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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願意。」她點了點頭。想要獲得,必有付出。

  安鏡這麼做,是為了引蛇出洞。她不想再無止境地耗下去了。

  連續七八天,安鏡都和同一個女人「廝混」。流言蜚語傳遍大街小巷,比陳東更快找上門來的,是唐韻青。

  餐廳門口,吃完午飯,安鏡摟著女人有說有笑往外走,跟往裡走的唐韻青「狹路相逢」。

  「安老闆,煙花柳巷的女人,好玩兒嗎?」

  「誰說我只是玩兒玩兒了?」

  「你!」

  「韻青,你對人家傅醫生的做派,那才叫玩兒玩兒。」安鏡添了一把柴。

  「啪。」唐韻青怒目而視,給了安鏡一耳光。

  雖說是串通好的戲碼,但安鏡那句臨時起意的話,是真的狠狠戳中了唐韻青不敢面對不敢正視的逆鱗。

  安鏡依舊摟著女人:「別管她,可憐又可恨的瘋女人一個,我們去聽曲兒。」

  ……

  晚上,徐偉強坐在客廳等到了回來的安鏡。

  「阿鏡,你這是在玩兒火。」

  「玩火自焚。這個詞,寓意很不好,我也很不喜歡。」安鏡只看了他一眼,便往樓上走去。

  「陳東陰險狡詐,身無牽掛,逼急了,保不準會狗急跳牆。」

  「你也道他是狗。強爺和鏡爺聯手都打不死一條狗,未免也太貽笑大方。」

  當初多方交戰,上海棚區和老城區猶如人間煉獄,剛確診懷孕的張婉瑩也不幸死在了戰亂中。

  陳東接連痛失兩個女人,兩個孩子,心灰意冷。頹廢了半年,被告知張婉瑩肚子裡的孩子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已死的英國人卡恩的種。

  自此,陳東就新更了代號「過江蛇」,無所不用極其,臭名昭著。

  ……

  不出意外,在安鏡跟女人留宿旅館的又一夜裡,陳東派了人喬裝改扮成清潔工來傳信。

  安鏡去前台打了一通電話,回到房間,女人被打暈,清潔工將匕首抵在她的喉嚨處:「安老闆,請你先把槍拿出來放在床上。」

  「可以,你別動她。」安鏡照做,「你是過江蛇的人吧?」

  「蛇爺讓我帶樣東西給你。」那人從衣服兜里掏了一個銀手鐲出來,「這鐲子,安老闆看著眼熟嗎?」

  安鏡看不清鐲子的花紋和樣式,但看鐲子的大小,應該是小孩子戴的。

  那人將鐲子扔到靠近安鏡的床邊,她拿起鐲子瞬間失色。竭力壓制心中怒火:「你們想怎樣?」

  「蛇爺說了,他就是怕寂寞。」

  「還有呢?」

  「一個小時後,廢廠見。記住,安老闆只能只身前往。」

  清潔工平安走出房門,安鏡對正欲去追的幾人說道:「兩方交鋒不殺信使,讓他走。」

  幾人應聲,打算退下。

  安鏡勾了勾手,其中一人附耳過來,聽安鏡說了幾句後,點頭離開旅館。

  「你們守在房門,車鑰匙給我,我去拿個東西就上來。」

  ……

  隔天報紙頭條:安氏廢廠發生槍戰過江蛇即昔日樵幫老大慘死或系仇殺

  這份報紙,除了喻音瑕,大概全上海的人都看見了。

  ……

  十幾天後,喻音瑕沒有等來接她的安鏡,來接她的,是紅姨和梨夏。

  「紅纓,鏡爺和強爺有急事回北平了,鏡爺讓我來接你回鏡音居,閒雜事他們都擺平了,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也可以照常去仙樂門。」

  「梨夏,她說過會親自來接我。她說過的話,她不會食言。」沒等到安鏡,喻音瑕不肯走。

  「你不想惜惜嗎?」

  「姐妹一場,梨夏你跟我說實話,阿鏡她去了哪裡?」

  「都說了,鏡爺和強爺回了北平,我騙你做什麼?不信你問問紅姨。」

  喻音瑕看向紅姨,紅姨確實點了頭。

  她很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安:「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還會回來嗎?他們在北平的地址你一定知道吧?梨夏,我們去北平找他們好不好?你一定也很想強爺……」

  梨夏拿了一張紙條和一疊照片給喻音瑕,紙條上只有兩個字:聽話。

  是阿鏡的筆跡,但和她上次留在地下室里的那張紙條上的字跡,略有不同。這張紙條上的「聽話」,寫得很輕。

  三十多張照片,都是拍的同一個人。

  看衣著和地點,正是前段時間喻音瑕忍住沒去見安鏡,以及她最近在此處小住時被拍到的樣子。

  她把照片貼在了鏡音居臥室里的牆上。

  壓在玻璃下的合影,也從地下室的房間帶來了鏡音居,放置在床頭柜上。

  鏡音居,一座四合院。

  錢,是安熙當年賣掉廠子沒用上的錢。

  他當年交給了戚老闆幫忙保管:「如果我們勝利了,這錢就是我給如月的聘禮。如果我出了意外,就把這筆錢轉交給我姐。如果我姐也不在,就轉交給喻音瑕吧。如果她們都不在,那您就留著,或者拿去做慈善。」

  所以這筆錢在兩年前交到了喻音瑕手裡。

  她用小部分買地蓋了鏡音居,餘下的,都拿去蓋了學校,叫「熙望」。

  阿鏡,鏡音居你還沒來看過住過。熙望,我也還沒帶你去看。

  阿鏡,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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