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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頗有些詫異,說道:「我用一頭玉神蟲和他換了一處洞府,這口飛錐劍,就是個添頭,你們為何……如此臉色?」
這一次,莫要說安羽妙,就算齊冰雲臉上都是頗尷尬,兩姝這才明白,原來是她們想的差了。
玉神蟲,一處洞府!
的確比一口低品飛劍,價值大了無數倍,齊冰雲再看王崇,就似乎看到了一個愛護晚輩小叔叔,出去買什麼物件,隨手給侄兒侄女,拿了一串糖葫蘆般的慈祥。
這位峨眉的雲仙子,忍不住自責道:「季觀鷹師叔,如此人品方正,怎會貪戀師侄女兒的美色?我以小人之人,揣度大家之心腹,卻是有些慚愧。」
安羽妙也是臉色緋紅,剛才她誤會,王崇對自己有意,都沒有這會兒,醒悟到,原來不是……來的羞臊。
安羽妙暗暗對自己說:「小妮子,你究竟想到哪裡去了?是你自己發了春心,卻怪小師叔撩撥。人家不過是跟人做大買賣,那個添頭,哄哄晚輩開心,哪裡是有什麼企圖?」
王崇把飛錐劍遞過,說道:「你修煉空劍海,須得越多飛劍越好。只可惜,師叔也沒什麼本事,只弄得這麼糙一口破銅爛鐵。回頭你再去市面上,多收購一口吧。」
「不要擔心換不上,就算你沒得東西,溫媚師姐還能短欠了我不成。」
安羽妙心頭更羞澀,急忙接過了這口飛劍,叫道:「師侄兒哪裡有如此貪心,便是有兩口飛劍,也都知足了。」
齊冰雲若有似意的問了一句:「安姐姐還有一口飛劍?我怎沒見過?」
安羽妙隨口答道:「也是小師叔所贈……」
這句話才出口,安羽妙就知道不妥,回頭望去,果然見好友美目顧盼,似笑非笑,頓時一臉是通紅,宛如火燒,這會是怎麼也解釋不清了。
她也只能不解釋,扯了好友,就落荒而逃。
王崇心思卻不在兩個女孩兒身上,他現在腦子裡都是千葉魔子,思忖若是下回在接天關外見面,該如何殺了這東西。
第一三三章、琴畫
十二派鬥劍,得了各派鎮守使的默許,甚至還撥下了獎勵,共計二十件法寶,其中還有三件是飛劍。
這種鬥劍並不禁制外宗弟子參與,甚至追隨各派弟子進入接天關的僕從,也可以登上擂台,一展平生所學,故而各派參與鬥劍的人,輕易超過了數千。
安羽妙終究是,還未能突破大衍,不過她花費了數日功夫,把飛錐劍也祭煉了,如今空劍海有兩口飛劍,威力已經極為不凡,至少能用來鬥法了。
做為吞海玄宗三代最出色的弟子,又是名頭響亮的十仙子之一,安羽妙隱然已經是此番天罡鬥劍的魁首候選之一。
至於齊冰雲,自然就是大衍鬥劍奪魁呼聲最高的一位,風頭一時無兩。
王崇雖然並不想去鬥劍,熱鬧總還是要看,畢竟每個人都去,他若是不去,就顯得特別,去了反而和光同塵。
他當然選擇了,跟自己師侄兒去,尤其是天隨子也要參加這一場天罡境的鬥劍。
天罡境的鬥劍,實在第九關,鎮守使亦是出自峨眉,也是楊祖師一系,名叫楊墨。
這一關的大陣,是峨眉的兩界乾元須彌金光大陣,最能防護,就算鬥劍有了什麼危險,也能護持得這些比劍的修士安全。
王崇進入了第九關,見到漫天的金霞,忍不住就有些感慨。
他還帶了吞海玄宗,參與此番天罡鬥劍的人馬,本宗弟子總有一百多人,外宗也有差不多一百餘人,更有兩百多名僕從,虧得王崇如今真氣雄渾,若不然這張花毯還承接不住這般多的人。
這些人在花毯上,或坐或臥,或者站立,也都興奮至極。
只有安羽妙等寥寥數人,才能把持道心,不驕不躁。
第九關的景致,有八九分是仿了峨眉的五靈仙府,山脈綿延,中土舊民都生活在山腳下,形成了數十個村鎮,倒也極為祥和。所有各派的修士,都在洞府之中居住,跟中土舊民劃分開來。
此番鬥劍,第九關的鎮守使楊墨,特意劃分出來一座山峰,從山頂到山腳,足有近百處鬥劍場,每一處都有年長修士看顧,免得有甚損折。
王崇喝了一聲道:「各去自家的鬥劍場罷!」
吞海玄宗的弟子們,還有那些外宗弟子,以及來掙一個前程的僕從們,紛紛躍下了花毯,各自本想了自己的鬥劍場。
安羽妙和天隨子,都拱手為禮,王崇也說了一聲:「去吧!」
張秋此番沒來,張玉娘卻偷偷報了名,此時見大家都走了,就扯著王崇,央求道:「小師叔祖,我有些怕怕,你陪我去如何?」
王崇哈哈一笑,答道:「就看你如何劍挑諸敵!」
張玉娘這才歡喜,就坐在花毯之上,讓王崇把她送到了壬丑字號鬥劍場。
這座山峰,以天干地支,交錯命名,劃分出來百餘處鬥劍場,張玉娘自然派不到最頂峰的幾處,但有吞海玄宗弟子的分身,這一處鬥劍場,好歹也在山腰。
王崇催動花毯,到了壬丑字號鬥劍場,頗有些人山人海之意,除了四五十人是參加鬥劍的各派子弟,其餘都是來圍觀的,比參與鬥劍之人多了數倍。
這一處鬥劍場,人流頗為複雜,大半都是十二派之外的別宗弟子,其中還有十餘名各派弟子的僕從,似張玉娘這種出身正魔十二大派的人,反而極少,吞海玄宗更是只有張玉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