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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鍋甩不到她頭上。

  這日,簫蘭因借了拜送子觀音,要去觀雲寺齋戒的名頭,又偷偷去與秦淵相見。

  簫蘭因在臥房久候不見人,只得去書房尋人,他果真挑燈夜讀,手邊的書信卷冊堆積成摞。

  他們有小半個月不曾相見,秦淵目下掛著一圈明顯的青色,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簫蘭因心疼:「你多久不曾睡過整覺了?真要熬成人幹了。」

  秦淵露出訝然的神色,很快將她抱起放在膝上,親了親她的面頰:「我看完這點便來陪你。」

  簫蘭因略掃了一眼:「皇帝真要不行啦?」

  秦淵點頭,面色肅然。

  當今聖上是秦淵的恩人。

  因為他,秦淵才能讀書寫字,才能習武上陣,才有了機會擺脫奴籍,才有機會官拜至今。

  若非皇帝,他如今不過是一名小廝而已,灑掃?採買?跑腿?誰也不曉得,但毋庸置疑,是皇帝改變了秦淵的一生。

  所以皇帝大限將至,他的悲痛,比元家兩兄弟更甚。

  元憑早便盼著皇帝駕崩,登基做主了。

  可笑元憑是膿包一個,如今皇帝病重,最得倚重的竟是秦淵。

  簫蘭因揉了揉他緊蹙的眉心:「人各有命,你盡力施為,問心無愧便好,無須給自己太大壓力。」

  「嗯。」秦淵親了親她的發頂,軟玉溫香在懷,很快他便心不在焉,大手在女郎玲瓏的曲線遊走,低聲問:「怎麼這個時辰來?」

  如今還早呢,她大都星夜過來的。

  簫蘭因牽著郎君骨節分明的手:「也沒什麼,我說要去觀雲寺禮佛罷了。」

  「禮佛?」

  她從不信神佛的。

  「是呀。」她點頭:「拜觀音,求子。」

  「……」

  秦淵眸色黯了下去,忽然抱著她站了起來。

  簫蘭因摟著他的脖子,嗔怪:「你突然間起來做什麼?」

  郎君貼在她耳畔,氣息灼熱。

  「求子?那童童求對人了。」

  秦淵的戲言竟湊巧成真,一個月後,蕭蘭因診出了喜脈,皇帝大喜,當下冊元憑為太子。

  要知道,元家這些年,這是頭一個正經的孩子,元毓府上那個,鬧得難看又叫人糟心,還不知道是否為皇室血統,皇帝一向不喜的。

  又過月余,皇帝舊傷不治,駕崩西去,元憑即位,蕭蘭因為後。

  先皇駕崩前親自給秦淵賜下爵位,超一品的晉國公,掌長安兵馬、輔佐天子御下,自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頭無兩。

  元憑自小看不起秦淵,如今秦淵大權在握,他處處想與他作對,卻屢屢無果,二人針鋒相對,將鬥爭搬上檯面。

  但秦淵沒有謀逆之心。

  秦淵答應過先帝,替他穩住江山,不叫大魏政權旁落。

  蕭蘭因聽見秦淵的轉達,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

  先帝倒是將他兩寶貝兒子看得透徹。

  先帝頭七未過,秦淵熬得辛苦,白日事務纏身,夜裡又要守靈,蕭蘭因心疼他,將他拽回了鳳儀宮,押著他休息:「你看看你,老了十歲不止,快眯一會,元憑還花天酒地呢,究竟是你是先帝兒子,還是他是先帝兒子?」

  秦淵將蕭蘭因也拉上床榻,大手貼在女郎尚平坦的小腹,輕輕摩挲:「她乖不乖?」

  蕭蘭因一口咬在郎君瘦削的下巴上:「她很乖,只是想爹爹了。」

  「唔,都怪我。」

  蕭蘭因哼哼唧唧往他懷中湊:「你陪我睡一會,這些天我總睡不好。」

  秦淵有些猶豫,宮中不比外府,多少雙眼睛盯著,若是露出一點馬腳,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將他們淹死,他自然無所謂的,只是蕭蘭因,他怕她受委屈。

  秦淵一邊哄她睡,自己不過閉目養神而已,待她睡了過去,便打理衣物退了出來,無不憂慮地吩咐鎏嫿加強對鳳儀宮的管束。

  他負手立於廊下,輪廓鋒利,神色冷淡地囑咐著。

  鎏嫿抬眼去看他,秦淵不笑時總是冷肅的,尤其這些年,平添了許多霸道之氣,一眼掃過,都會叫人惶然驚嚇。

  也只有這樣的郎君,才會叫她家女郎傾心多年罷。

  一想起他們之間的種種,鎏嫿仍覺忐忑。

  皇后與權臣私通多年,如今更有了身孕,混淆皇室血統,樁樁都是都是要殺頭的重罪。

  她點頭應下:「奴婢曉得了,國公放心。」

  秦淵點頭,餘光卻看見一個身影一晃而過,似是個眼生的,他迅速往後避去,向鎏嫿使了個眼色。

  鎏嫿也心驚肉跳,衝上前去看:「是誰?」

  第62章 秦蕭番外六

  宮中護衛甚多, 很快便將人捉住了。

  來人名喚丹楓,從前是是簫蘭因的陪嫁。

  她曉得簫蘭因的秘密,入宮後, 雖丹楓並不十分得寵, 但簫蘭因仍給個了貴嬪名分。

  丹楓臉上驚慌不定,縱橫著淚痕,渾身都抖著, 想要衝到鎏嫿跟前, 卻被護衛扯住, 雙手反剪壓在地板上。

  她求助:「姑姑, 姑姑救我。」

  「救你?你做什麼了?」

  「陛下,陛下昏過去了!」

  稍換個人, 鎏嫿都不會理睬, 但丹楓曾替簫蘭因與元憑圓房, 這乃萬分要緊之事, 絕不可泄露, 便問:「怎會如此, 與你又有何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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