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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兮航連忙諂媚的答道:「秦公子自然是洪福齊天,不然豈能被出雲道長收入門下,尋常人如何能有這般福氣,拜師雲台山大宗。」

  臉色慘白的秦旭呵呵一笑,再也不理會孟兮航,只跟懷中的兩個妞兒調笑,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王相和楊堯離開道觀的時候,王崇是有覺察的,他卻沒有阻止,反而在稍遲片刻之後,也離開了道觀,緊跟在兩人的身後。

  王相和楊堯練武才一個多月,輕功自然稀鬆平常,只是兩人做慣了乞兒,倒也謹慎小心,摸到了孟兮航和年輕公子的落腳處,就各自去偷了一套小廝的衣衫,扮作下人混入了其中。

  孟兮航和年輕公子是在成都府最大的一處客棧下榻,名喚——來福客棧!包了一個跨院,十分雅靜。

  孟兮航還帶了十多個道童,秦旭身邊更有數十名江湖豪客追隨,還帶了幾個女眷,各自有體己人服侍,也不許客棧的小廝進來。

  王相和楊堯琢磨了許久,也不得其門而入,只能在院子外晃蕩。

  王崇雖然緊隨其後,但卻比王相和楊堯精細的多,他只是觀察了一會兒,就翻身入了院子,見到了一個小道童手端茶盤路過,就迎面過去,微微一笑,使出了天心觀獨門秘傳的邪法。

  他不但修成多羅識,還修成了天魔五識的——抵律識!

  第二章、一朝收寶貨,騎牛下揚州(十二)

  抵律識更改自身記憶,不怕被搜魂,是極高明天魔秘術。

  迷魂攝魄這等附帶的小手段,王崇平日都不屑使用,也就是圖個便利,才拿這個小道童開張。

  這個小道童雖然也有些修為在身,哪裡經受得住天魔秘法?

  小道童只給王崇瞧了一眼,都來不及叫嚷,就自迷糊,被他補了一記手刀,砍在脖頸上,頓時就昏了過去。

  王崇也是膽大包天,把這個小道童拖到僻靜角落,換了他的衣衫道袍,手托茶盤,從容闖入了孟兮航和年輕公子的住處。

  孟兮航也是神魂不屬,只顧得胡亂吹捧年輕公子,居然沒覺察這個小道童換了人。

  王崇送了香茶,理所當然的就旁服侍,他聽了幾句兩人交談,不由得心頭詫異,暗暗思忖道:「原來楊拙真老道師門的符本,居然是天蠶絲編造,這可是好寶貝。」

  王崇出身魔門,眼光見識不差,這世間能夠號為天蠶的靈物,最少也有九種,但不拘哪一種天蠶所吐之絲都是一等一的天材地寶,最合適用來祭煉旗幡一類的寶物。

  逍遙府的都天烈火旗,就是一種天蠶絲編造,水火不侵,更能吸附天地元氣,轉為滔滔法力。

  秦旭飲了一杯葡萄美酒,被身邊的美人兒逗的哈哈大笑,衝著孟兮航揮了揮手,說道:「你且下去吧!明日若是不能把符本拿來,我就要親自出手了。我若是親自出手,答應你的那門法術,也就不會傳授。」

  孟兮航大是惶恐,叫道:「我明日必然說服那個不成器的師弟,把符本獻出,讓公子祭煉寶物。」

  秦旭得意洋洋的說道:「若是我能煉成花神扇!便是正邪各派之中也算一號人物了。」

  王崇聽得花神扇之名,不由得微微愕然,他進來的晚,沒聽到孟兮航吹捧之語,只聽到天蠶絲的事兒,還不知道秦旭出身雲台山。

  「這花神扇的名目,叫人好生熟悉。」

  王崇遍搜記憶,忽然想起來在哪裡看到花神扇的名目,他暗暗忖道:「東方鳴白的道書之中,不就記載了這件寶物的祭煉法門?」

  「花神扇乃是雲台山不傳之秘,難道這個一臉煞白的浪蕩公子跟東方鳴白老師藝出同門,也是雲台山一脈?」

  「瞧這個小子酒色過度,法力也不見得多強,就算奪了楊拙真的符本,他也未必有本事祭煉寶物,只怕還是要去求他師門長輩。」

  王崇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嫉妒之心,肚內暗暗罵道:「這廝如此不堪,居然也能拜師雲台山,當真叫人氣憤!我若是讓他得了符本,祭煉成寶物之後,再順手奪了,豈不是美哉?」

  王崇那是無法無天的性子,就算知道年輕公子出身雲台山,仍舊不懼,他峨眉山的五靈仙府都混進去過,哪裡還怕什麼雲台山的傳人?

  雲台山山主九煙上人道法之高深,並不輸給正道三宗兩派一府的宗主掌教。

  只是九煙上人性子喜怒無常,收徒糜爛,門下有正人君子,也有邪祟小人,算是介乎正邪之外的一個大門派。

  雲台山比之峨眉也許稍遜,卻比王崇出身的天心觀強盛不知幾許,由不得王崇不肚內暗生嫉妒,他心底細細盤算,如何讓這個一臉慘白的傢伙摔一個天大的跟頭。

  孟兮航這老道士,也是常年學道煉法,讀書不多,吹噓拍馬的手段並不精熟,此時也頗覺沒什麼好詞兒了,急忙起身告退。

  王崇一躬身正要跟著孟兮航一起離開,秦旭卻隨手一指,叫道:「你這個小徒弟倒也伶俐,這幾日且跟隨在我身邊。」

  王崇那是多麼有眼力?

  故而進來沒多久,就熟悉了兩人習慣,幾次添茶倒水,遞送手巾,都做的恰到好處,被秦旭一眼看中。

  孟老道恍惚間,也沒看清楚這個「小徒弟」是誰,他心頭有事兒,也沒太在意此等細節,淡淡吩咐了一聲:「好生服侍秦公子!」便此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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