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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遇對林落的態度轉變,就連朱惜悅等人都感覺到了。

  他們有點稀奇,好奇問林落,林落只是笑而不語,看看井遇。

  井遇無聲嘆口氣,心道:誰知道他的壓力?

  男朋友是世界頂級油畫大師,是他粉了十幾年的偶像,是周圍這一大幫小屁孩心目中的神仙畫家。

  他不是還得習慣習慣麼?

  在第n次求*失敗後,林落繃不住了。

  他趁著別人寫生的時候,自己偷偷畫了一幅畫——他和井遇的春宮圖。

  因為時間有限,林落畫得比較簡單,但他高超的畫技,還是把春宮圖的魅力體現得淋漓盡致。

  畫面上的兩人都沒有穿衣服,肢體糾纏在一起。

  但林落不知道自己在那種時候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只能通過藝術家的眼光進行創作。

  至於井遇的表情——就可以直接復刻了。

  畫完後,林落甚是滿意,把這幅畫晾乾,趁著休息期間,掛在了他和井遇房間裡的床頭上。

  他就不信井遇大晚上對著這幅畫和脫光了的他,還能毫無反應。

  除非他不是男人。

  但林落知道他其實很男人。

  這天晚上,林落早早地回了房間,洗完澡等著井遇。

  井遇一回來,就看到了掛在床頭的那幅畫,以及睡衣半敞,露出了圓潤肩頭的林落。

  他趴在床上,纖細的腰部曲線在睡衣下若隱若現。

  聽到腳步聲,林落轉頭對男人一笑:「回來了?」

  井遇:「……」

  林落身上穿著井遇的睡衣,略長,下面沒穿。

  井遇喉結微動,有點熱,扯開領口扣子,上前去拉起少年的衣領。

  「穿成這樣是做什麼?」

  林落笑盈盈道:「當然是勾引你啊。」

  他說得坦然大方,還故意轉頭看向床頭那幅畫,問:「看見這幅畫沒?」

  「我畫得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傳神?」

  井遇抬眸看了一眼,又低頭看向林落,抬起少年的下巴打量一番,似乎在回想。

  半晌,他說:「還不夠傳神。」

  林落:「嗯?」

  井遇捏著他的下巴吻過來,林落立馬熱烈地回應了。

  如果畫畫是林落第一喜歡的事情,和井遇接吻得排到第二。

  他抱著井遇的脖子,親到兩人都氣喘吁吁,這個吻才結束。

  「你招我的。」井遇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少年的眼睛,指腹擦過他紅腫的唇瓣。

  說完,他一手環著林落的腰,一手托著少年屁股,把人抱起來。

  「或許你應該看看自己那時候是什麼模樣,才能畫得更傳神。」

  井遇一邊說一邊朝浴室走去。

  林落樹袋熊一樣掛在男人身上,眨眨眼睛,望了眼床頭的畫,又轉頭看向浴室里的鏡子。

  「哦——」林落得意地笑了,抬頭親親男人的耳朵,小聲道,「那就麻煩井總幫我一把啦。」

  勾引成功!

  這一晚,林落可謂是吃了個飽。

  這個葷開得他很多天都不想再開葷,並且也沒精力再開葷了。

  並且,他確實通過鏡子,看清了自己的表情,為以後的創作提供了充足的素材。

  為期十天的寫生很快結束了。

  一班的同學集體乘飛機回國美。

  回去之後,是和往常一樣的上課、畫畫,日子過得平靜又豐富多彩。

  回去後,林落依舊住在井遇家裡。

  畢竟手還沒好,還需要井遇照顧,並且他這手估計再也不會「好」了,得一直在井遇家住下去。

  一直住到很多很多年後。

  等到多年以後他們的生命走到盡頭,也會葬在同一個墓里。

  所謂生同衾,死同穴,古老且永恆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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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有番外。

  第一零二章

  故事的開始是一出俗套的「英雄救美」。

  夏文秋打小就性格靦腆,在爸爸跑了之後,他更加自卑。

  雖然他和路彬同住在一個村子裡,認識對方,卻鮮少來往。

  夏西禾的變聲期來得比較晚,當同齡的孩子大多已經變聲後,他還是幼年時期那把清脆的嗓音。

  那是剛升高一的初秋。

  他被班上男同學堵在廁所里,說要扒下他褲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生。

  性子跟個娘們兒似的。

  剛好來上廁所的路彬碰到這場景,便幫他把那些男孩們趕走,警告他們不許欺負同學。

  他是高二的,高一個年級,個子又長得高,在這群新生中很有威懾力。

  男孩們一溜煙跑得飛快,只留下夏文秋獨自面對著路彬。

  路彬對他笑了笑,問他:「沒事吧?」

  秋蟬在教學樓外的桂花樹上叫個不停,聒噪得很。

  初秋的天氣還有點熱,高大的男生身上只穿了短袖,大概是剛打完球回來,白色的校服T恤後背被汗濕了。

  夏文秋站在廁所門口等路彬,時不時望望走廊外照進來的明亮陽光。

  他母親是個溫柔而堅韌的女人,他和他母親一樣。

  等到路彬出來,對方看到他,有點驚訝,問他怎麼還在這兒。

  他低著頭小聲說:「我還沒謝謝你。」

  他拿著皺巴巴的十塊錢紙幣去給路彬買了一聽可樂,一包薯片,以及一袋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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