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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江辰遇並沒有昂然主題,仍舊照顧著女孩子的感受,對沈暮,他有著待如珍寶的無盡寵愛。

  待到時機成熟,才逐漸褪下禁慾的外衣,要給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留下此生都難忘的印象。

  沈暮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他抱回床的。

  當時酩酊的醉意已經占據了她的所有思維。

  只是在跟過去二十二年的自己告別之際。

  沈暮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

  事先了解再多都是白費功夫,終結少女時代的痛楚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懂。

  沈暮像貓爪攀摳在他後脊,都淚簌簌地在失聲嗚咽了,還尚存最後一縷神思,捨不得用力抓傷他。

  江辰遇最後關頭還在給予她溫柔和細緻。

  抱著,哄著,嗓音里的柔和啞都到了極致。

  彼此懷揣真心的時候,雙向的愛戀就成了止痛藥,能夠淡化怯意和割裂的恐懼。

  所以後來,他們呼吸與共,恰如其分。

  可能是醉到了縱意的程度,也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他了,沈暮眼角垂懸著動人的晶瑩,卻主動挽住了他腰。

  頃刻間,定時裝置被引爆。

  江辰遇深口耑間毅力失效,碎落額鬢的幾絲濕發聚落一滴,驀地以吻昭示和宣告他攻取的起始。

  夜深了很久,窗簾沒有拉上,照進絲滑的月光,窗外的散尾葵在夜色里伸展著暗影。

  好一番沼澤掙扎後,沈暮墜落到了新世界,在那裡,她綻放如桌櫃那束純美的玫瑰花,包容受納空氣里的鮮美甜氧。

  正如法國詩人特瓦爾詩里的那句——

  「不可思議的歡忄俞正降臨」。

  月上梢頭,星光隱暗,夜幕已深至濃稠似墨硯般難化開。

  終於新婚之夜的美妙也隨著凌晨時分如約而至。

  留聲機的黑膠唱片早已轉至末端,樂曲戛止。

  可室內卻也不是靜悄悄的,仿若悠揚的樂曲繼續婉轉,有如小奶貓好聽的甜音,屋外夏夜的風吹草動間,還裹.挾著高頻以及比任何一支鋼琴曲都動聽契合更甚的樂譜韻律。

  ///

  男人偶爾也缺乏時間觀念。

  大約到了凌晨兩三點,臥室里盛夏的溫度仍難以降低。

  若不是牢記初回不可欺過甚,恐怕等東方將明都難以收場。

  沈暮最後在一片逆光里迷失,浸沒室內的餘韻中,被他擁著沉沉睡過去。

  再卓越的畫家都描摹不盡那特殊的甜膩香味。

  翌日醒來,艷陽高照,明淨的陽光透進落地窗,絲絲縷縷傾灑床畔。

  沈暮迷迷糊糊睜開眼,自然睡醒。

  她很少有一覺醒來便至午後的情況,今天是特例。

  或許是瘋狂過頭,沈暮花了好久才費勁坐起。

  思緒點點回攏後,她雙頰倏地灼起赧紅。

  身邊是空的,他不在。

  沈暮手心撫撫被褥,還殘有餘溫,也許他剛起床沒多久。

  屋裡整潔如一,昨夜撕了一地的塑料包裝袋和桌柜上的紅酒都被收拾乾淨了。

  沈暮側側身想去找他。

  回眸間,目光忽然觸及床頭柜上的結婚證。

  她情難自禁地發起了呆。

  儘管昨晚徹底互相擁有,她還是覺得這一切誕罔不經。

  起床洗漱的時候,沈暮瞧見鏡中自己的頸間有不少某人犯罪的印記,仿若朵朵梅花掉落雪地里。

  沈暮深深吸了口氣,腹誹他好半晌。

  然後不情不願地換了身純白色的短袖睡裙,緩步下樓。

  江辰遇正在廚房做著什麼。

  燃氣灶和油煙機交鳴出聲響。

  沈暮到時,便見他一身深灰居家服,立在寬敞的廚房,背影高大俊挺。

  「……你在幹什麼?」

  興許是昨夜哭太過了,她軟音含著層啞。

  江辰遇循聲回首,才發現沈暮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一副剛睡醒的嬌懶模樣。

  江辰遇蓋上砂鍋,回身攬她到懷中。

  揉揉她頭髮,輕聲說:「醒了怎麼不叫我?」

  沈暮渾身都有點散架,懶懶圈上他腰:「二樓沒找到你,我以為你去公司了。」

  他怎麼可能在事後丟她一人在家。

  江辰遇眼尾浮起笑意:「手機呢,睡傻了?」

  沈暮低臉埋到他胸.膛,不自覺就嬌滴滴了起來:「我忘記放哪兒了嘛……」

  說著還在他懷裡蹭了蹭,乖甜討喜得不行。

  江辰遇俊雅的面龐流露溫情。

  「待會我給你找,刷牙了麼。」

  「刷了。」

  「乖,來吃飯。」

  沈暮怔愣一下,意識到他剛剛在燒什麼,驚奇揚起臉:「你還會做飯?」

  江辰遇帶笑看著她:「不會,第一次做。」

  沈暮發自內心地皺了皺眉。

  那還能吃嗎?

  見她略帶嫌棄的表情,江辰遇好笑地在她臉頰輕掐了一把:「剛問了莊阿姨,不難。」

  顯然沈暮不是很信任這位廚房新手。

  「還是我來吧,為什麼突然要做飯啊……」

  江辰遇任她上前查看砂鍋里的蝦仁粥。

  語調染笑斯理:「想著給你賠罪。」

  沈暮拿勺抿了抿味道,意外發現這鍋粥他煮得出奇的完美,濃稠度和味道都恰到好處。

  她垂著腦袋認真用湯勺攪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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