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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快收了那要人命的玩意,」郭嘯風提著梁燁的膝蓋,又提人家把靴子脫掉,一雙腳攏到床上,「臣,千里迢迢的回來,陛下別再把我嚇回去了。」

  「我可膽子小的很,」說著攀上九五之尊的肩膀,下巴墊在頸間。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陛下,怎麼在這?」

  兩個人一同開口一起問,心中卻都是同一個答案。二人相視一眼,目光就這麼粘稠的粘到一處,梁燁說:「將軍,朕想你了。」

  郭嘯風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啃噬著,舌尖伸出一截探進唇縫裡,呼吸纏繞間郭嘯風說:「臣也想陛下,我不光知道你在想我,還知道你在等我。」

  「你怎地就如此自信,」梁燁勾著郭嘯風的脖子,跪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修長粗礪的指尖從善如流的解著他的腰帶,郭嘯風抬起頭吸吮著那薄薄的耳垂,那一小塊肉不禁□□,只用了片刻功夫就成了珊瑚樣的小豆粒。

  急促而又濕熱的呼吸打在耳側,梁燁幾乎一瞬間就有了反應,他被郭嘯風死死的拿捏,那人壞笑道:「臣當然自信,陛下是怎樣想臣的,臣想陛下只多不少。」

  「人嫌春宵短,鑼床怨人急,陛下就寢吧,」郭嘯風放下床帳,把多餘的衣物一併扔了出去,正想要居上的時候卻被人摁了下來。

  「將軍一路疾馳,想是累了,」梁燁的身體細微的抖動,帳里的旖旎已起,梁燁的手不斷的在郭嘯風的身上逡巡熱火。

  本來體內的血液猶豫萬馬奔騰一般,郭嘯風喉結滾動,狐狸眼極盡魅惑的上挑,他雙手枕臂笑著道:「陛下夜還長,臣此身任陛下馳騁。」

  他們隔壁房就是季誠和林悠的屋子,林悠一向睡著了就不知天地為何物,季誠半夢半醒之間,聽著密集的打更點,心道:「怎麼又是這個打更的老漢,這更點密的,不是十年的腦血栓都敲不出來。」

  次日天還沒亮,王府里的雞就開始打鳴,梁燁匍匐在床上,滿背的綻放的粉色桃花一片煞是好看,他動了動手指道:「把衣服給我,你們王府怎麼還養雞?」

  「可能是膳房裡沒來得及宰殺的,」郭嘯風給已經累癱了的帝王,一件件的穿上明黃色的衣裳,「陛下,知道臣此刻想做什麼麼?」

  「做什麼?」梁燁的聲音還有些嘶啞,他道:「嘯風,我有些渴。」

  「臣,想做那禍國的妖妃,日日引的陛下不想上朝,」郭嘯風拿著行軍的水袋,自己喝了一口又嘴對嘴的渡給了梁燁。

  「朕的將軍志向可真大,放著正宮皇后不做,偏看上了上不去台面的小妾,」潤了一把喉嚨,梁燁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要不是得趕回宮裡上朝,他必要將這沒有好心思的人,再就地正法一遍。

  「皇后都是要被賢德所累,妖妃小妾多好,只願陛下偏寵我一個,」郭嘯風一吻又落在梁燁的耳側。

  「別親這,」梁燁那一片的皮膚都紅,他說:「要留印子了。」

  縱情這一夜,他落了一身的紅痕。天黑了他們是一堆抵死纏綿恩愛的一對,天亮了他們就是君是臣,在外人面前不得露出半點端倪,只能將一腔的喜歡和愛意隱著藏著。

  梁燁整理好衣物,馬上就要出門而去,下一次的溫存卻不知要在何時。至高無上的皇權給他絕頂的權利,那皇宮的高牆也活生生的隔住了兩個人。

  王府的人只知道今日皇帝留宿,卻不知道皇帝半夜跑到了將軍的臥房,更不知道遠在天邊的將軍,不知何時回來了。

  服侍在梁燁門口的人,竟然都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季誠這一夜過的雲裡霧裡的,腦子裡全是密集兇猛的打更鼓點,眼底的黑眼圈都林悠嚇了一跳,「誠哥,你...做噩夢了?」

  「噩夢倒是沒做,」他拿著自己泛著胡茬的下巴,使勁的在林悠的頸窩裡蹭,他黏糊糊地道:「小林子,咱倆商量一下,那雞咱不養了行不行,天不亮就叫,你看相公的黑眼圈。」

  「快看看,再讓它們叫倆月,我都得長白頭髮。」

  他養的雞一共就十來只,他生產之後養著的這些日子,雞湯沒少喝。後來能下床了才知道,他喝的鮮嫩雞湯都是自個辛苦養大的雞。

  都是季誠偷摸殺的,以為自己不知道,竟然謊稱,雞丟了,病死了。

  他也天天睡覺怎麼一點雞叫生沒聽到,林悠道:「誠哥,過兩天你就上朝了,起的比雞早。」

  季誠:...他有點無語,但他夫郎好像說的對。

  說起上朝他就更沒精神了,索性就那麼又躺下了,躺了那麼一會覺得不夠,把自個媳婦也重新拽到被窩裡,兩條腿夾住林悠的,「還早呢,再陪我躺會。」

  「你自己躺吧,我得去看兒子,」林悠掙了掙沒掙開。

  能在深秋里窩在溫暖的被子裡,人生沒有比這更享受的了,季誠手腳並用,把人家剛剛穿好的衣裳又給扒了下去,「兒子什麼時候不能看,我要是成天上朝你不想我啊。」

  說著整個人就鑽進被子裡。林悠看著外面的日光耀眼想起來,卻被被子裡的大腦袋死死的制住。不過須臾,一聲聲忍痛的輕哼聲就從齒間泄了出去。

  往常這個時候,主子們早都起來了,兩位小公子也剛餵完奶,正是精神的時候。可是世子的臥房卻大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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