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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凜澤和白璵是最後收到消息的,閉關良久的亓玄清終於出關打來電話詢問。

  「沒想到我只是一次閉關,外面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亓玄清嘆氣。

  「關於雲圖的事太過震驚,潘軻他們說的我都不信,凜澤,你自己給我說,你得到了雲圖的認主,這是真的嗎?」亓玄清問道。

  「他們說的不算錯,我是把雲圖帶出來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因為誤闖導致失去神智,如果亓老你是擔心這個,那可以放心了。」駱凜澤把手裡的書翻了一頁道。

  「聽到你這麼說,我當然高興。」亓玄清話音一轉,擔憂道:「只是那麼個邪物多少前輩大能都不能控制,現在突然變得溫順,還選了你這個剛剛修行不久的人,我總覺得太過奇怪。」

  「您有什麼好的提議嗎?」白璵敲門進來,端著一碗剛做好的甜點,看到駱凜澤在講電話,放緩腳步把碗輕放到主人手邊。

  駱凜澤側了側身子,示意白璵坐旁邊,一起聽電話那頭的亓玄清道:「你別怪我這個老頭子想的多,活得歲數長了,經歷的事情多了,對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總是不如你們年輕人果敢。」

  「我別的倒不擔心,惟一擔心的就是不確定這個靈修是抱著何種目的認主。說句不好聽的,雲圖中蘊含的能量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修者能抗衡的,這樣一個可稱之為神器的東西里孕育出來的靈物,怎麼會輕易受人掌控?如果他真是有心認主,之前又為何做出讓我們痛心的事情來?」

  「您的意思是他在騙我?」駱凜澤道。

  「我害怕的是他在利用你。」亓玄清嚴肅道,「我懷疑那個山洞的主人對已經有了神智的靈物設下了某種限制,讓他不能隨意離開,否則這世界之大,何處去不得,何至幾千年來龜縮在那個方寸之地。之前沒人打擾時一直在可以理解為他愛清靜,後來妖修一個個前赴後繼,鮮血染紅了山洞前的石壁,山路差點踏平,他卻既不選擇離開也不選擇像這次一樣認主,就能說明太多問題了。」

  「或許他是在等一個特定的人。」駱凜澤勾了勾手指,牆上的雲圖自動飛到了他手裡。

  「從山洞的開採和裡面的陳設來看,說是幾千年前都是早的,之前甚至有人懷疑這是上古的東西,畢竟只有那個時候才有可能做出這種逆天器物來,難道雲圖是上古大能未卜先知到特意為我們這個時代的某一個人製造的?就算真是如此,那裡面的靈修又怎麼解釋?也是大能準備的?」亓玄清笑了,大能如果真神通廣大到把後事算得如此精準,又怎會算不到末法時代不管人修還是妖修,能力都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語,特意為後人準備一個開了神智有了靈修的器物來,強弱如此懸殊,誰是主誰是仆還真不好說。

  他能理解駱凜澤得到異寶不願面對現實的異想天開,只是年輕人不能貪心想著一口吃個胖子,能力和收穫要匹配才能長久,德不配位只會給自身惹來禍端。

  「明天中午你來這個地方,我們見面再說。」亓玄清不容拒絕地道,說完把電話掛斷了。

  一直保持安靜沒說話的白璵對著電話嫌棄地皺皺鼻子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倒行逆施貪得無厭!人在做天在看,早晚雷劫會把你劈得渣都不剩!」

  白璵這兩天一直把雷劫放在心上,這會兒不由自主給念叨出來,惹來駱凜澤的輕笑,他道:「既然小白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

  說著,駱凜澤把手裡的雲圖捲成畫軸,又縮成一寸大小,手指從白璵的發梢撫過,帶出一根金線,穿過畫軸,在白璵看呆的時候戴在了她的頸間。

  小小的畫軸落在白璵鎖骨間,別致又精巧,白璵伸手摸了摸頭髮,愣愣地道:「先生,我頭髮上有什麼東西嗎?」

  然後才反應過來,不解地看向主人。

  駱凜澤拿起胸前掛著的白玉葫蘆晃了晃,揚眉道:「交換的定情信物。」

  白璵意外之餘,絲毫沒拒絕——面對駱凜澤她也從來不會拒絕,書房沒有鏡子,她歡快跑到窗戶前,對著上面的玻璃左看右看,甜笑道:「先生,真好看。」

  駱凜澤搖頭:「傻葫蘆。」

  雖然本來就是為她準備的,但是現在,區區一幅雲圖和小葫蘆的本體來比,倒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應該想想還有什麼東西能討小葫蘆的歡心,駱凜澤若有所思地打量。

  白璵不滿,「先生昨天還誇我聰明呢,今天怎麼又變傻了?」

  駱凜澤起身上前捏捏白璵的下巴,在嘟起的唇上親了親,低笑道:「不管聰明還是傻,只要是小白,我都喜歡。」

  白璵滿意了。

  午夜,萬籟俱寂,就連不夜城的B市,也因為這兩天的人心惶惶失去了平日的活力,霓虹燈有氣無力閃爍著,街上更是人跡稀少,以特殊部門為中心,一道道或急或緩的身影按照順序奔赴各個方位,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隱隱的雷聲從天邊悄悄滾過,像是想要提醒沉睡的人小心提防,卻又不敢大聲。

  駱凜澤抬手輕捂住白璵的耳朵,眼沒睜輕斥一句道:「閉嘴。」

  雷聲委屈地閉嘴,乖乖滾遠了。

  第二天,一掃前兩天的陰霾,居然是個難得的晴天,天空像是蓬頭垢面的流浪漢突然

  洗掉十斤陳年老灰改頭換面一樣讓人眼前一亮,太陽高高掛在頭頂,肉眼可見的金光鋪天蓋地給萬物鑲上了一道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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