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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杏子低眉順眼的,「是,主子讓小的來伺候你。」

  君後:「難得本宮已經身陷囹圄了,你還願意跟在本宮身邊,研墨吧。」

  小杏子立即拿起墨錠研墨,很快就研出了透亮的一汪黑墨,君後立即蘸取墨水開始寫信,小杏子則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看了一眼說道,「主子,沒茶水了,小的去給你泡一點來。」

  胡玉宜現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小杏子身上,他一心想寫信給自己的母親,在前朝的胡尚書大人,於是胡亂地對小杏子點點頭。

  小杏子取了茶壺,然而卻根本沒有去泡什麼茶水,而是隨便把茶壺放在後面的架子上,然後她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白綾,白綾被展開來,小杏子雙手攥著兩頭,從身後悄悄靠近了一無所覺的君後。

  「母親大人,事態緊急,本宮無愧對陛下半點,是蘭貴君夥同許溫要誣陷於我,要陷我父女於死地……」

  胡玉宜的筆尖在信紙上瘋狂地遊走著,這時小杏子在後面突然用白綾勒住了君後的脖子,胡玉宜立即感到一陣窒息,只發出一聲短促的「嗬——」就再也發不出聲音。

  胡玉宜瘋狂地掙扎,甚至雙腳在地上亂蹬,但是小杏子使用全身力氣把他牢牢地困在椅子上,胡玉宜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掙扎得過力氣更大的小杏子,一秒兩秒……君後慢慢沒了呼吸,掙扎越來越弱,最後雙手垂在地上。

  君後死了!

  「嘖——掙扎的力氣真大。」小杏子嘟囔了一聲。

  然後她將胡玉宜的屍體用白綾吊在房樑上,去取吃食的明兒應該快回來了,雖然小杏子專門拜託人為難明兒,可以把他拖久一點,但是郡王交代的任務還是不容有失。

  把胡玉宜吊好之後,小杏子又收走了君後寫到一半的信,硯台和筆墨全都放回原位,等會兒墨水就幹了,什麼痕跡都不會有。

  做好這些,小杏子又從袖子中掏出今天真正的大殺器,一份血書!君後畏罪自殺的血書。

  血書上面寫了君後自覺愧對皇帝,混淆皇室血脈,現在東窗事發,遂自殺謝罪,只求皇帝放過胡家。

  也就是說這封血書證明了君後承認自己偷人,給皇帝戴了綠帽子,胡玉宜這一死,衛承雅便徹底完了。

  小杏子露出一抹笑容,其中隱藏著對自己真正的主子,榮郡王許溫的欽佩之意,然後隨意將血書丟在桌子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提著食盒被刁難的明兒氣鼓鼓地回來了。他一回來,推開房門就忍不住抱怨御膳坊的那些奴才踩高捧低,「主子還是君後呢,他們就敢這麼為難咱們椒房殿,等主子洗刷了冤屈,一定要好好治治他們。」

  「主子,主子,你聽到了嗎?」

  明兒將食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一抬頭卻看到了胡玉宜掛在房樑上垂下來的腳。

  明兒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聲悽厲的尖叫頓時響徹整個椒房殿。

  砰砰砰——

  這封血書被女官放在托案上碰到皇帝面前,女官急促的腳步在石磚鋪設的路上留下一連串令人聽了不由心臟縮緊的聲音。

  皇帝大病初癒,現在都還不怎麼能下床,由蘭阮服侍著喝藥。

  女官噗通一聲跪在皇帝面前,戰戰兢兢地說道:「陛下,君後他,自殺了……這是君後留下的血書。」

  蘭阮站在旁邊故作驚訝,而皇帝則冷酷地伸手抓過血書血書來看。

  一看血書,本來還有點痛惜的皇帝頓時勃然大怒,砰的一聲推到了捧著托案的女官,大罵道:「好一個賤夫!」

  「來人啊,傳朕的聖旨,朕要誅了胡家,還有哪個賤夫生的雜種,給朕凌遲處死!凌遲處死!咳咳咳——」

  蘭阮連忙扶住皇帝,一邊伸手一邊幫她順氣,「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胡罪君不知君恩,做出這等混淆皇家血脈大逆不道的事情,誅九族都不足平憤,但是陛下千萬保重鳳體。」

  景元帝抓住蘭阮的手,殷切道:「朕不生氣,不過是個雜種而已,朕要立你為後,風風光光認回咱們的女兒。」

  蘭阮的心猛地一跳,牽扯得被皇帝抓住的手都一彈,但他們籌劃了那麼多時間,不可能在這臨門一腳出露出絲毫不合時宜,於是蘭阮感動至極地撲進皇帝懷裡。

  朝堂宦海,風浪一打來就可以直接湮滅一個本來壯大繁榮的家族,廢后的血書內容傳出後惹得滿朝震驚,同時胡家就像一樹猢猻一樣,從本來鐘鳴鼎食的大世家,變成了一堆被繩索綁著的罪犯。

  直系血親全部抄斬,而其他旁系親屬則為奴為僕人,流放千里。

  郡王府內,所有僕人這幾天走路都是恍惚的,幹活時不時還出紕漏,但是管家只是責罵她們一頓,並沒有懲罰,畢竟這種雞犬升天的事情,每個人都忍不住激動。

  皇帝已經降下聖旨,榮郡王府很快就要變成榮王府了,他們的主子真正的身份竟然是當朝五皇女!

  正廳內,面對降下的聖旨,更加神思不屬的其實是雲翹暖。

  他用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許溫,有些小迷糊地說:「妻主,你真的做到了。」

  許溫沖雲翹暖綻開一個笑容,「對,阿暖,我做到了。」

  皇女的身份只是第一步,很快許溫將繼承那個位置,成為這天下至高無上的人。而這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許溫什麼都已經做到位了,現在只需要等浪潮將她推到那個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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