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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你難道還有資格討價還價嗎?」五條悟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大可以祓除了你以後再去查,找到真相只是時間問題。」

  「其實,就算不知道真相也沒關係。」白髮青年坐了下來,語調惡劣,「反正頭目已死,剩下的人一定不成氣候。根本,沒有調查的必要。」

  「如果我沒猜錯,你另外擁有的身份,應當是史上最惡術師加茂憲倫吧。」五條悟抽出了從戰場上搜到的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

  ——脹相試圖搶奪卻被五條悟收回的東西。因為這一茬,如今脹相正被關在隔壁房間。

  「一百五十年前,你用人類和咒靈相結合,做出了這些『實驗品』。」五條悟將咒物「啪」地放在了玻璃箱旁邊的空當上。

  羂索沉默了一下,開口:「確實如此。我承認,這只是在研究人類進化的一個小小的方面。」

  「咒胎九相圖是什麼?」虎杖悠仁好奇地問。

  一旁的七海建人回答了他的疑問,詳細地解釋了它的來源。是強制讓人類與咒靈結合,剖開肚子裡的嬰孩形成的詛咒。

  「真殘忍。」在聽懂了以後,虎杖悠仁厭惡地皺起眉說道。

  五條悟黑色緞帶下的六眼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粉發少年。九相圖咒胎之一的脹相對於虎杖的稱呼和表現,不得不讓人在意……

  如果脹相真的沒有精神錯亂,那麼虎杖悠仁的身份就值得深思了。然而,同樣地,既然虎杖本人在這裡,他就不方便直接詢問這件事。

  「那你襲擊高專的目的是什麼?」五條悟轉而盤問道。

  「為了實現咒靈與人類之間實力的平衡,所以我將獄門疆偷了出來,想要封印六眼。」羂索還算老老實實地回答。

  「呦,這麼偉大?」五條悟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說。

  一旁的七海建人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這麼調侃這隻咒靈,真的有助於刑訊嗎?

  羂索倒是沒有被激怒。既然已經被抓,那也基本沒有希望翻盤了。是否說出實話,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只是那幾個特級咒靈的目的。」羂索老老實實地補充,「我布局了很久,可不是簡簡單單為了咒靈與人類五五開。」

  在座的幾人均做出洗耳恭聽的神色。

  「人類理應往更高層次進化,當所有人都擁有咒力的時候,才有可能產生咒力最終的形態,達成進化。」

  聞言,七海建人面色冷峻,皺起的眉頭表明了他的態度。

  而虎杖悠仁則是露出了豆豆眼,對於這種理想,他無法理解,只覺得過於高深。在他體內的兩面宿儺不屑地嗤笑一聲:「弱者的把戲。」

  「噗。」五條悟更是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那麼,你是擔心我會影響你那……呃……所謂偉大的計劃?」

  羂索默認了,同時終於稍稍有些惱怒:「你覺得這很可笑嗎?」

  「確實。」五條悟點點頭十分拉仇恨地承認了。

  羂索:無能狂怒。

  於是在眾人眼裡,就是那顆腦花像抽風一樣抖了半天,最後忽然恢復了原狀。

  它怒極了以後反而重新平靜下來:「五條悟,你確實是個天才。但是,即使是你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天元大人的力量很強大,如果合理利用,可以將境內所有人變成咒術師。為了防止六眼對我計劃的阻撓,我嘗試了很多方法,才發覺,將六眼封印才是唯一的辦法。」

  「單純地殺死六眼是沒有意義的。」羂索意有所指地說。

  五條悟臉色頓時有了一瞬間的凍結,隨後又恢復了漫不經心。

  「你繼續說。」他語調輕緩,然而旁邊的直覺系動物虎杖悠仁卻忍不住往遠處靠了靠。

  ——嘶,五條老師身上的氣息忽然好冷。

  「六眼每隔大約五百年會降生一次,天元同樣需要五百年一次的同化才能維持理智,六眼負責將星漿體護送達到目的地。在某種層次上,這也是一種『束縛』。」

  「咒術師幾乎無法打破這個詛咒。我嘗試過直接刺殺星漿體,但是星漿體會有備份。三十年前,我在五條家也做了實驗,試圖提前殺死六眼的咒術師。」

  五條悟上揚的嘴角一點點拉平。

  羂索一無所覺地繼續說著:「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五條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被自己至親的兄長嫉妒,毒殺致死。不過不愧是最天才的六眼,他強撐著殺死了所有的參與者才死去,事後還化為了詛咒。」

  虎杖悠仁的臉色也變了,他下意識地想要去看身邊老師的臉色,又兀自止住了。七海建人同樣為這段慘澹的過去感到震驚和唏噓。

  腦花已經憋了很久,將近千年的守候,此時正是不吐不快,它根本沒有在意五條悟的反應,仍然繼續說話:「然而,兩年後,六眼再次出生了,再度接下了保護星漿體的任務。我明白,或許只有咒術師之外的人能夠打破這場循環。伏黑甚爾的出現就是絕佳的契機。後來,果然……」

  「果然天元就『進化』了?」五條悟身上的氣勢極盛,即使隔著黑色緞帶,腦花依然覺得仿佛有某種實質性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自己。

  它抖了抖,原本因為講述計劃而興奮起來的大腦這才迅速冷卻下來,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

  一隻手搭上了白髮青年的肩膀,七海建人一邊安撫著最強咒術師,一邊開口,「你還有什麼話沒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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