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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哭。

  柔軟的著嘴唇,帶著一絲濕潤,驅散了所有的寒冷。

  驀地,她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掌,撫上了自己的腰肢,帶著的身體朝前重重按去。

  一陣電光火石閃過,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感受到了眼前人的回應。

  激烈,灼熱,充滿了進攻性。

  口腔里的空氣一寸寸被掠奪,渺渺逐漸喘不過氣來。

  寒氣散盡,渺渺感覺到身體胸口一陣滾燙。腦海依舊暈眩,只是這一次,不是因為酒。

  好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也有一些想哭。

  蕭瑟的冬末街頭,無人問津。身後的建築輝煌璀璨,紅色的地毯,一路蔓延至路的盡頭。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靳薄涼才鬆手。

  渺渺怔怔的看著他,酒意消退,眼前人的五官愈發的清晰。她的臉瞬間發燙,像是遮掩一般,向後退了兩步。

  靳……

  靳薄涼。

  他們,剛才,在接吻?

  似乎還是自己主動的……

  渺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著,她微微張口,話在嘴邊轉了幾圈,終究沒能說出口。

  怎麼辦?

  要裝作不認識他嗎?

  她的情緒都流露於面上,靳薄涼打開了車門,沙啞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一個意外的,幾乎是失了控的吻,讓他的心裡泛起一絲絲的甜意。

  可是卻也因此變得更加貪婪。

  還想要更多。

  只是一個吻,怎麼夠呢?

  渺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難為情了,還是在靳薄涼的面前。她咬住嘴唇,眼神懊惱:「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在怕?」靳薄涼低沉的嗓音響起,他的雙眸如同深夜裡的大海,藏著晦暗的星火。

  三個字,直指她的內心。

  渺渺微怔,很快,她辯解道:「沒有。我……有什麼好怕的?」

  音量逐漸變低,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靳薄涼站在車門旁,深色大衣,一絲不苟,清冷的眉眼一點兒也看不出剛經歷過一場熱吻。

  渺渺想到了以前,無論何種境地,臉紅心跳、呼吸急促的永遠是自己。

  是啊,他永遠都是這樣。

  像嚴冬凝結於湖面的薄冰。

  「那麼,」他關上了車門,將一旁的渺渺抓了過來,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背部抵著車:「再試一次。」

  「什麼?」渺渺沒能反應過來。

  下一秒,靳薄涼便俯下了身。

  「唔……」渺渺掙扎。

  很快被他按住。

  鏡面起了一層曖昧的薄霧,靳薄涼一把摘下,從半開的窗戶之中,扔進了車內。

  就像是被解了封印的野獸一般,逐漸加深了吻痕。

  渺渺心臟狂跳,大腦嗡嗡的,能感覺到淡淡的菸草味。明明應該覺得冷,現在卻渾身發燙。

  漸漸地,他放輕了這個吻。

  細細的,向三月的春雨,軟綿綿的灑下乾涸的地面。渺渺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不再向之前那麼抗拒。他們猶如熱戀中的情人,在深冬的夜,難以自拔。

  一個溫柔的、細膩的、恍如昨日的吻。

  她很害怕。

  渺渺閉著的眼睛,眼角微微濕潤。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都要功虧一簣了嗎?

  沒有辦法否認,依然痴迷著他身上的味道。兜來轉去,她似乎還在原地踏步。

  靳薄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稍稍後撤了一點,可以看到她濕噠噠的睫毛,鼻頭泛紅。

  他心底驀地一疼,低頭,聲音微顫:「別哭,是我不好。」

  「對不起。」他說道。

  「我想回家。」渺渺的鼻音很重,聽得人更心疼了。

  「好。」

  他讓開了一步,將渺渺溫柔的拉了過來,打開門,手掌放於車頂。

  靳薄涼只是安靜的看著她,沒有做任何強迫。

  渺渺垂眸,看著有些像是丟了魂兒,她彎腰坐進了車內。

  所有的嚴寒都擋在了外面。

  車裡還放著低沉的大提琴合奏曲,她看著顯示屏,神色游離。

  而在另一邊,一輛停了很久的銀色轎車內,白蕭何目瞪口呆。他今天是陪朋友來,但是昨晚喝高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便在車裡休息,沒想到竟然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

  靳哥這是……

  強吻了嫂子?

  在白蕭何看來,靳薄涼永遠都冷冷清清,對什麼都不感興趣,根本想像不到他痴迷沉醉於某個人的畫面。

  雖然白蕭何知道靳薄涼一直在嘗試挽回,直到今晚他能確定,嫂子對靳哥而言無可取代。

  靳薄涼穩穩地開著車,注意力都在渺渺身上。

  她從上車後,短暫的失神了一會兒,便靠著椅背,假裝閉目休息。

  車裡很暖和,還有提前準備好的薑茶。

  停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靳薄涼給她倒了一杯。

  見她依然「裝睡」,他將杯子放到了茶座中,眸色溫淡:「渺渺。」

  他輕喚。

  靳薄涼知道渺渺沒有睡去,她闔上的睫毛還在輕顫,滿臉寫著緊張。

  他清楚的說道:「我們複合吧。」

  渺渺的呼吸驀地一頓,這段時間靳薄涼的舉動,一清二楚。可是這一次他卻說得無比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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