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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梁觀沒有說話,用力把她往懷裡一抱,大手沿著她玲瓏的曲線走到她的小腹那裡,再次覆住了那道傷疤。

  「那兩個小東西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嗎?」他的聲音隱忍而又痛苦。

  歲初曉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後,男人剛剛被她擦拭掉的眼淚又來了。

  歲初曉被他抱得緊,這一次躲都躲不開,一任滾燙的淚滴落在她的頭髮上,頸窩裡。

  她皺著眉埋怨他,「孟梁觀你可以了啊,都過去好久了,你不提,我都已經忘記了。」

  孟愛哭鬼吸了吸鼻子,問:「當時是在哪裡?誰在你身邊?」

  歲初曉閉著眼睛,把落在她額頭上的眼淚往他身上蹭了蹭,懶懶地說:「清城一院,歐陽在,你也在……」

  「我?」

  孟梁觀的聲音一挑,又一黯,自嘲道:「我應該只是在你的心裡吧?」

  歲初曉唇邊噙著笑,搖了搖頭,「不,你就在樓下!」

  「?」

  孟梁觀的身體突然一僵,握住歲初曉的肩膀把她推離,看著她的眼睛,問:「是我去看望梁老的那一天?」

  歲初曉鑽進他的懷裡,軟軟地說:「是啊,你在樓下的車裡,我在樓上的手術室里,後來你讓司馬送上來一枚金幣,歐陽發信息告訴我。我就發愁啊,一枚可怎麼分呢?給念念,悠悠說你偏心,給悠悠,念念又說你偏心。所以……」

  歲初曉調皮地笑了一下,「沒想到你還挺大方,竟然真捨得給一對。」

  孟梁觀安靜地傾聽著,心裡卻掀起了狂風巨浪。

  如果知道是給她,別說金幣,命都可以。

  不過,女人的心也真夠狠,她在那裡為他掙命,咫尺之遙,竟然不讓他知道?

  現在是萬幸沒事,如果真的有什麼……

  孟梁觀不敢想下去,他現在是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那一天他坐在車裡等司馬的時候,心口會一陣一陣地發毛。

  孟梁觀再一次把歲初曉從懷裡拉起來,咬牙切齒地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歲初曉伸手撫一撫他皺緊的眉毛,說:「想過告訴你的,我告訴歐陽,如果我發生意外,就把你叫上去見我最後一面……」

  她輕鬆一笑,「後來,不是沒有不好的事情嗎?」

  所以,就沒有叫他知道。

  女人說得雲淡風輕,孟梁觀卻像挖心一樣痛。

  他用力把她往懷裡一抱,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曉曉,都是因為我對你的不信任,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才會讓你一個人冒那樣的險……謝謝你還能給我贖罪的機會……」

  歲初曉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問:「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小孩子嗎?」

  「……」

  孟梁觀沉默了好久,終於從喉嚨里滾出一句,「我害怕你會死……」

  歲初曉賭氣拍他一下,「那麼多女人都平平安安地做了媽媽,我怎麼就會……」

  歲初曉沒說完,孟梁觀把她的嘴一捂,搖著頭看著她,不許她再說下去。

  過了一會,等他放開她,她不死心地又問:「你是不是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徐雅秋跟我說,你以前叫孟良觀,你七歲那年自己拿了戶口本跑去派出所要求改名字,而那一年……」

  孟梁觀再一次沒讓歲初曉說完,他封住了她的嘴,這一次,是用吻。

  纏綿許久,直到兩個人的呼吸再次燙起來。

  歲初曉掙得喘息的機會,伏在他胸前,柔聲撒嬌:「孟梁觀,昨天晚上,我感覺很好……」

  她臉頰一熱,嬌聲問他,「你想不想也要那般好?」

  女人聲音嬌軟撩人,孟梁觀渾身的肌肉都不由跟著一緊,眼眸也愈發深黑。

  歲初曉故意惋惜地嘆口氣,用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說:「只可惜,我這裡沒有那個東西。所以……」

  她的手指一頓,「只能下一次咯。」

  她說著就要起身去穿衣服。

  孟梁觀挑了挑唇角,伸手就把她又拉了回去。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腰線,嘴唇來找她的耳珠,囈語一般說:「我也想要那般好……」

  歲初曉怕癢地去推他,「我這裡真的沒有那個。你不怕了嗎?」

  「怕!」

  他含住她的手指一咬,伸手從搭在床邊的褲袋裡摸出一片小東西。

  歲初曉玩火自焚,眼睛不由一睜,「你竟然隨身帶著這個?」

  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拿著那片小東西用牙齒去咬,「用得著自帶?你們鎮子街口就有自助發放點。」

  所以,昨天晚上他是有備而來。

  男人箭在弦上,歲初曉不敢鬧出大的動靜,不能用力拒絕。

  好在工人知道她這段時間總是加班,晚起也是正常。

  掌上觀臨街,此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多。

  歲初曉的耳朵里灌著外面市井的聲音,身體正在被某人試圖填滿。

  事情有些困難,每推進一厘米都會阻得她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推著他的胸膛,委屈到要哭,「你慢著點,痛……」

  孟梁觀加了比平時多一百倍的小心,進度慢了一百倍,張力也多承受了一百倍。

  儘管他已經加倍小心,歲初曉還是抬起手臂擋住了自己已經發紅的眼睛。

  孟梁觀低頭用下巴推開她的手,「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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