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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跑到了程獲身前,只怕他又像從前那樣不給她一個眼神便關上門,她要喊他一聲,他卻在看到她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他在等她。

  趙心瑜沒想到,她怔了一下,才低聲問他,「你要走了?」

  程獲行禮,「回長公主,是。」

  趙心瑜還以為他方才等自己,或許看待她已經不同,沒想到還是冷淡疏離。

  「你去襄陽,是為了守著她嗎?」

  程獲點點頭,趙心瑜心沉了下去,明知道答案還是要問。

  她忍著眼中的淚,還是不肯死心,「你要守她一輩子?」

  只是這一次,程獲沒有點頭。

  他目光看向川流的街道,人來人往之間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五年。」他聲音不大。

  趙心瑜愣了一下。

  旋即眼中綻放了光亮。

  「五年?你五年之後就會回來了是嗎?」

  她上一次在後山沒來得及說的話,這次終於說出了口。

  「我可以等你嗎?」

  她落了話音,眼淚已經滾了下來。

  她想去抓他的衣袖,卻又不敢有任何冒犯,怕他更加厭惡她。

  「可以嗎?」她祈求著問。

  程獲目光在她臉上掃過,略一停頓,又別開了去。

  「公主不必等我。」

  趙心瑜一怔,「為什麼?」

  程獲目光仍舊在人潮如織的街道上放空著。

  「五年,我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將她小心藏在心底,也許能,也許還要再一個五年。長公主殿下這般大好年華,不應浪費在臣身上。」

  他說到這裡,目光回落,落在了趙心瑜臉上。

  「罪魁禍首已經得到懲治,這些事和你都沒有關係了。我不怪你,我也並不愛你,你年紀還小,應當去好好過你的生活,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會後悔的。」

  他沒有再用尊稱,趙心瑜聽著這些話,滾燙的淚珠滾落不停。

  程獲說完,再次行禮,又恢復了那個冷淡疏離的程獲。

  「臣告退。」

  他轉身離去,沒有再看她一眼。

  趙心瑜卻在他身後攥緊了手。

  「程獲,我會等你,我不後悔!」

  程獲腳步有一瞬的停頓,卻沒有回頭。

  趙心瑜笑了。

  她哭著笑著,直到看著程獲的背影沒在門後,才轉身離去。

  她會等著,她不後悔。

  程獲辦完認祖歸宗的事便啟程去了襄陽。

  程玉酌和程姝給他帶了兩大箱東西,程獲哭笑不得。

  「襄陽又不是窮困之地,兩位姐姐何至於此?」

  兩人卻又囑咐了他一大堆話,才讓他走了。

  騎馬行至城門,他感到有人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他回頭看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的人。

  那人向他招手,程獲沒有回應,重重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打馬出了城門。

  又過了一月,天冷了起來,立後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新皇之後出自樂平程氏,乃是程閣老的侄女,雖然不是嫡枝,可其弟年輕便立有戰功,如今在襄陽領兵。

  新後沒有引起太多異議,除了一點,婚期竟然定在了年底。

  這可是新皇大婚!

  時間太緊了!

  可皇上執意,誰都沒辦法,只能加緊籌辦。

  程玉酌已經提前進了宮。

  趙凜自聽說她有月余沒了經事,便嚇到了,雖還摸不出脈,但他已經做了好打算。

  太后更是緊的要命,比趙凜還把她當成心肝,就差沒親手做膳給她吃了。

  程玉酌受寵若驚,同趙凜問,「若是沒有身孕,娘娘豈不是要生氣了?」

  「怎麼會?娘娘會給你堆更多錦衣玉食,盼你快快給她得個皇孫。」

  程玉酌小小鬆了口氣,又問趙凜,「六郎也想儘快嗎?」

  只是她的六郎糾結的不行,「孩子自然想要,可一想又要做那十個月的和尚,便吃不下飯。」

  程玉酌差點被他嗆著。

  但一想到前些日,他換著花樣做那事,便瞥了他一眼。

  「皇上倒也不用愁,群臣會給皇上想辦法的。」

  趙凜一聲嗤笑,捏了她的手。

  「朕的後宮就是堆滿了人,朕還不照樣是個和尚?再說這些話,朕就吃了你,朕可翻閱了典籍,說孕期也不是全然不行的……」

  程玉酌嚇到了,簡直要拔腿就跑。

  趙凜見她那驚嚇模樣,哈哈大笑,「阿嫻,咱們走著瞧!」

  程玉酌腿都軟了。

  大婚在趙凜的親自監工下,很快籌備完畢。

  臘月,新皇大婚。

  普天同慶。

  第二年上元節那日,魏全清進了宮,求聖旨賜婚。

  已經貴為皇后的程玉酌驚奇。

  魏全清早已擺平了魏家,只等著把程姝娶過門了。

  況且程姝有自己這個做皇后的姐姐,自然挺胸抬頭,這會又要什麼賜婚。

  她見了魏全清。

  魏全清老神在在,「多一道賜婚,對阿姝更好。」

  趙凜自然答應了這個連襟。

  程玉酌恍惚著,「阿姝可真是苦盡甘來,遇上了好夫君。」

  從前那袁白彥,疼她時也只肯當她做小妾,如今魏全清可是魏氏嫡枝嫡孫,卻肯為她費盡心思,迎她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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