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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的,退休。而且,我們現在這麼成功——運氣可能會改變。」

  「現在是誰在說『運氣』啊?」湯米得意揚揚地問。

  這時他們拐進一幢大樓的門,這幢樓里是國際偵探所的辦公室,塔彭絲沒有問答。

  阿爾伯特正在外面辦公室值班,利用空閒時間練習,或者說努力在鼻樑上平衡一把辦公尺。

  偉大的布蘭特先生嚴厲地皺起眉頭以示責備,從他身邊走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脫下外套,摘下帽子,打開櫥櫃,書架上靜靜躺著他的經典文學——著名的偵探小說。

  「可供選擇的範圍越來越小了,」湯米喃喃道,「今天我該效仿哪位大師呢?」

  塔彭絲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一種不尋常的語調,這讓他迅速轉過身來。

  「湯米,」她說,「今天是這個月的幾號?」

  「讓我看看——十一號——怎麼啦?」

  「看看日曆。」

  牆上掛著那種可以每天撕下一頁的日曆。上面鮮明地印著星期日,十六號。而今天才星期一。

  「天啊,這太奇怪了。阿爾伯特一定多撕了好幾頁,這個粗心的小鬼。」

  「我認為不是他幹的。」塔彭絲說,「不過我們還是問問他。」

  阿爾伯特,被叫來詢問,似乎十分吃驚。他發誓自己只是撕下了兩頁,上個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他的說法很快得到了證實,因為阿爾伯特撕下的那兩頁在壁爐里找到了,而後面這幾張卻整齊地躺在廢紙簍中。

  「一位利落而有條理的罪犯,」湯米說,「他今天上午來過。阿爾伯特,今天有沒有什麼客人?」

  「只有一位,先生。」

  「他長什麼樣?」

  「是『她』。一位醫院的護士。非常困擾,急於見您。她說要等您來。我把她帶進辦公室,因為那裡暖和點。」

  「那她當然可以方便地從那兒走進這裡,而且還不會讓你看見。她在這兒待了多久?」

  「大約半個小時,先生,她說下午還會再打電話。她是一個慈眉善目的人。」

  「慈眉善目?——哦,出去吧,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有些委屈地退下了。

  「奇怪的信號,」湯米說,「似乎是無心之舉,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想火爐里不會有顆炸彈之類的東西吧?」

  在確保安全之後,湯米坐在辦公桌後面,對塔彭絲滔滔不絕地演講起來。

  「我的朋友,」他說,「我們現在面臨最嚴峻的考驗。你記不記得,那位代號為四的人物,多洛米蒂,我用炸藥把他炸得像雞蛋殼一樣碎——藉助烈性炸藥的威力,當然。但是他並沒有死——啊,沒有,他們沒有真正地消亡,那些超級罪犯們。這位就是那種人——甚至更窮凶極惡,依我之見。他現在是四的平方——換句話說,他現在就是代號十六的人。你明白了嗎,我的朋友?」

  「當然,」塔彭絲說,「你現在是偉大的赫爾克里·波洛。」

  「正是。雖沒有鬍子,但有許多灰色腦細胞。」

  「我有種感覺,」塔彭絲說,「這次特殊的歷險可以叫作『黑斯廷斯的勝利』。」

  「不行,」湯米說,「這不成。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一失足成千古恨,這類遊戲是有規矩的。順便提個建議,我的朋友,你的頭髮能中分,而不是偏分嗎?現在這個髮式看起來既不對稱也不好看。」

  湯米桌上的蜂鳴器尖銳地叫起來,他回復了暗號,阿爾伯特帶著一張名片進來。

  「弗拉迪羅夫斯基親王,」湯米以低沉的聲音讀道,他看了看塔彭絲,「我想——帶他進來,阿爾伯特。」

  進來的男人中等身材,舉止優雅,蓄著漂亮的小鬍子,顯然大約三十五歲的年紀。

  「布蘭特先生?」他問道,英語十分標準,「有人向我極力推薦您,您能為我處理一個案子嗎?」

  「如果您能詳細描述一下——?」

  「當然,這事關係到我朋友的女兒——一位十六歲的女孩。我們擔心醜聞傳出去——我想您能理解。」

  「我親愛的先生,」湯米說,「敝所已經成功運作了十六年,這都得歸功於我們嚴格遵守的那一條特殊原則。」

  他隱約感到那個人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但這種神色轉瞬即逝。

  「你們設有分部,我相信,在英吉利海峽另一邊?」

  「哦,是的。事實上,」湯米小心地選擇措辭,「我本人上個月十三號就在柏林。」

  「既然這樣,」陌生人說道,「那就沒有必要繞彎子了,我那位朋友的女兒也可以不用再提。您應該知道我是誰——至少我看您已經明白了我要來的信號。」

  他朝牆上的日曆點點頭。

  「是的。」湯米說。

  「我的朋友——我來這兒是要調查一些情況。最近發生了什麼?」

  「有人反水。」塔彭絲說,她此刻再也不能保持緘默。

  這位俄國人把注意力轉向她,揚起了眉毛。

  「啊——哈,果然是這樣,是嗎?我也這樣認為。您是塞吉阿斯?」

  「我們認為是的。」塔彭絲面不改色地說。

  「這不奇怪。但是你們自己怎麼樣,是不是也被監視了?」

  「我想沒有。我們做了許多真生意,您明白。」湯米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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