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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阿瑤?」待那丫鬟離開後,藍曦臣擔心地問,「這個金夫人是不是對你很不好?」

  「……金光善雖然不在意我,但也不會刻意刁難我。他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尋花問柳。」金光瑤遲疑了片刻,還是如實回答了藍曦臣的問題,「但是這個金夫人不同……她整天獨守空房閒得無聊,誰知今天又想怎麼拿人消遣了!」

  「……那……要不你別去了吧?!」藍曦臣聽完更憂慮了。

  「……沒事。她也不敢做什麼大不了的事。」金光瑤卻又淡淡一笑,「二哥你稍等,我去去就回來。」

  「……」看著金光瑤遠去的背影,藍曦臣有些糾結。

  再說金夫人那邊,見了金光瑤進門,便吩咐道:「我口渴了,去給我倒杯茶吧。」

  「是,夫人。」

  這個要求聽起來很正當,但金光瑤很清楚,她絕對不可能專程把自己叫過來做這種隨便哪個丫環都能做的事。

  「夫人請用茶。」金光瑤捧上一杯熱茶。

  「……哎喲!」金夫人一碰到茶杯就打翻在了金光瑤的身上,「這麼燙!你要燙死我啊!」

  「……」金夫人就只碰了一下杯子而已,而整個茶水翻倒在手上和身上,真正被燙到的是誰顯而易見。

  「還不快去重倒一杯!」

  「……」金光瑤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你拿的是什麼狗血苦情戲惡毒女配的劇本嗎?」要換了從前,同樣的場景再來個好幾次,金光瑤也能做到笑臉相迎。可是,在現代社會的生活經歷,讓他學會了什麼叫人格尊嚴,讓他早已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我這人粗笨,確是做不好端茶倒水這些活兒,怕是又燙了涼了夫人。不如,還是讓夫人的丫環們來倒吧!」

  「……你說什麼?!」金夫人意識到自己是被委婉地拒絕了,頓時大怒,「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你就給我去外面慢慢跪著吧!!」

  「夫人你莫要欺人太甚了!」忽有一個人推門而入,正是一臉怒容的藍曦臣。

  「……別這樣。」金光瑤忙到藍曦臣耳邊輕聲道,「我們現在可不是在21世紀了!不能正面與她起衝突的!」

  「你是個什麼東西!!」金夫人更是破口大罵,「也敢跑來在我面前放肆?!」

  「……是小的錯了。」藍曦臣跪了下來,「小的是二公子身邊伺候的人……小的願代二公子去罰跪!」

  「……小藍!你別這樣!這不管你的事!」

  「……好啊!你要跪就去跪著吧!」金夫人怒氣稍退後,倒也反應了過來——好歹金光瑤也是金光善剛認回來不久的兒子,要是被金光善發現自己罰他跪,雖然金光善未必會為他出頭,但卻可能會對自己更加不滿,更要天天出去浪了。

  「好,我這就去。」藍曦臣轉身到外面去了。

  正是寒冬臘月的天,在冷風瑟瑟中跪在冰冷的地上,自是非常痛苦。而且,金夫人還根本沒說過到底要跪多久。說不定是直到第二天天亮,說不定是到她滿意為止,又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會滿意。

  按照苦情戲戲碼,金光瑤似乎應該去陪藍曦臣一起跪。

  但其實這種行為很SB。藍曦臣這麼做不就是為了保護心愛的人嗎?那如果金光瑤也去跪了,不僅絲毫無法減輕他身體的痛苦,還會讓他心裡也感到完全沒達成自己的願望。

  所以此刻絕對首先應該成全藍曦臣的英雄救美。

  不過,金光瑤並不是乖乖等著被救然後就心安理得的那種人。他也會去想辦法解救藍曦臣的。

  經過短暫的凝思,他認為目前有且只有一個辦法——去找金子軒幫忙。

  「大哥,都怪我無用,得罪了夫人……」金光瑤首先乖巧地自我檢討著。不知道為什麼,在金子軒面前這麼做,他相對沒那麼難受。「但小藍與我名為主僕,實則情同兄弟,我實不忍見他代我受過!還望大哥能幫忙去勸勸夫人吧!」

  「好,我這就去勸勸娘。」金子軒立刻就點頭應了,「真是不好意思,娘的脾氣有些急,讓你們受委屈了。」

  「……沒關係的大哥。」金光瑤知道金子軒素有「金孔雀」之稱,是個極其驕傲的人。想不到,他卻願意代替母親向自己道歉。

  之後,藍曦臣很快就被解救出來了。似乎金子軒和母親之間還發生了些衝突,因為金子軒指責母親太愛為難人了。不過金光瑤也管不了這些事了。

  「二哥,你沒事吧!讓我看看你的膝蓋!」金光瑤關切地道。

  「我沒事的,又沒跪多久,哪兒有那麼嬌弱?」藍曦臣笑笑,「倒是你的燙傷沒事吧?」

  「沒感覺了,你不說我早就忘啦。」

  」「……阿瑤,其實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

  「……沒有什麼。」藍曦臣欲言又止,「今天很晚了,先睡吧。」

  「……那好。二哥晚安。」金光瑤沒有再追問。

  ☆、番外(4)

  藍曦臣在出神地看著一些書簡。

  「……哎……」他邊看,邊下意識地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二哥?」金光瑤雖然也在忙他自己的,但卻注意到了這聲嘆息。

  「……沒什麼。就是看到些消息說,藍家如今百廢待興,只能靠忘機一個人撐起來……而且他和叔父一直都在尋找我的下落,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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