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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昭聲音微冷。

  「師父在騙阿昭,是不是?師父根本沒有得病,對不對?記不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騙阿昭的,對嗎?」

  阿昭十分懊惱,想到方才自己著急的模樣,阿昭心中的怒氣在一點一點地集聚,到最後轟的一下,順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阿昭……」

  「對還是不對?」

  衛瑾沉默下來。

  阿昭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衛瑾跳下床榻,急忙抓住阿昭的手,「阿昭,為師……」

  阿昭打斷衛瑾的話,「師父從小就告訴阿昭,不許騙師父。可現在師父對阿昭做了什麼!師父一直在欺騙阿昭!你讓阿昭以後要如何相信你!放開我的手,我現在很生氣!」

  衛瑾微微用力,將阿昭扯入懷裡,他用力抱緊阿昭。

  「我……只是不知該如何做才能把你留在身邊……」

  「你莫要生氣,是我不好……」

  「阿昭,為師……不想放開你。我也不知從何時起,再也不想追求大成之境,滿腦子都只有兩個字——阿昭。」

  明知阿昭是自己的劫數,可他現在只想萬劫不復。

  阿昭不為所動,她說:「說完了麼?」

  她冷靜了下來,用力推開了衛瑾,「師父只是一時為情所困,等師父想明白了就知道現在自己只不過是執念而已。夜深了,阿昭乏了,還請師父以後莫要再捉弄阿昭,阿昭……受不起。」

  門重重一摔,阿昭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衛瑾摸摸發疼的心口。

  ……又被拒絕了呀。

  .

  宛宮裡假山無數,其中有一處假山上建了一座五角涼亭。在涼亭里,可以將大半個宛宮的景色一覽無餘。秋末的清晨微微有些冷,五角涼亭上的幾盆秋菊有露珠緩緩地落下。

  枚蘭遞上一個手爐。

  宛後捧在掌心裡,瞥了下涼亭下在修剪花枝的宮人,說:「怎麼還沒有來?」

  枚蘭說道:「娘娘,平日裡謝公子都是這個時候經過此處的。從祥雲殿出來,到王上的書房,這是必經之路。興許今日……有什麼事耽擱了。」

  打從謝年入宮後,宛王日日召見謝年。

  如今朝廷里皆知謝年極得宛王的重視。

  想到此處,宛後不由捏緊了手爐,她眉頭緊蹙。

  枚蘭小聲地道:「奴曾經遠遠地瞧過謝公子一眼,娘娘,真的與當初的玥夫人有七分相似呀……」

  宛後剜了枚蘭一眼。

  「住嘴。」

  就在此時,一道墨藍的身影漸漸落入宛後的眼裡。

  少年郎不但沒缺胳膊也沒缺腿,而且還生得極其俊朗,那張該死的臉果真與那賤人有七分相似!真是冤魂不散!

  精緻秀麗的比甲在手背留下了一道紅痕,枚蘭看得觸目驚心,連忙說道:「王……王后娘娘,鳳體為重呀。」

  宛後抿緊唇瓣,半晌,她才說道:「已經查清楚了?」

  枚蘭說道:「回娘娘的話,謝公子的父母原是宛人,後來因不得王上重用離開了宛國,去了丘國。而且……謝公子的生母是……是玥夫人的表妹。」

  宛後忽然道:「當真是賤人的表妹?」

  枚蘭道:「千真萬確。」

  宛後的雙眼微眯,她悄聲吩咐了枚蘭幾句。待枚蘭離去後,宛後緩慢地從繡墩上坐起,她負手眺望著遠方。雲破日出,朝陽的光輝照亮了宛後唇邊的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表妹,哼。

  ☆、49晉江獨發

  那一夜過後,阿昭見到衛瑾時便總是面無表情的。衛瑾思來想去,最終覺得要改變目前兩人之間的關係,得先把寧修找回來。

  阿昭為了徒孫,這些時日處處奔波,但也毫無頭緒,宛後那兒跟無縫的牆一樣,怎麼鑽也鑽不進去。

  一日,謝年得到了林福的消息,他在祥雲殿裡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阿昭,遂問了一個正在掃地的宮人。謝年走去庭院裡,果不其然,一身紅裳的阿昭正在樹下練劍。

  「阿昭。」

  謝年走了過去,阿昭停下動作,剛想伸手擦去額上的薄汗時,謝年遞出一方帕子。阿昭彎眉一笑,「看來阿年已經恢復心情了。」

  謝年道:「這幾日我也想通了。倒是阿昭你,這幾日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可是在擔心王子修?」

  阿昭嘆道:「都這麼多日了,還是沒有修兒的消息。」

  謝年道:「我想王子修現在並無生命之憂,你且放寬心。若他當真在宛後手中,以宛後的性子,是不會殺他的。宛後殺盡宛國的各位王子,無非是擔心宛王駕崩後,新王登基,自己的權勢不再。如今宛國里只剩下王子延,據我所知,王子延最近私下裡結交了不少朝中重臣。王子延太過難以控制,宛後再三思量之下,定會選擇沒有任何勢力且生母已逝的王子修。」

  頓了下,謝年笑了笑,「說起來,阿昭的徒兒與我也算是有血緣關係。」

  阿昭一怔,轉眼一想又笑道:「的確是。」

  謝年說:「對了,我已是查到了林福的消息。」

  謝年看了看四周,見並無宮人的身影,方輕聲道:「林福是陳國公的遠親,陳國公在朝中的勢力不少,朝中又不少人暗中擁護陳國公。」

  阿昭蹙眉,「陳國公是……」

  謝年道:「陳國公是宛後的父親,也就是宛王的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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