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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再結合唐韻青自己的說辭,以及那天在馬場看到唐韻青和傅紋婧共騎一匹馬時的各種小動作、小細節。

  唐韻青那死鴨子嘴硬的性格,對傅紋婧也動了心,沒跑了。

  喻音瑕想轉過身多看看她,又不敢亂動,怕惹她生氣:「阿鏡在想什麼?」

  「在想,」安鏡順應喻音瑕的心思,示意她翻轉身體,面對面相擁,「怎麼幫韻青修理楊啟元那個混蛋,出口惡氣。」

  「傅醫生,值得。」

  第117章 離分

  安鏡是真的想讓楊啟元破產,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唐家的靠山,可她不得不顧及唐韻青和兩個孩子。

  這樣的社會下,一個三十歲的離婚女人,家族失勢,還帶著一兒一女,風評會差。

  再加上,如果這種情況下,傅紋婧跟唐韻青的感情被有心之人挖出來引導輿論,那她們將身處的,就是不可想像的水深火熱的可怕處境了。

  所以安鏡先約見了傅紋婧。

  茶餐廳里,早到的傅紋婧戴著白色的歐式麻紗禮帽,優雅的喝著花果茶。

  雖然安鏡在電話里並未說明意圖,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安鏡約她見面只能是為了唐韻青。

  或者說,是為了自己和唐韻青之間的關係。

  來見傅紋婧之前,安鏡去理了發。她還是習慣短髮,不喜歡三千煩惱絲。

  她才不會承認,是因為跟喻音瑕做那啥啥啥的時候,頭髮長了會擋眼睛,相當礙事!

  安鏡落座,傅紋婧幫她倒茶:「安老闆英姿颯爽,意氣風發,想必近日心情不錯。忙裡得閒想起我這號人物,可是為了韻青而來?」

  「明人不說暗話,你和韻青,喻,紅纓把她知道的都跟我說了。」

  「那安老闆得出了什麼結論?」

  「能有什麼結論?」安鏡喝了一口酸甜酸甜的茶水,「花果茶,還是做醫生的懂得養生。」

  「花果茶怎麼配比,我跟紅纓說過。安老闆想喝,紅纓必不會嫌麻煩。」傅紋婧跟喻音瑕可謂兩大苦命人,互幫互助。

  「開門見山吧,我只問你一句:你能想到的和能做到的,跟她的最好結果是什麼?」

  安鏡的問題,太難回答了。

  傅紋婧的身體仿佛被定住,唯有手指不安的摩挲著茶杯。

  等了好幾分鐘,安鏡道:「無膽無謀。」

  「呵。」傅紋婧嗤笑一聲,「安老闆有膽有謀又如何?對你愛的人,你的膽量和謀略派上什麼用場了?」

  被嘲諷的安鏡,表情陰翳,冷語道:「今天的正題,是你和她。」

  傅紋婧只是被激怒:「抱歉,是我失言了。」

  「我不激你,你就打算再無作為,任由自己顧影自憐,也任由她將自己困死在楊家大宅?」

  「我不是沒有努力過,我已經逼著自己朝她走了99步,她卻連一步都不願向我走。她這人有多固執,有多高傲,你不是不清楚!」

  「激將法?苦肉計?這兩條最適合。你要不要嘗試下?」

  「恐怕我穿上婚紗嫁人,她還會帶著兩個孩子高高興興來喝喜酒,再對我講一句:祝你們夫妻和睦,幸福美滿。」

  傅紋婧咬牙切齒,恨透了那個死鴨子嘴硬的唐韻青。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

  可偏偏這麼多年,自己都狠不下心丟下她。

  喻音瑕入獄期間,她是想過斬斷情絲,奈何又接連出現楊啟元偷腥納妾,唐韻青早產命懸一線的事來。

  「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傅紋婧,我可以幫你一次,成,皆大歡喜,敗,一拍兩散。總比兩個人不清不楚拖拖拉拉的好,你說呢?」

  「你要怎麼幫?」

  「上海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母子三人受委屈。我在北平的醫學院有點關係,想去進修嗎?」

  「好。」

  「你答應得這麼幹脆,其實,也是累了吧?」

  不累,是假的。

  保護他們,以安鏡目前的實力和勢力,哪一樣都比自己強。

  所以,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傅紋婧的生活里,除了病人,就是唐韻青母子三人,很少有家人和她自己。

  她又何嘗不想為自己活一活?何嘗不想出去看看?

  「是啊,累了,安老闆不也是累了嗎?」傅紋婧對安鏡和喻音瑕重逢未和好的狀態插不上話幫不上忙,各家自掃門前雪吧。

  「走之前跟她道個別吧。世事無常,說不定哪次見面就是最後一面,說不說再見,都再也不見。」

  安鏡有些傷感,喝乾了茶杯里的茶,起身離開:「定好了日子,給我打電話。」

  傅紋婧趴在桌上哭了。

  只有這時候哭完,才能讓自己體面地跟唐韻青道別。

  在她面前哭,總是顯得自己很卑微。

  憑什麼我就要卑微地愛著?憑什麼我就要搖尾乞憐?如果你愛一個人,又怎會看她卑微到塵埃里?

  唐韻青,你對我的感情,對我的容忍,源於什麼?

  感恩?還是感動?又或是同情憐憫?

  就是沒有愛情吧……

  這些話,只會埋在我的心底。一旦曝光,我連最後的一層遮羞布都沒有了。

  唐韻青,我不想再為你哭了,也不想再圍著你轉了。

  除非你說:我愛你。

  我沒那麼高尚無私,不求回報。我所求,只你一句愛我。那樣,飛蛾撲火,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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