起符法術就會失效。」

  我:「……」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實根本沒洗過,只每天用淨塵珠滾一滾,之所以這樣說話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證明我很勤快,但沒想到我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裡,進退兩難。

  我語無倫次的解釋,林之遙不為所動。

  天氣很晴朗,林之遙來的時候下了雪,楓林源的楓葉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全部翻紅,一如從前。

  就是說,我這些年兢兢業業彈琴,不過彈了個寂寞。

  關鍵林之遙現在並不是很想搭理我。她走在雪地里,背影窈窕,紅衣飄飄,隱有仙氣縈繞。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風歸去。

  其實按照我現在這樣的境界,只要我稍微專注一下,應該能察覺到她來了,然後有個準備。

  大意了。

  哎。

  番二:

  林之遙當然沒有那么小心眼啦。

  她在前面走,我就在後面跟著。

  我多年沒見她,光看著她的背影都是開心的。

  她大概是在楓林源小小的走了一圈,然後撤掉聚靈陣,收回冰琴。轉身就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喜歡彈琴?」

  我還在想這個題是不是送命題,她便說,「以後教你彈罷。」

  我茫然點點頭。覺得高興,主動跟我說話,那就是說她不生氣了吧。

  也是,我們林宗師度量大著呢。以前我做錯事害她挨罰,她都沒生氣。

  我高興,然後才反應過來。我並不喜歡彈琴,我彈琴是因為我覺得我總有一天能將林之遙彈回來。

  你看,她這不就回來了?

  額,算是我彈回來的吧?

  然後她又問我,「你喜歡彩綾?」

  那我就必須點頭了。我睹物思人愛屋及烏啊。

  她說,「那我以後教你舞。」

  啊這……。

  我一個大老爺們一邊噴火一邊舞飄帶算怎麼回事兒?那畫面簡直不能想像,一想連我自己也能送走。

  我抓了一下我的腦瓜兒,嘿嘿笑,「我們多年沒見,說點別的吧。」

  她問,「說什麼?」

  我臉皮厚,不怕懟,「你有沒有想念我?」

  她說沒有。

  我還愣了一下 ,後來想女孩子嘛,臉皮薄。沒關係,想就是想。沒想就是特別想。反正林之遙口是心非也不是第一次了。

  於是我就說,「哎我老想你了,日思夜想,相思成疾啊。」

  我真的,說的我自己都感動了。

  「是嗎?那一定不好受吧。」林之遙說,「我這些年關閉六識,一心專注修煉。就還好。」

  「所以沒想我嗎?」我就納悶了,修行悟道總有個休息的時候吧,「你空閒的時候肯定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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