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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宏康在飯桌上心情也不好,吹鬍子瞪眼。

  兩位當事人沒說什麼,倒是媽先說她了。

  「飛靈,你最近怎麼老是講弟弟的不是?他再不好,也是你的弟弟,你應該多盼著他好才是。」

  葛飛靈望著面前日夜操勞又不敢反抗的母親。

  桂美娣的鬢邊全落了白,臉上即使有歲月的痕跡,也能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面對這張臉,她罵不出「所以我就該為了家裡的和諧讓葛嶺和葛宏康出氣嗎」,「你非得覺得我挨打正常,葛嶺被罵一句就不應該了」。

  自從她對家人也用起平常對外人慣用的那套,心力交瘁。

  但至少比她身心受傷要好得多。

  葛飛靈早已認清這個家裡每個人的真實本性。

  「好的,媽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既然親生母親都不在乎她,她又何必付出一片真心。

  桂美娣暫時信了她敷衍的鬼話。

  座談會的時間在早上十點,地點是國家圖書館。

  八點出門的時候,隔壁的徐柔沒拉好窗簾,她見到對方躺在床上不雅的睡姿。

  也是這時,她記起來一點。

  徐柔似乎也很久沒來找過她了。

  以前不管她怎麼高冷,徐柔為了景浣,兩天必來找她一回詢問「戰況」。

  計劃上的兩塊石頭似乎不知不覺中,悄然偏離了預定的位置。

  葛飛靈按下腦內的未雨綢繆,當現在最重要的是景浣的主戰,其他的以後再說。

  她轉了兩趟公車,抵達地點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葛飛靈收好廉價的遮陽傘,走進圖書館的大門。

  會議廳旁邊的公共椅子。

  景浣站著沒坐下,白襯衫和黑長褲,衣著很簡單,但身高和臉本身就是聚焦點,周圍不少陌生人盯著他看。

  他則望著手機,在等一個自己也不確定是否會打來的電話。

  門口那兒似乎有點騷動。

  他循聲抬起頭。

  映入眼帘是穿著淺紫色長裙的葛飛靈,上半身套了一件鏤花防曬衣。

  大廳的燈光拂落。

  散下的光線像柔腸百結的樂手為她獨奏。

  她美而不自知。

  第八十一章

  葛飛靈身子微顫,仍是沒睜開眼。

  解釋什麼?解釋她翻車了嗎?

  解釋她隱瞞了那麼久終究逃不過懲罰嗎?

  葛飛氣到恨自己,沒有扔好垃圾,不然也不會淪落到被他肆意輕薄著的地步。

  男生的氣息包圍著,漸漸攏得很深。

  既然好聲好氣的跟他說沒用,葛飛林乾脆破罐子破摔。

  「沒錯,我一開始就是想害你,拖你下水,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沒有?」

  她有時候明明底氣不足卻又能說得理直氣壯。

  景浣笑嘆。

  葛飛靈等著他對自己失望放開。

  左臉被他磨得發熱,耳朵也燙得很,她實在受不了。

  「那你怎麼不繼續騙下去,做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葛飛靈:「……」

  她無語,拔高音量,企圖罵醒他:「你到底有什麼病?就不能去醫院看一下嗎?我這麼害你,你居然還勸我繼續害下去??」

  「我也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得病了。」對方啞著嗓音說。

  ……這話聽得葛飛靈懷疑人生。

  他是最近臨考壓力太大,還是當第一當出毛病了?腦迴路和邏輯根本無法理解、無法溝通。

  還仗勢欺人,仗著力氣大欺負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

  「…我都跟你說實話了,你到底能不能放開?」葛飛靈的語氣好不到哪裡去。

  但他惡劣到極點,居然又壓著她的睫毛親,說:「你對我好兇啊。」

  ……

  他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

  仿佛一個被壓榨多年的奴隸,終於翻身做主人,然後抓住把柄恨不得把奴隸主捶個半死,狠狠折磨。

  葛飛靈全身都在抖,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居然對他這種侵犯,沒有了強烈的牴觸感。

  但還是禁不住內心的恐懼,而這種源於深處的陰影,還無形中迎合了他的惡趣味。

  真是越想就越來氣,葛飛靈悔恨到,從一開始就不該記錄這種證據被人抓把柄。

  走廊外安靜得不像會有人經過,室內的空氣流通不足,葛飛靈時始終沒膽睜開眼睛。

  後腦勺被他的指腹牢按,她靠在椅子上低頭,被他禁錮著。

  他每親一下,她就忍不住往外躲,然而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得逞地懲罰自己。

  這神經病好像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

  葛飛林心裡辱罵他,然而明面上仍是被他輕薄著臉部各處皮膚,連腿都被他壓得死死。

  什麼時候鈴聲才能響,他什麼時候才能盡興??

  葛飛靈儲了一點力氣,又去推搡了幾下,耳垂就被咬了,他真的好病態啊靠……

  最後她徹底放棄掙扎了。

  她連毛巧貞的力氣都敵不過,怎麼可能打得贏他。

  儘管她真實地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不服輸,每隔幾分鐘就反抗一次,最後又被變本加厲地親得難受。

  腕骨被他扣得很緊,估計都掐出紅印了。

  她很痛,但是哭只會讓她的處境更糟。

  眼角還殘留著啃咬的腫脹感,特麼的她也不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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