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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忽三五日過去,王崇每日就是調教門人,收拾洗天閣上的藏書,他才把藏書收拾了一半,就又有事情來了。

  這一次王崇罷了講課,讓新入門的弟子自去修行,也不會去洗天閣,足踏玄光,騰空而去,不多時就見到三道遁光飛來。

  為首的一人是個藍袍道士,左手邊的一個,正是前些時候丟人而去的謝寒山,右邊的一個卻是個枯瘦的和尚,手裡捧著一個紫金缽盂,還有一根紫巍巍的禪杖,踏在足下,倒也氣勢非凡。

  王崇頓時笑道:「怎麼又是寒山兄?」

  他是何等伶俐之輩,立刻就猜出來,謝寒山居然沒有去跟退魔盟說起,被自己驅逐之事,而是找了私人的朋友來助拳。

  若是退魔盟出面,王崇還忌憚三分,這等朋友助拳……

  小賊魔還能怕了不成?

  謝寒山低聲說道:「兩位道友小心他的洗天經,慣會落人法寶。」

  枯瘦的和尚笑道:「當初我跟羅玄的師祖也曾論道,洗天經並不曾落了老僧的缽盂和禪杖。」

  謝寒山臉上一紅,頓時就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第六四四章、差堪可傳洗天經

  王崇心道:「這和尚倒是慣會裝逼!」

  藍袍道士面目清癯,聞言笑道:「莫要欺負人家孩子!」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這個更是慣會裝逼。

  王崇都沒話說了,只能呵呵一笑,拱手問道:「三位道友遠來如何?」

  枯瘦的和尚合什一禮,冷冷笑道:「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王崇呵呵一笑,說道:「俗家名字,不值一提,你叫我師叔就好了。」

  枯瘦的和尚頓時愕然,這一句師叔當然是稱呼不下去,只能沉聲說道:「季道友好生愛開玩笑!」

  王崇笑呵呵的答道:「賊禿,知道我是誰,還平白問一句。」

  枯瘦和尚只做沒聽到,沉聲說道:「謝寒山道兄接掌洗天派,乃是退魔盟欽定,道友為何阻擋?」

  王崇笑道:「我就說他資質不夠,學不成洗天經,謝道友不肯信,結果我才教了他一式,就把一口飛劍丟在我這裡,掩面走了。此事,大師卻說的錯了,只要謝道友能煉成洗天經,我甚是歡迎他來拜師。」

  枯瘦和尚本來也自覺,辯才無礙,但跟王崇說得幾句,就覺得自己「笨嘴拙舌」,當下喝了一聲:「莫要耍嘴!這洗天派掌教之位,你讓還不讓?」

  王崇呵呵一笑,抬手一招!

  枯瘦和尚手中的紫金缽盂,腳下紫巍巍的禪杖,忽然就不受控制,缽盂還好,他急忙十根手指運勁,死死的抓住,沒有被小賊魔收了去。

  那根紫巍巍的禪杖,卻再也不受他真氣法力操御,飄飄落入了王崇的懷裡。

  王崇收了這根禪杖,把臉一抹,笑嘻嘻的說道:「大師遠來是客,還送什麼禮物?這卻叫季觀鷹如何生受!」

  大和尚一張臉皮通紅,有心祭出掌中的缽盂,又怕被王崇收了去。

  藍袍道人心頭吃驚,叫道:「聽說過洗天經的威名,善能消散他人的法力真氣,卻沒有聽說,居然如此厲害。就連山禪大師的禪杖都收了。我卻也未必是對手。」

  這個道人想了一想,說道:「道友說,只要謝道友能修成洗天經,便可繼承洗天派掌教之位麼?」

  王崇笑道:「自然!」

  藍袍道人笑眯眯的說道:「只是謝道友不會此法,如何修成,不若道友傳他。」

  王崇也是乾脆,虛空手書了一篇法訣,說道:「此法跟天下諸法不同,須得廢去功力重煉,只要謝道友修成,我必然不肯食言。」

  不要說謝寒山,就算枯瘦的山禪大師和藍袍道人,都見過了王崇的法力,果然善能消融一切法力,對這篇法訣都是心熱。

  本來謝寒山也就是圖謀洗天派的基業,對洗天派的道法也不是很看得上,此時卻起了心思,暗道:「若是我學成洗天經,說不定就能更上層樓,甚至有望太乙。」

  山禪大師心道:「洗天經好生厲害,若是能學成此法,丟了我的蛟龍禪杖也值得了。」

  藍袍道人更是暗暗銘記於心,忖道:「這篇法訣果然精奇奧妙,居然跟天罡法截然不同,要修煉一口丹鼎!只是總覺得有些不妥,回去就找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好生修煉一回。」

  三人各自望了王崇一眼,駕馭遁光邊走。

  也是洗天經太過驚人,出手就收了山禪大師的蛟龍禪杖,之前又收了謝寒山的寒光劍,讓三人不敢動手,知難而退。

  王崇笑嘻嘻,轉身回去,他也暗暗忖道:「則把你們還不見有退魔盟的人來問話?總要想方設法,加入退魔盟,才能在這一界廝混。」

  王崇在靖天司也不曾見到道極宗的卷宗,可見道極宗並不曾加入退魔盟,想要遵守諾言,去幫忙閻魔天的道極宗就有些為難。

  若是他孤身一人,未免就有些礙難,但若是加入退魔盟,王崇有信心短短時日,就刷死無數天魔,成為遮攔人物,再去幫忙道極宗可就不難了。

  謝寒山和山禪大師,藍袍道人小惡道人,回了他的一處別院。

  山禪大師猶豫良久,還是捨不得自己一身功力,問道:「謝道友,小惡道友,你們覺得這法訣如何?」

  小惡道人低聲說道:「有些古怪,只是卻看不出來。待我找個徒弟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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