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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所有人都往那邊想的時候,顧九命卻忽然把易斯年推出來:

  「如此,司清的徒弟,大概也是無情宗的徒弟,這個弟子該由你們無情宗收回去,我不好誤了他的前途,在無情宗能給他更多資源。」

  無情宗的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把目光落在易斯年身上。

  被推出去的時候易斯年是愣住的,他回頭看她,卻沒有得到她半個眼神,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把那些不情不願的話咽下。

  他很想問問,他哪裡做得不好,被她這樣丟垃圾一樣丟出去?丟給這個狗屁無情宗?

  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氣不過,暗中傳音威脅顧九命:「你把我放在這裡,待我有能力,我會把這裡所有人都宰了,包括文初。」

  這不是無緣無故放話,當初知道司清殺他全家的時候,他就說過,司清殺他全家,他就屠無情全脈。

  平日裡見不到也就罷了,如今把他丟到這個窩裡來,他時時刻刻都想到滅家之仇。

  顧九命斜他一眼,給他傳音:「我需要你幫忙。」

  易斯年張了嘴,最終還是煩悶地一閉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她都這般示弱了,他還能如何?

  他不情不願地配合顧九命,把強行壓下去的無情決氣息放了出來,一時之間,無情宗的長老們都感覺到無情決的氣息,一個個失了態地站起來。

  文初還懵著,她原以為是另外那個孩子,誰知道是司清的徒弟,這種大起大落讓她有些苦悶,連帶著看易斯年也不順眼了,對顧九命和溫點的事也沒了熱情。

  無情宗的掌門親自下來,手不容置疑地抓住了易斯年的手腕,靈力鑽入易斯年體內順著經脈行走,探了一遍再退出。

  掌門撫須點頭:「如假包換,確實修的無情決,資質上佳,是可造之材。」

  但無情宗的人都聽出了他還有半句沒說完的話。

  那就是修了無情決的人,心性多半也就那樣了,即便是可造之材也不是可以託付之人。

  可在顧九命這個外人面前,這樣的話是不會說出口的,易斯年也會留下來,畢竟無情決能不外流就最好不外流。

  「如此,就把小兄弟留下,多謝顧道友特意給我們把弟子送回本宗。」掌門客氣地對著顧九命抱拳作揖。

  「告退。」顧九命回了個禮,忽然便吐出這兩個字,把眾人搞得又是一怔。

  說著說著突然就要走了,好似剛剛的話題也還沒談完,掌門正要開口攔,可身邊的易斯年猝不及防倒地暈了過去,滿額頭的冷汗,面如死灰。

  掌門就這麼分了神,猝不及防地被顧九命溜出了大殿,慌忙之下,他只來得及去查看易斯年的情況,但也知道顧九命有些奇怪,便隨口一說:

  「梁畫去送送顧道友。」

  他沒注意到梁畫早就不在大殿內了。

  易斯年過了一會也自己醒了過來,對著眾人的詢問,故作一問三不知。

  他不知道顧九命要做什麼,但她需要他的配合,他一定竭盡全力。

  顧九命順著腦海中的地圖,靠著寒玉肌偽裝了一路,誰也沒發現地溜進了無情宗內門,再算著溫點告訴她的守衛換班的中間點,進入了一個人跡罕至、荒廢數百年的塔中。

  這塔高十層,通體黑紅相間,雕樑畫棟四角飛翹,一派古樸荒廢之感,一個巨大的結界把整座塔罩得密不透風,不論神識還是蒼蠅都進不去。

  但她知道,溫離定是已經以鬼體之身成功進了塔內。

  顧九命在塔前恢復了真實面容,正準備使用空門法穿進去的時候,忽然瞥見身邊奔出一桿槍,她反應極快,唰地一下抽刀對抗。

  兩人在結界前對上了上百招,中間停了那麼一瞬,顧九命才看清楚是梁畫。

  「你到底要幹什麼!?」梁畫在顧九命的刀和卦步的配合之下,有些許狼狽,她的身法太鬼魅,是他從沒見過的。

  而他又得處處留意,避免傷了人,所以打得束手束腳,十分憋屈。

  「你猜。」

  顧九命刀如游龍,勢如破竹,十分凌厲,引動的空氣波動甚至能劃破梁畫的衣衫皮肉。

  「你想救裡面的溫家人?」梁畫猜出了顧九命的意圖,一時震驚,手裡的槍也跟著慢了一瞬,就這麼被顧九命的刀砍中左手手臂。

  他一個吃痛,正要退開,便聽見遠處傳來動靜。

  「誰在那!」

  「的確是打鬥聲。」

  顧九命眯了眯眼,忽然對梁畫說:「梁團長,看著我。」

  梁畫下意識地回頭看她,卻驟然跌入她眼中的深淵裡,一瞬便迷失了心智,記憶有一瞬的空白,再醒來時,便看見顧九命已經通過空門法進了結界內,飛奔進了塔中。

  「梁師兄?你怎麼在這?咦?你受傷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有人亂闖?」

  前來的守衛弟子馬上警惕起來,四處查探,法寶已經注入靈力,隨時準備著給敵人致命一擊。

  梁畫頓覺頭疼,說還是不說?

  他捂了捂手臂,最後嘆了口氣,對弟子說:「這裡沒事,剛剛從後山跳出來一隻靈猴,把我傷了,沒抓住跑了。」

  其中一個弟子悄悄打量梁畫手臂上的傷口,笑道:「師兄別唬我們,這分明是刀傷……」

  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弟子捂嘴拽著走了:「梁師兄做事,還用向我們解釋?有點眼力見行嗎?指不定是宗門秘密任務,讓傭兵團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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